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計不變,人會變(2 / 2)

“生活了這麼多年,已經適應了這裡的人和天氣,雖然經常下雨,不過我已經能樂觀的對待。”

“去年回去了幾次?你知道的,黃大媽的嘴太厲害,我不太方便去看她,所以……”南易攤了攤手說道。

黃英子點點頭,“我知道,我媽的嘴太碎,在她那裡就沒有秘密可言,我在倫敦工作的事情,親戚、街坊鄰居都知道;

我都怕她打電話給我,隻要一打電話就是誰想要外彙,要麼就是誰想要出國需要擔保人,我已經給四個人找了擔保人,虧本換出去上萬英鎊。

叫她過來和我一起生活,她也不答應,沒辦法,我媽在外麵吹的牛,都要我去解決,我也怕回去,去年隻是過年的時候回去一趟,就這樣,我還要幫忙找兩個擔保人。”

黃英子的話裡充滿著無奈,誰讓她有一個愛吹牛、好麵子的媽媽呢。

黃大媽的表現,南易完全能理解,黃英子是遺腹子,黃大媽一個寡婦把她拉扯大不容易,吃了不少苦,加上黃英子的長相,從小受儘白眼,抑鬱的心情壓抑了十幾年,好不容易苦儘甘來,猖狂一點也正常。

“找幾個擔保人,換點外彙都不算大事,多理解黃大媽,能做的就做了,不過也要和她好好說說,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少往自己身上攬。”

“我知道,我當然能理解,隻是事到臨頭,我還是會覺得很煩。”

“嗯。”南易點點頭,把話題切換到工作上,“日不落資本現在的投資情況介紹一下,挑重點的,不太重要的我自己看報表。”

“好的,目前公司主要的投資有……”黃英子直接脫口說道:“翠豐集團15%、森戴35%、農民保險集團1.5%、森寶利4%、英美資源集團2%、聯合利華3.2%;

我最近在和翠豐集團的幾個小股東接觸,他們手裡一共有2.2%的股份,我預計能收購1.5%左右;

森戴的發展一切良好,我會和詹姆士談談上市的事情;

森寶利也有幾個小股東意向出售他們手裡的股份,我會找機會和他們談談。”

聽黃英子說完,南易頷了頷首表示肯定,“其他的按照你的意思來,關於森寶利,你需要注意一下鷹國養老金製度的變化,它的職員太多,養老金是一筆很大的負擔,在分析它的成長潛力時,把這個也考慮進去。”

“我明白,在分析投資目標的時候,這個因素我一直有考慮在內。”

“很好,你辦事我一直非常放心。”南易讚賞了一句,又說道:“我兒子吃牛排吃膩了,晚上我打算下廚做幾個好菜,你一起來。”

“好的。”

“你把資料放下,先去忙你的。”

花了十幾天時間,南易和博林控投的所有高層全溝通了一遍,也把博林控投的業務給理了一遍。

之後的十來天,南易每天要做的就是吃好、喝好,看看報紙,按照醫生的吩咐健健身,然後到了合適的時間點就化身種豬,為人類的繁衍做出自己的貢獻。

1988年4月28日,南易永遠能記住這天。

不容易啊,真不容易,凱瑟琳在這天終於發現懷上了。

要是還不懷上,南易都懷疑他和凱瑟琳兩人是“特發性不孕不育”,也就是兩個都沒問題的男女互相犯衝,就是懷不上,可要是互相都換個人結合,就能很輕鬆懷上。

既然凱瑟琳已經懷上了,南易也就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不過在離開之前,南易還給了凱瑟琳一個任務,就是把格魯伊納島從卡蘭家族手裡去低價買過來。

1942年以前,蘇格蘭西北部海岸附近,臨近不列顛島僅1.1公裡,麵積1940畝的格魯伊納島完全可以媲美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

16世紀,卡蘭家族看上了這座島嶼,買下來作為綿羊牧場,成為其家族眾多牧場之一。

可就在1942年,鷹國便以軍事為由選中格魯伊納島作為第一個炭疽菌實驗場地,並承諾實驗結束後,卡蘭家族可以用500英鎊的價格贖回這座島。

可誰知道玩大了,炭疽菌汙染了整個島嶼,讓這座美麗的小島變成生化島。

雖然之後進行幾次敷衍了事的淨化行動,可炭疽菌一直沒處理乾淨,直到前年,唐寧街迫於社會壓力,才開始了新一輪的淨化行動:

向島嶼土壤中注射了280噸甲醛,隨後又在全島遍地打了深井,澆灌大麵積的汽油焚燒了很久,可炭疽菌依然還存在。

沒辦法,唐寧街隻好出大招,直接把島嶼表層削掉三十米,上麵的土壤全部運走封存起來。

現在這一步還在進行當中,是否能徹底消滅炭疽菌還非常難說,就算炭疽菌全部消滅,這座島也失去了它本有的價值,放牧不行,開發旅遊業也不行,對這座島有所耳聞的遊客哪裡肯上去冒險。

不過恰恰因為這座島有“生化島”的惡名,讓一般人不敢靠近,南易才看中它,準備在上麵建立一個養羊場,並建立一個第三生物製藥的分研究所“×檔案”,從事羊胎素和乾細胞的研究。

羊胎素從1910年代就開始有人從事研究,到了三十年代就衍生出一種“活性細胞療法”,曾經有一段時間非常風靡,甚至基於細胞無限分裂的理論,還有人突發奇想提出了“人造肉”的設想。

比如一隻雞,喜歡吃雞腿就在實驗室裡“種”出雞腿,喜歡雞屁股就種雞屁股,通俗的講就是讓細胞按照設定的方向進行分裂,把這個理論延伸下去就是可以按照需求種出需要的各種器官。

雖然在六十年代,這種設想就被人證明並不合理,可羊胎素卻有不少機構在繼續研究。

上輩子,南易聽說過不少關於羊胎素神奇的效果,什麼全麵除皺、延緩衰老之類的,甚至他還認識打過天價羊胎素針的人,不過,它對羊胎素的神奇一直打一個問號。

之前,他和第三生物製藥的研究人員探討過關於羊胎素的問題,得到的回複是值得研究,但是研究方向不應該是美容,而應該是器官移植和癌症。

這是研究人員的意見,完全沒有考慮投入的問題,的確,要是按照設想能研究成功未來可期,可誰知道需要幾年,誰又知道到最後會不會一場空。

研究人員可以不考慮投入,可南易必須要考慮,所以,器官移植和癌症的遠景他想搏一搏,唾手可得的美容應用他也必須抓住,隻有先造血,他才能堅持不間斷的投入。

至於乾細胞倒沒有什麼太邪乎的傳聞,非常有前景,隻是他穿過來之前也沒聽說有太大的突破,不消說,這又是一個無底洞。

×檔案不僅要開展羊胎素和乾細胞的研究,還要從事一些不適合公開,需要絕對保密,謹防競爭對手竊取的研究項目,離繁華不遠,方便研究人員休假,但又讓人不願意靠近的格魯伊納島非常符合南易的需求。

……

離開倫敦,南易又到了東京。

幕府時期,日本主要的產業就是水稻種植,幕府的主要稅金收入來源於農戶的大米。既然是納稅,總要拿出真金白銀,而不能扛著大米去交,所以農戶在秋天收獲大米之後就會拿去換錢。

由於稻米收成大多在8月-10月間,如果是12月結算稅收,農民隻有2-4個月的時間賣米換錢繳稅,然後幕府又得趕著在1月前規劃未來一整年的預算,可以說是時間緊迫。

所以,為了雙方都能夠從容應對,於是就將收稅時間定在4月前後。

這就是所謂的日本財年,日本的會計年度就是從今年的4月1日至次年的3月31日,日本的企業要分紅大多會定在三月或者四月,山の味也是一樣,往年都是在四月的上旬進行分紅。

去年悶三兒就有意向收購冼為民手裡的股份,這明顯是打算把南易兩人踢出局,他自己一個人單乾,對這件事,南易很是坦然,早晚都要走這麼一遭,早走晚走一個樣,就看條件怎麼談。

南易和南無為兩人到富士山下河口湖的日式庭院的時候,冼為民已經在涼亭裡坐著喝茶。

“累不累,要不要去睡會?”在院門口,南易駐足低頭對南無為說道。

“爸爸,不累。”

“那就聽爸爸和冼叔談事。”

南易撫了撫南無為的頭,帶著他走進涼亭。

“來了多久?”

“一個半小時,在你後院泡了泡溫泉。”冼為民端著茶杯,淡淡的說道。

“上一次去醫院做身體檢查是什麼時候?”

“撲街,我沒病。”

“難說,我明天就叫人把後院重新翻修一遍。”南易玩味的說道。

“冚家鏟。”冼為民笑罵一句後,臉色一正,“南易,你的估值多少?”

“1300億円。”

“我得出的數字也差不多,就按照你這個來。”

“除了生意,我們還是朋友,讓100億。”南易看了看茶盞,發現是大麥茶,就給南無為也倒了一杯。

“我聽你的,你說讓就讓,我們三個,最沒有發言權的就是我,隻是一開始出了筆本錢,後麵幾乎沒出過力,分完賬,從我那一份拿80億給你。”

“行了,不要瞎客氣,你一共才占多少股份。”南易擺了擺手笑道。

山の味的股份,南氏占七成,悶三兒兩成,冼為民一成,120億拿出80億,隻剩下40億,這對冼為民太不公平。

冼為民又說道:“賣股份的錢,拿不拿我真無所謂,前麵幾年拿到的分紅已經不少了。”

“得了,這個話題打住,晚上把悶三兒叫出來一起吃晚飯,我拖了這麼久,估計他心裡還懸著呢。”

對悶三兒會提出單乾,南易一直有心理準備,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可這一天來的太早了點,這讓他心裡有點不滿,也對悶三兒略有點失望。

所以,南易心裡也已經有了打算,山の味的估值可以讓一步,可要是將來山の味陷入困境,他不會白幫忙,而且除了古董和猴票,以後他在生意上也不會和悶三兒再有瓜葛。

喝酒聊天敘舊可以,生意還是免了。

悶三兒不直接找他談,而是先找冼為民,這就是把他和冼為民當純粹的生意夥伴對待,而不是友情當先,這才是讓南易最不爽的地方。

要是友情當先,悶三兒就應該直接找南易,覺得自己拿得少,說就是了,大家坐下來好好談,可以重新談一個分配方案。

“那就讓他懸著吧。”

冼為民的語氣蘊含著對悶三兒的不滿。

南易不想把悶三兒的話題繼續,於是就說道:“說說你吧,不是有新女朋友了麼,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見。”

“要想見明天就能見,這個基本定了,我打算和她結婚。”

“哦,收心了啊,女的哪裡人啊?”

“國內的,來東京留學,剛來不久,現在還在語言學校上課。”

“喔,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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