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奇怪的八卦增加了(1 / 2)

知州獻禮不成, 反而出了大醜,似乎還令太子妃有些不悅,如此大事, 他當然難免著急。

他看太子妃身材削瘦纖弱,下意識便覺得這問題一定是出在他送給太子妃的刀劍上的,他覺得自己做事實在不夠嚴謹, 當初他收禮時未曾尋個會武的人辨一辨真假, 現在果然在這種事上吃了虧。

他想,如今唯一的解救之法,大概隻有想些辦法, 再多送太子妃一些禮物, 好好討一討太子妃歡心了。

隻是他對延景明的喜好著實不太了解,這兩件禮物, 還是那師爺出了主意, 他才臨時想起來的,此時讓他思索補救方法, 著實也有些太過為難他了, 知州左右為難, 桌上一時也無人接話開口,好像至此便陷入了可怕安靜的尷尬。

知州緊張不已, 不由偷偷看向師爺,便見師爺不住衝他打著眼色,像是讓他快些注意延景明的情緒。

他與師爺相識多年, 對方隻要一個眼神, 他便能猜出對方想要說些什麼,知州登時會意,明白此時此刻, 應當先穩住延景明的情緒,至於之後的補救,待今日宴飲結束後,師爺自然有話同他說。

知州見延景明仍然哭喪著臉,急忙開口,道:“太子妃,您可曾聽說過,仙山附近除了靈丹仙草之外,還有位天下聞名的鑄劍師。”

延景明這才看向溫慎之,問:“豬見石?”

溫慎之解釋,道:“打鐵的。”

延景明一直對鐵匠很尊敬,可來了中原後,他卻見到了同國師這般奇怪的鐵匠,不去研究如何打出上好的兵器,成天隻琢磨著打金蛋,這讓他對中原鐵匠的信任也跟著下降了許多,哪怕如今聽聞附近有天下聞名的鑄劍師,也不曾讓他開心上多少。

他隻是悶聲悶氣點頭,道:“窩知道了。”

“下官明日便將他請過來。”知州匆忙說道,“請他開爐鑄劍,太子妃喜歡什麼樣的劍,他都能為您打出來。”

延景明:“……”

若是說心裡話,延景明覺得,劍這種東西,本身就是極為脆弱的。

那薄薄的劍身,還沒有手指頭厚,可不得一彈就斷嗎?

他不信任中原人,也不信任劍,若是照他說,他覺得這天下的武器——果然還是狼牙棒比較靠譜。

他不由開始懷念自己在西羯時所用的大棒子大錘子,若不是母妃擔憂他將這些東西帶來中原,會嚇到溫慎之,那他今日還用得著在此糾結嗎?

知州最擅察言觀色,他看延景明神色,心中下意識便做了猜測,脫口道:“太子妃若是喜歡其他武器,下官想,那鑄劍師也是能打的。”

延景明:“……”

延景明略微來了一些興趣。

“明日待他來了州府,太子妃同他好好談一談便是。”知州咽了口唾沫,覺得自己好像將事情挽救回來了一些,“無論是劍是刀,隻要太子妃喜歡,他應當都可以。”

延景明:“窩……”

他很想問一問這鑄劍師對狼牙棒有什麼想法,可母妃的話時常在他耳邊回蕩,他很怕自己掏出一個狼牙棒後給溫慎之丟臉,那也就是說,哪怕他再喜歡狼牙棒,在外形上,他總需要一些偽裝。

延景明沉默片刻,想起秦衛征最後送他那柄沉重的劍,他拿來當做大棒子揮舞,若不是劍柄脆弱,那劍同狼牙棒對比,也就是少了些倒刺。

那他若是能讓鑄劍師將劍身與劍柄劍鞘融為一體,外表上看是一柄劍,可實際上劍身與劍鞘根本無法分離,就是個大鐵棒子,那豈不是就和狼牙棒很是近似了嗎?

延景明來了興趣,問:“什嗎樣的武器都闊以嗎?”

知州怎麼敢說不,他隻能拚命點頭,好讓延景明放心。

延景明又問:“闊以在上麵加一點點的小呱唧嗎?”

知州:“呱唧?”

延語十級選手溫慎之淡淡開口,道:“機關。”

知州恨不得立即回答,道:“當然可以!”

他雖不知那鑄劍師究竟做不做得到,可此時此刻,他怎麼也得先將太子妃哄好了再說,至於其餘之事……殿下與太子妃在此處待的時間並不算長,也許等不到這劍鑄造出爐,他有大把時間讓那鑄劍師好好鑽研。

延景明的眼睛亮了。

一把劍身同劍鞘融為一體的劍,再加上一點點的小機關,不用隻是,那僅是一把普通的配劍,需要用時輕輕一扭,劍鞘外便能冒出無數尖刺,如同狼牙棒一般,這樣的好武器,果然隻有中原鐵匠才做得到啊!

延景明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中原鐵匠,了不起。

他心情好轉,知州終於鬆了口氣,而後更是費勁心思百般伺候,若不是延景明嫌棄他,隻怕他已要親自動手為延景明盛湯夾菜。

好容易挨到這一頓飯吃完,他又急忙送幾人回府歇息,待一切處理妥當,他方才有了空閒,急忙令師爺走出來,他有要緊之事,要請教他見多識廣的師爺。

知州拉著師爺,小心謹慎走到花園之中,方才開口,道:“那鑄劍師——”

師爺已自動往下回答,道:“夠嗆。”

這天底下有才華的人總有些臭脾氣,這鑄劍師也不例外,聽聞此人隻鑄劍,無論如何也不肯鍛造其他武器,而外人想得他一柄劍,也比登天還難,師爺隻知此人是那種神神秘秘的“江湖人”,他們得罪不起,若是無事,最好也不要去招惹。

知州雙眉緊蹙,他已誇下海口,無論如何,明日他也得將鑄劍師請來。

師爺隻好道:“那隻能兩頭騙了。”

譬如同那鑄劍師說,太子妃欽佩他的鑄劍之術,想要同他談一談鑄劍之道,再同太子妃說,這鑄劍師脾性古怪,若不在鑄造之術上說服他,隻怕他是不願開爐煉鑄其他東西的。

知州問:“那太子妃豈不是更要生氣?”

他都已應下了此事,怎麼能明日再反悔了?

“太子妃很好說話。”師爺認真說道,“京中可都傳開了,西羯人沒什麼架子,隻要在殿下麵前能圓過去,那一切就都好說。”

知州:“……”

知州想起了方才分彆之事,溫慎之看他的古怪眼神。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要完了。

師爺又道:“大人放心,聽聞太子也是講道理的人……”

知州哭喪著臉,道:“大人物的講道理,同你我的講道理,豈是一個講道理。”

若太子想動他,那不過抬一抬手指的事,他覺得自己命運坎坷,不免深深歎氣,師爺便又道:“此事還是得從太子妃身上下手。”

知州一怔,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便著急詢問師爺可還有補救辦法。

“太子妃可還有什麼喜好之物?”知州緊張詢問,“你方才也看見殿下的臉色了,那劍一斷,我的仕途也跟著斷了啊!你快好好想想,明日我們便將東西送到太子妃房前。”

師爺也略覺得有些懵,延景明雖是來和親的太子妃,在京中頗為引人注目,可他來大盛的時間畢竟不長,還不足傳出那麼多逸事,因而除了尚武和喜歡那牡丹花之外,師爺一時倒真難以想出延景明的其他喜好來。

他沉思片刻,蹙眉道:“太子妃同殿下的感情,好像很好。”

知州挑眉:“這不是廢話嗎!”

方才延景明一難過,溫慎之的神色便跟著微微變了,那眼神一變,知州的心都涼透了,要不是他兩人感情好,他又何必想方設法去討好太子妃啊!

師爺又道:“太子妃好像……很喜歡吃。”

知州搖頭:“不行,此事不夠。”

太子同太子妃來州府暫住,他當然要好吃好喝招待著,這是他本該做到的本分,延景明又是王子出身,想必天底下什麼山珍海味都已嘗過了,知州覺得自己很難在這種事情上出彩,他還是得另外想些辦法。

師爺雙眉緊蹙,苦思冥想,可卻實在什麼也想不出來。

他覺得

也恰在此時,二人忽而聽見花園小道上傳來些微聲響,像是有人從此經過,兩人下意識便閉了嘴,知州還探頭朝按小路上看去,想著應當是府上的仆婢,半夜不好好睡覺,打擾他與師爺密談,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