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以和為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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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循聲轉身望去,看到了球花的麵龐,嘴裡吐出一個“ciao!”

“你知道我是意大利人?”球花臉現喜色。

“不知道,我猜你是。”南易努努嘴暗指了一下球花邊上的一個西裝男,“他看起來有點像邁克·柯裡昂。”

球花詫異地問道:“誰?”

南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吹起了口哨,吹的是《教父》同名插曲《thegodfather》。

南易吹了一會,球花也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她邊上的西裝男聲音沙啞地用意大利語說道:“《教父》的音樂。”

在紐約,南易見過已經落寞的黑手黨家族的人,剛才在西裝男身上感覺到相似的味道,現在西裝男一張嘴,他基本可以確認對方就是黑手黨成員。

隻是有點奇怪,球花怎麼會和黑手黨走到一起,也許她家裡就和黑手黨有聯係,或者找的男人和黑手黨有聯係,前一個可能性更大,如果是後一個不太可能會發生那天包被搶的事。

球花沒看過《教父》,但知道《教父》的內容是關於什麼的,她臉上的喜色瞬間收起,原以為南易看過她拍的片子,誰知道……

“是的,我是意大利人。”

看到球花的表情,南易很想說看過她參演的某某片子某某角色,可一搜刮記憶,他能想起的隻有一部《西西裡的美麗傳說》,還有一部《不可撤銷》,他可以肯定,這兩部片子肯定還沒拍。

而且吧,這兩部片子也不太方便當作話頭,好說不好聽啊。

南易指了指自己邊上的躺椅,“要過來坐嗎?”

球花落落大方地走到南易身邊坐下,轉過身衝虎崽點頭示意,然後又轉回頭對南易說道:“莫妮卡,莫妮卡·貝魯奇。”

“亞當,亞當·斯密。”

球花握了握南易的手,“亞當,你的女朋友不在?”

“是的,她有事情出去了,莫妮卡,你是過來旅行還是參加電影節?”

“我是個演員……”球花自嘲地說道:“不出名的小演員,想在戛納找找機會。”

“找到了嗎?”

“沒有。”

南易上下打量了一下球花,烏黑的頭發,五官端正,濃眉大眼,眼神攝人心魄,撩人敬禮的性感中還帶著絲絲清純,身材不用說,可以算是她最傲人的資本。

還彆說,現在的球花完全可以勝任一部穿著保守的愛情片女主。

“我這裡馬上就會有一個機會,如果你有興趣,可以給我留一張名片,選角的時候你可以來試試。”

球花詫異道:“你是導演?”

“不是,我既不是導演,也不是製片人,隻是曾經開過影視公司,現在已經賣了。”南易擺擺手,“當然,這些不重要,出於某種目的,我需要拍一部影片,等上映之後,觀眾越多越好。”

“每個投資人都是這麼想的。”球花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一樣,我看重的隻是觀眾數量,影片的受眾度,而不是票房。”南易頓了頓,說道:“我這麼說不太好理解,你就當我也看重票房好了。為了保證有不錯的票房,劇本、導演、製片人、演員、出品方,我都會選擇最好的,影片也會在全球發行。

所以,我才說你可以試試,僅僅是試試,其實我更傾向選擇莎朗·斯通、薇諾娜·瑞德這些已經有知名度的演員。”

南易這麼一說,勾起了球花的好勝心,也讓她隱隱有了抓住機會的想法,“亞當,你要拍的是什麼影片?”

“一部愛情片,片名叫《西紅柿、土豆與愛情》,劇本還沒定下來,隻是有了幾個設定,故事一開始發生的時間是1923年,德國麵包的價格從幾十萬馬克到上百億馬克變化的那個時間點,大概是1923年的夏天。

故事發生的主要地點是亞琛這座德國與荷蘭接壤的城市鄉村,女主,我暫且叫她莫妮卡,她是德國人,因為物價飛漲,她家不得已搬到了亞琛的農村居住,正好她成了男主亞當的鄰居,亞當是荷蘭人,那一年他五歲,或者六七歲,反正年齡還不太大,這個後麵可能會變動。

亞當的父親是農民,家裡主要種植西紅柿,莫妮卡全家搬到農村,他們自然也要靠種植填飽肚子,賺取收入,莫妮卡的父親選擇了種土豆。”

南易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正聚精會神等著聽故事後續的球花見南易停下,就問道:“後麵呢?”

南易攤了攤手,“後麵的思路我還沒有理清楚,不知道該把故事編得淒婉一點還是恰到好處,或者甜蜜一點,故事安排在這個時間節點,你大概也能猜到後麵的故事會和戰爭有關,要把故事構造得完美還需要去調查一下當年發生的事情。

我現在隻能說亞當和莫妮卡的故事要橫跨到電影首映的那一天,他們坐在電影院裡,看著熒幕上放映著他們兩個人的故事。

如果你是女主,你需要扮演十六七歲的女主,也要扮演四五十歲的,年齡跨度很大,身份、性格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有幾種變化,想要演好很難。

啊,對了,女主需要很擅長炸薯條和薯片,她的晚年可能會開一家專門賣薯條和炸雞的餐廳,名字叫旺德福。”

“美國的旺德福?”球花問道。

南易笑道:“是的,順便做個廣告,我是旺德福的小股東。如果你對這個角色感興趣,我希望你可以學習一下怎麼炸薯條、薯片,影片裡麵肯定會有女主烹飪的鏡頭,而且會是長鏡頭。另外,學習一下怎麼扮演一個女黨衛軍。”

“亞當,我確認一下,你剛才說的,所有都要最好的,是認真的嗎?”球花心動地說道。

“是的,我很認真,我說了,我並不看重票房,對投資,我最大的追求就是保本,現在的投資預算是3000萬美元,如果劇本完成之後,推測的票房前景比較樂觀,還會繼續增加預算,1億票房,預算會增加到3500萬美元。

隻是一部愛情片,我相信這個預算已經非常高了,我想要的就是精益求精。”

南易說的是肺腑之言,在荷蘭他動了拍一部影片推廣“串聯型營銷”的念頭,票房能賺一點最好,保本或小虧,他也能接受,他看重的是推廣效果。

“我對莫妮卡的角色非常有興趣,這部影片是不是要在明年上映?”球花特意在“莫妮卡”這個名字上加重了語氣。

“是的,三月份之前必須後期製作完成,需要留出足夠的時間搶檔期,所以,這個項目雖然還沒開始,但之後的動作會很快,如果你真有興趣,你隻有兩個月的準備時間。”

“是的,我的興趣很大。”

球花怎麼可能不感興趣,她想一個出頭的好機會都想瘋了。

“在今天之前,我並不知道你是一個演員,所以,即使你被選中,你的片酬……”

“亞當,我不看重片酬,多少我都能接受。”

南易頷首道:“很好,給我一張名片,劇本很快就會發給你,我希望我們有合作的機會。”

對球花的演技,南易真不太了解,雖然看過她的片子,但是誰會去關心她的演技啊,沒那閒工夫。

球花留了一張名片給南易,兩人又聊了幾句後,球花告辭離開,南易雖有玩球之騷動,但不會是現在,不會是這裡。男人一口唾沫一顆釘,一諾千金,前幾天剛說過法國隻會有一個,他就不會在法國和第二個女人發生點什麼。

南易看了球花給的名片,發現電話號碼是洛杉磯的,他就給好萊塢那邊打了個電話,找人到演員工會打聽了一下,很快就查到球花有在美國參演了一部影片,再一打聽,得知球花已經走上亮球之路。

當南易在房間裡快進、快退反複觀看了《驚情四百年》的某個鏡頭,蘇菲·馬索從外麵回來了,走到南易身邊直接往他懷裡一躺。

蘇菲·馬索瞄了一眼電視屏幕,說道:“是她啊,好看嗎?”

“好大。”

蘇菲·馬索箍住南易的脖子搖晃了幾下,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南易等她搖夠了才問道:“今天有什麼收獲嗎?”

“見了一個叫昆汀的小導演,前麵拍過一部《落水狗》,成本120萬美元,票房隻有不到286萬美元,現在他想拍一部新片,預算800萬,我在猶豫要不要投資。”

南易平淡地問道:“哦,什麼新片?”

“《低俗》,和《落水狗》差不多類型。”

“《落水狗》我看了,挺有意思,昆汀的風格應該有不少年輕觀眾喜歡,800萬不多,可以冒下險。”南易斟酌著說話,並沒有鼓動蘇菲·馬索一定要投。

蘇菲·馬索想了一會,說道:“我再考慮一下,他對我太熱情我有點擔心。”

南易:“擔心什麼?”

“有一個電影投資新人,隻有錢,沒有任何資源,好片子都不會對我感興趣。昨天我見了一個製片人,對方缺錢但還是沒接受我的投資,他反而邀請我參加女主演的試鏡。”

“嗯?”南易一個激靈,“什麼片子?”

“名字還沒定,是關於英國威廉·華萊士的故事。”

“啊哈,平板鞋,你的確被輕視了,誰告訴你名字還沒定,你說的這片子叫《勇敢的心》,在好萊塢大公司之間並不是秘密。古裝曆史題材之前失敗了太多次,現在所有公司對這種題材的投資都很謹慎,吉布森想找到投資非常難。”

“嗯哼?”蘇菲·馬索詫異道:“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自己想。”

“啊哦,我都忘記了,你之前是20世紀福克斯的老板。”蘇菲·馬索立起身,說道:“你幫我找一份劇本回來,我想看看。”

“好。”

南易其實並不看好蘇菲·馬索對《勇敢的心》進行投資,他雖然記不太清楚全球票房是多少,但肯定不是特彆驚豔的數字,回想一下電影內容,南易可以大致估算出七八千萬美元的預算,宣發經費再加2000萬,毛估估就是近億,票房不超過3億美元,沒多大意思。

1比3的比例,會計手一滑,虧損就出來了,就算手不滑,利潤也不是很大,多方合作的大製作,從投資到拿清票房分紅,兩年都算短的。

周邊分紅有份還好,若是沒份,真是不投也罷。

電影投資不投到黑馬,想要暴利非常難,特彆是蘇菲·馬索這種投資人,隻有錢,其他什麼幫助也沒有的,冤大頭就必須當一當,多投少拿是必須的。

南易琢磨著,還是得從好萊塢找個製片人給蘇菲·馬索當助手,還得給她套上泛美控投影視投資合夥人兼代言人的人設,她再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很有可能會被人忽悠。

第二天一早,蘇菲·馬索在酒店吃過早餐後,又去了戛納,南易和她前後腳出門,來了尼斯已經好幾天,他都沒有好好在這座旅遊市鎮好好逛過。

誰知道剛走出酒店,跟在南易身邊的安保就發現有人在偷拍,勁脆堡和鱘魚堡很快脫離出隊伍,一左一右往偷拍人包抄過去,偷拍人發現兩人,收掉相機撒腿就跑。

偷拍人這一跑,等於告訴南易一行人,他拍的就是南易,很有針對性。

南易微微蹙眉,轉頭對虎崽說道:“問清楚是不是顧君豪。”

“明白。”

虎崽應了一聲,就衝著通訊器說了幾句。

勁脆堡兩人一路追進了尼斯老城,在黃色和赭色的外牆之間,一條狹窄的街道拐角處,鱘魚堡撲住了偷拍者,勁脆堡上前從偷拍者的包裡找出相機,打開後蓋,一見膠卷還在裡麵,就把膠卷抽了出來,舉起手對著陽光,一格一格抽出來,確保底片徹底曝光,他把膠卷收起放進自己口袋,接著又在偷拍者包裡搜尋起來。

鱘魚堡調整了一下姿勢,從鎖變成扣,一隻手掐住偷拍者的脖子,另外一隻手使勁把對方提起來按在牆上,盯著偷拍者的眼睛,“我直接問,能不能問到我想要的?”

看到偷拍者眼中的桀驁,鱘魚堡瞬間明白他和偷拍者的交流不會太友好,懶得廢話,他把右腳伸進偷拍者的雙足之間,左右各踢了一下,讓偷拍者的雙腳分開,接著,右膝快速上抬,給偷拍者的“要害”來了一記算輕的。

“啊……”

偷拍者淒慘的嘶嚎還在喉嚨裡,鱘魚堡掐著他脖子的手,已經變成捂著嘴巴。

要害部位中招,不管男女都會本能地如蝦一般弓腰縮成一團,偷拍者被鱘魚堡禁錮,本能動作也不能執行,臉頰緋紅,嘶嚎聲妄圖從鱘魚堡的指縫間溜出來,大腿抽搐抖動,企圖靠抖動減輕疼痛。

“不用害怕,你隻是疼,那裡並沒有壞,我再問你問題,如果你不回答,我不敢保證下一次不會把你的蛋弄碎。”

“嗚嗚嗚……”

“是不是要回答問題?要回答眨眨眼。”

偷拍者聞言,猛眨眼睛。

鱘魚堡鬆開捂著偷拍者的嘴,“誰派你來的?”

“不認識,一個亞洲人給我錢讓我來的。”

鱘魚堡拿出顧君豪的人像亮給偷拍者看,“是不是他?”

“不是他,是和他一起的人。”

偷拍者的話音落下,勁脆堡拿著他的身份證(法國有身份證但不強製辦理,有需要自行申請)走到他麵前,當著他的麵,勁脆堡抄下了上麵的信息。

鱘魚堡從口袋裡掏出兩張200麵額的法郎塞到偷拍者的衣領處,兩堡默不作聲,做好了一切,隨即轉身走人。

……

突突突!

一艘破船行駛在湄公河上,從緬甸進入老撾地區。

“馬克思主義的道理千條萬緒,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造反有理!”

“造反有理!”

“造反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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