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崽子們,你們的死期到了!”
“找人砸我診所是吧?我今天非讓你們醫館變成一片火海不可!”
裴佳寧抬頭一看,發現鐘世建帶著五六個小混混來了,手裡還拎著兩隻汽油桶,頓時有些驚慌,可是看到周小葵,又漸漸放鬆了下來。
周世昌在這裡,他孫女總不會不管吧?
因此,裴佳寧笑嘻嘻的挑釁道:“老混蛋,你那破診所又不是我們砸的,誰知道是不是你黑心錢賺多了,遭人報複了呀!”
“廢話少說,我又沒跟彆人結仇,不是你們乾的還能有誰!”鐘世建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也沒看清病床上躺的人是誰,更不在意周小葵和那幾個手下。
在他眼裡,這些人頂多是來醫館看病的,不會多管閒事,而且人數方麵自己這邊並不吃虧,因此獰笑著下令:“給我砸,砸完了再放火,把這裡燒成灰燼!”
那五六個小混混剛要動手,背對著他們的周小葵忽然冷聲說了句:“誰敢動一下試試!”
眼下是周世昌能否治愈
的關鍵時刻,周小葵怎麼可能讓閒雜人等打擾秦澤,她頭也沒回的吩咐道:“把這幾個不開眼的扔出去!”
鐘世建冷笑著問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口氣倒是不小。”
看到雙方互掐,裴佳寧樂壞了,在旁煽風點火道:“姓鐘的混蛋,你今天要是有能耐把我們雲芝堂砸了,我就把那塊匾送你!”
“哼,那塊匾早就屬於我了,就當是你們賠我診所的損失!”
鐘世建還以為裴佳寧怕了,馬上讓幾個小混混動手,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對麵五個壯漢麵無表情的迎了上來。
由於周家人很少在鎮子上出現,他帶來的幾個小混混都不認得對方什麼來路,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雙方十來個人二話不說就打成一團。
可是雙方剛一交手,就高下立判,幾個小混混不到十秒鐘就全被打翻在地,被人像死狗一樣踩在了腳下,這時鐘世建才發覺自己踢到了鐵板。
他陰沉著臉,緊張兮兮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周家人!”周小葵終於轉過身,露出了真麵目。
她的脖子上紋著一朵血色的玫瑰,配上冷豔的麵容,精練的短發,讓鐘世建瞬間想起了 “周家人”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麼!
周世昌的孫女長得極為漂亮,是很多男人茶前飯後的談資,脖子上的血玫瑰紋身更是她最獨特的標誌。
因此鐘世建嚇得雙腿發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他擦了把冷汗哆嗦著說道:“周…你是周小葵?”
“算你還有點眼光!”周小葵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指了指病床上的老人說道:“我帶我爺爺來看病,你竟然想放火燒醫館,是不是想把我和我爺爺一起燒死在這?”
“啊?那是…你爺爺周世昌?”
鐘世建的冷汗跟雨點一樣落下,連胳膊都不聽使喚了,連忙求饒道:“周…周小姐,我真是瞎了狗眼,不知道您和周世昌在這裡,我該死,我該死!”
他啪啪的抽自己耳光,恨不得把自己抽死似的,以求獲得周小葵的原諒。
在整個蘇雲市,誰不知道周世昌的狠辣手段,早些年被他整死的人不知有多少,光是被扔進江裡喂魚的就超過兩位數。
雖說周世昌近幾年歲數大了,不怎麼露麵,但得罪周家人的後果,鐘世建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有多麼嚴重。
周小葵冷哼一聲,說道:“滾!以後彆讓我在蘇雲市看見你,否則……”
沒等她說完,鐘世建連忙小雞啄米般點頭說道:“我這就滾,馬不停蹄的滾,保證以後不會讓您看到我。”
說完之後,他立馬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裴佳寧眼尖,發現剛才這家夥跪過的地方居然有一灘水漬,顯然是嚇尿了,於是捂著鼻子嫌惡的說道:“唔,這老混蛋真惡心!”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秦澤,他的針灸已經進行到了收尾的關鍵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