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倒是沒想到這個負責和她理解的不是一種東西,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是啊。”
徐以敘頓時就精神了些,隻是眉目裡帶著些許糾結:“那做醫生真是很了不起,一定很累吧……”
“哈哈,醫生確實是很累,不過他們工資福利都很不錯,你以後想當醫生嗎?”女警官隨意地問道。
“不了不了。”徐以敘滿臉警覺,他覺得自己負責一個已經夠累的了。
說話間他們就到了二樓,女警官把他們兩個送到王海義麵前就繼續去底下忙了。
王海義讓他們兩個坐下,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兒童局那邊有一些情況,那些小孩子不太配合,所以出發要晚一些,你們坐這邊稍微等一下。”
徐以敘和顧琛都沒有意見,顧琛還順勢問起了現在爆.炸案整個調查情況,兩人一來一回說的還挺起勁的。徐以敘乾巴巴地聽著沒有多大興趣,倒是沒多久剛才底下負責那對男女調解事宜的警官上樓來了。
徐以敘對剛才那事情還挺感興趣的,悄悄湊到那個警官那邊問道:“請問,剛才那個姐姐為什麼會想要殺人啊?”
那警察看見徐以敘並不是警局的人,本來沒打算回答的,怎麼說這也是個人問題,不應該拿彆人的傷口來隨便談。
不過留意到徐以敘是從王海義那邊過來的,看著徐以敘那天真帶著純然好奇的表情,這位警官就意識到徐以敘的特殊性,略微思索了下,還是說道:“因為那位姐姐碰到渣男了,所以非常生氣,情緒過度就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現在那個小姐姐就已經後悔了,小同學要記得不要衝動行事。”
“知道的。”徐以敘對於情緒過度就會不理智這件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倒是沒什麼意外,倒是比較好奇一點,“渣男是什麼?”
徐以敘在樓下就聽到很多人七嘴八舌說這個詞了,不過在他的詞庫裡並沒有這兩個字。
警官聽見徐以敘問這個問題,有些好笑又莫名感覺到有些心酸,如果是在外麵正常長大,接受過無數信息教育的孩子,可能五六歲就什麼事情都知道,不需要這樣問了。
於是警官解釋的十分耐心:“渣男在字麵上的理解,解釋為渣滓一樣的男人,也有說法是應該被剁成渣的男人,一般就是指欺騙或者傷害自己戀人的男人,對應的還有渣女,就隻是性彆不同而已。”
“小同學要記得,長大之後要好好對待自己喜歡的人,不然可能就會和剛才那位先生一樣,知道嗎?”
徐以敘點了點頭,在心裡默默算了算他有沒有欺騙傷害過‘時琛’,回憶了陣,頓時心裡發涼,感覺自己貌似‘渣男’了——
他騙了‘時琛’說自己知道他名字。
回想起剛才樓底下那一刀子,徐以敘摸了摸自己肚子,莫名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
“你們在聊什麼?”徐以敘是偷偷跑走的,不過這不代表顧琛就沒注意他,感覺到徐以敘情緒有些不對勁,顧琛中斷了自己和王海義的話題,對著徐以敘那邊問道。
“沒,沒聊什麼!”聽到‘時琛’的聲音,徐以敘頓時驚覺,立刻回答道。
看著徐以敘仿佛受驚的兔子表現,那位警官哈哈笑了起來,看著顧琛懷疑的目光,提這位小同學解釋道:“是沒聊什麼,就問問樓下的情況,小同學看起來有些被他們嚇到了。”
顧琛自然是相信警官的話,無奈地把徐以敘牽回自己身邊,小聲歎息說道:“都和你說彆看了。”
徐以敘沒有反駁,他在實驗室裡人體解剖都看過,那個場麵怎麼可能會被嚇到。不過沒敢說在‘時琛’麵前說自己是渣男的事情,略帶心虛地應了一聲,異常乖巧地窩在顧琛身邊不敢亂動。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兒童局的人才帶著孩子來警局二樓。
這些孩子也不鬨,就是幾個人非常抱團,特彆抗拒其他人對他們的接觸,但凡他們伸手碰一碰就會受到他們的攻擊,特彆的棘手。
尤其是兒童局的人要帶這幾個孩子到警局來,就必須把他們帶上車,一輛車也不可能把幾個小孩都裝上,又必須分開,所以就鬨得特彆厲害,最後兒童局的大人出動了二十多個才勉強把局麵控製住帶著人過來。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些非常難搞的孩子們,上了警局二樓的房間一見到徐以敘立刻臉上就放了光,原本緊緊挨著不分離的小家夥們全都散了開來,一個個興高采烈地對著徐以敘跑了過去,興衝衝地抱住徐以敘,歡呼一般地喊道。
“怪物!”
“是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