隨著一聲幽幽歎息,行凶的護衛被踹著倒飛出去,趴在地上根本沒辦法站起來。
驚愕的目光落在動手的人身上,更添了幾分不可思議。以身體柔弱多病,稍稍耗費心神就會纏綿病榻,其他人說話都不敢太大聲,就怕她身體不舒服聞名後宮的德妃,依舊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動作卻格外乾脆利落,收回腳站著後,也沒有半分病容,而是挑起眉梢笑容譏誚地看向季驊:“你總是這樣,隻會對著女人和無法反抗的人動手,這樣的小家子氣,有現在的下場也是正常。”
德妃完全顛覆了眾人心中的形象,他們這才恍然想起,對方是林將軍的女兒,將門虎女,隻不過平時都並未將這一麵表現在他們的麵前。
在搖晃的燈燭中,德妃拿手帕在臉上擦拭著,膚色依舊白皙卻看上去很健康,沒有血色的唇也恢複飽滿嫣紅,眉眼間帶著幾分英氣,和往日截然不同。
“你一直都在騙朕!”季驊提高了嗓音,甚至帶著幾分氣急敗壞,德妃隻是平淡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吩咐宮女將嚇得腿軟的美人扶到後麵去:“陛下莫非以為,被困在這四方宮牆中,我還能對你情根深種?”
訝異的語氣仿佛抽在他臉上的耳光,季驊咬牙:“你有什麼可得意的,朕向林將軍下過幾次旨意,對方完全不聽從,隻在邊疆打仗,可見你的父兄一點也不關心你的結果。”
德妃的表情愈發諷刺,但還沒開口,就聽見另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陛下何苦以己度人,林將軍和林小將軍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不過分身乏術罷了,若他們隻為了保護陛下貿然行動,邊疆被放棄的那些百姓何辜?陛下拘泥於情愛,眼睛隻落在後宮,手段下乘,卻不要玷汙了林家的風骨。”
眾人轉頭看去,再次嚇掉了下巴,說話的居然是賢良淑德的皇後,事事以季驊為先的皇後,此刻語氣清淡內容狠辣,不留丁點餘地。
“你、你們……”季驊震驚地說不出話,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他以為穩當的江山幾乎易主,他以為深愛自己容易欺騙的後妃,實則沒有半分愛意,儘管隻在乎蕭詩沁,依舊極為憤怒。
此刻宮殿外卻傳來一陣掌聲:“說得好!”
這會兒季驊才發現,打鬥聲不知道什麼時間已經停止了,全副武裝的士兵魚貫而入,有一個身披甲胄將軍模樣的人從分開的道路中走入宮殿,季驊本以為領頭的是羨王,卻看見了一張熟悉又不可能出現的臉。
早該死在冷宮大火中的蘇露英姿颯爽,周圍的士兵全部恭恭敬敬聽她號令,而她取下頭盔笑容如德妃那樣:“你從一開始就在欺騙彆人,又指望其他人對你真誠以待,這是不可能的。”
季驊從來不將後宮看在眼裡,他視妃子如想要侵害自己白月光的蛇蠍,又打心眼裡瞧不起她們,傲慢又無知,所以才會在現在瞠目結舌。
其餘人也認得這位以往的貴妃,謝珍目光閃爍幾下,回憶起最後那極不愉快的見麵,悄悄往彆人身後躲了一些。而蕭詩沁的目光,則落在蘇露身後的一名男子身上:“五、五郎?”
“娘娘莫要叫得這樣親昵,”芝蘭玉樹的謝家五郎依舊病弱的模樣,笑容和煦帶給她冰涼,“旁人還以為我與娘娘有什麼交集,家中娘子若是知道,定要氣惱得好幾天不肯理我了。”
“你娶妻了?”蕭詩沁隻聽見了最後那句,她的語氣甚至有幾分急切,而曾經對她百般溫柔的夫君揚起眉梢:“這是自然,我第一任夫人福薄命薄,逝世後,我自然娶了第二位夫人,琴瑟和諧,也算一段佳話。”
蕭詩沁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暴怒的季驊打斷:“謝家倒戈了?!”
“不是倒戈,是良禽擇木而棲,我們一開始,就站在蘇小姐這邊。”謝五郎眼睛裡帶著淡淡笑意,謝家隻在接觸以後就果斷決定叛變,有一個小心眼還裝大度的皇帝,明裡暗裡受打壓,還不如選擇其他人。
“不止謝家,你應該問,這朝廷裡,還有幾個人站在你這邊。”蘇露的視線掃過季驊,看向德妃的時候,卻帶上真切的笑意:“林姑娘,林將軍和小將軍都讓我來看看你過得如何,現在看來可是大好了?”
沒等回答,又看向了皇後,皺起眉:“幾年前還要多謝你幫助我離開,怎麼讓你站著?懷孕了應該多休息。”
懷孕?眾人的視線都轉到了皇後的肚子上,卻將皇後本人也是一臉茫然的表情,伸手摸著肚子:“什麼懷孕?”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術後感染說留院觀察,在醫院遇見一個骨折的小姑娘,在外麵打工一個人住,沒人照顧,朋友家人都趕不過來,同病房能幫就幫一把,不過對方非常樂觀也沒覺得有什麼需要幫忙,而且今天收到外地朋友訂的花,明天收到送來的快遞,一日三餐點外賣方便快捷,真的是科技改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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