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公子有些局促的笑了笑,但也沒再開口拒絕了。
衛宏安又上前跟馬公子說了幾句話,幾個人也就退了出來。
出了馬公子的院子,衛宜寧斂容說道:“宏安,這些日子多虧鐘公爺照應你,要好好的謝謝人家。更要把這份恩情記在心裡,永不可忘。”
觀音保聽了轉過身,朝鐘野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說道:“公爺待我如兄如父,宏安終身不忘,祈他日成人,回報萬一。請公爺多保重!”
鐘野哪裡受他的禮,忙說道:“小事而已,不足掛齒。”
衛宜寧掩口一笑道:“宏安說的不錯,可惜公爺未婚,否則真可叫他認你做義父。”
鐘野當時就傻了,衛宜寧的話雖說的輕鬆,對他而言卻好似一桶冰水兜頭澆下,心底涼哇哇的一片疼。
觀音保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家姐姐,說道:“咱們還是快些到前麵去吧,免得長輩們等急了。”
包氏已經等得極不耐煩了,但又自恃身份不便發作。
衛宜寧牽著觀音保的手走進來,衛阿鸞因為之前是見過的,再見時並沒有多麼震驚,但包氏就不同了。
雖然隔了這許多年,但是衛宗鋒的樣子她依稀還記得,如今見了衛宏安竟忍不住驚訝的站了起來。
的確是很像,再加上之前的記憶有些模糊,便覺得越看越像。
“難怪妹妹執意要把這孩子帶回去,”包氏說著走上前攜著衛宏安的手從頭到腳的細看了個遍:“果然像極了。”
朱太夫人當初在孫輩中最喜歡的孩子是衛宜寧的胞兄福安,那孩子長得和衛宗鋒有那麼兩三分相似,但遠沒有衛宏安像的這麼厲害。
衛阿鸞笑道:“這孩子我一見他就知道一定是咱們衛家的根苗,當年人們都說宗鋒長得最像父親。”
衛阿鸞的話被包氏聽了覺得很是刺心,天底下長相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僅憑這個就說他是衛家子孫,起碼包氏是不信服的。
隻不過現在她還不好說出來,畢竟是為了給朱太夫人治病,她不能率先背上不孝的名聲。
“鐘公爺,實在多謝你了。”衛阿鸞誠懇地說道:“等我家老太太病好了,我定再登門拜訪。”
“邵夫人客氣了,我說過了大可不必。”鐘野道:“今日因為你們兩位長輩都在這裡,我便把話挑明。俗話講醜話要說在前頭,這孩子你們說是你們衛家的,但他自己並不知道是與不是。人是你們從我這裡帶走的,在你們府上不論是半天也好半年也罷,總歸到時須得全須全尾的給我送回來,否則鐘某的眼裡不容沙子,拳頭更是不認得人的。”
鐘野的這番話說的很是無禮,包氏當時就顯出不悅的神色來,她本就看不起鐘野,如此被搶白,心裡更是憤憤。
衛阿鸞卻趕緊說:“鐘公爺真是古道熱腸,對這孩子不是一般的關心,讓我這個做姑姑的聽了都汗顏。人是我和嫂嫂領走的,若萬一有個什麼好和歹,自然有我們兩個向你交代。”
衛宜寧感激的看了一眼鐘野,知道他如此就是為了讓宏安能多一分保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