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到了清代的時候,有一本叫《聖朝鼎盛萬年青》,那裡麵第一次提出了少林派的說法,這本書是當時的熱門,那是一印再印,後來其他人再寫武俠,要是不出現少林派,那讀者根本不買賬。
寫的都是窮書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自然不可能和衣食父母過不去,讀者喜歡看什麼,那就寫什麼唄。
這不,少林派就被寫的越來越邪乎,‘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功夫甲天下’這話也通過說書人的嘴傳的天下皆知,人人都這麼說,百姓自然深信不疑。
不過啊,按照我的估計,少林派的說法能這麼順利就流傳開來,這和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脫不開關係,能上少林寺當俗家弟子的多半都是富家子弟,他們聯合在一起就是一股不俗的力量,搞不好少林派就是他們在暗地裡搗鼓的。”
“照你這麼說,少林寺的電影也是少林俗家弟子搞的?”
南易搖搖頭,“那應該不是,香塂的編劇其實沒什麼創新能力,武打片幾乎沒有原創故事,他們更擅長改編和跟風,一本《聖朝鼎盛萬年青》就夠吃上一輩子。
方世玉、洪熙官、胡惠乾、白眉、武當馮道德、雷老虎、少林五祖、五枚師太,以及傳說中她的徒弟嚴詠春,就是詠春拳的創始人;
包括後來的詠春門徒葉問,還有他那個很有名的徒弟李小龍,可以說這些人都跟《聖朝鼎盛萬年青》這本書能牽扯上關係。”
“這本書好不好看?”
“不好看,男主角是乾隆,作者把他誇得沒邊了,對他而言,或許爹親娘親還沒有乾隆親,不過回到當時,作者其實有大智慧,屁股坐的正。”
[都水這麼多了,不差一句,《戲說乾隆》其實故事的原型也來自這本書。]
“作者叫什麼?”宮雪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名字沒流傳下來,一個不好,可能是乾隆那個不要臉的,自己執筆誇自己也說不準,野豬皮的後代誇起自己來可是不要臉的很。”
“不要瞎說,注意民族團結。”
“我瞎說什麼了,努爾哈赤在滿語裡就是野豬皮的意思,這可不是貶義詞,當初女真部落生活在白山黑水間,非常崇拜強大的野生動物。
野豬強大,老虎輕易不敢惹,野豬皮堅硬,這名字有美好的寓意在裡頭,可不是一般人能叫的。
多爾袞厲害吧,他的名字其實就是獾的意思,一個獾,一個野豬,嘖嘖,一對比,顯得努爾哈赤多能耐。”
“我也不懂,就隨你瞎掰吧。”宮雪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道:“南易,你是不是騙我,不是說決鬥嘛,我看著怎麼不像。”
“還沒呢,這場表演完,下一場才是決鬥。我們不能白看戲,等他們分出勝負,你學印度佬去打賞一下。”
“給多少?”
“等等,我問問樸雅卡。”南易說著,轉頭對樸雅卡說道:“你剛才給了多少?”
“五十盧比。”
“給五十,貴賓區的位子還真不好坐。”南易轉回頭對宮雪說道。
“嗯。”
隨著南易兩人的聊天結束,已經去過東西北三個方向的兩個選手,互相糾纏著來到了南邊,到離貴賓區不到三米的位置,紅褲子選手忽然伸出右手勾住藏青褲子選手的脖子,左手劈裡啪啦就是一陣連環扇,接著又把人給推開,舉著雙手叫了幾聲,一邊叫一邊還往貴賓區打量,看著像是等待打賞。
“這就算分出勝負了?”南易不可思議的問樸雅卡。
“是的,打的不好看,沒人會給打賞。”
事情正如樸雅卡說的發展,紅褲子眼巴巴的看著,可貴賓區卻沒有一個觀眾站起身,其他三個方向也沒有一個人走過來給打賞。
烘托氣氛的主持人一看這個情況,趕緊走過來把兩個選手給帶走,然後拿著話筒情緒高昂的喊了幾聲,就見從東麵和北麵同時有兩個隻穿著一條白褲子的選手往比賽場地中央走去。
兩個選手相隔三米左右就站定,互相用吃人的眼光看著對方。
這兩個選手和剛才的兩隊選手截然不同,剛才的選手都偏胖,全身上下滿是脂肪,臉上也是肥嘟嘟的,脂肪多,抗打擊能力就強,互相悠著一點打,疼痛感應該不會太強。
現在的兩個選手卻是壯,赤條條的上身顯露出他們線條型的肌肉,臂如腿粗,手腕處纏著白布,一雙手掌泛白。
邊上的工作人員上前,給其中一個的左臂綁上紅帶子,又給另一個綁上黃帶子,主持人一陣煽動之後,就跑的遠遠的,全場的焦點全部集中到兩個選手身上。
兩個選手盯著對方,腳步遊走,眼睛觀察著對方的破綻。
“扇耳光有點浪費了,這兩個一看就有功夫在身,放開限製讓他們刀槍棍棒隨便耍就好了。”看著兩個選手,南易對宮雪嘀咕道。
“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功夫在身?”
“虧你還是練過武的,這個問題也好意思問出口,但凡你當初花了心思鑽研,就能從他們的站姿看出來兩人絕對練過腿功,看那個黃帶子,上身前傾,右手前探,左手隨時可以變換方位做格擋動作,是不是看著有點彆扭?”
宮雪觀察了一下說道:“有一點。”
“你稍微聯想一下,要是他右手拿把刀,左手拿塊盾牌,是不是就不覺得彆扭了?”
“左手還行,右手還是覺得彆扭。”
“用的是彎刀,招式裡麵有一個掄刀的動作,慣性、離心力被用的明明白白的。”
“掄?怎麼掄?”
“就是這麼掄。”南易指著黃帶子說道。
隻見比賽場地上的黃帶子忽然往前一突,右手掄起來給了紅帶子一記耳光。
啪!
雖然相隔三十米遠,南易還是聽到了清脆的一聲。
黃帶子這一記雖然打實了,可也很冒險,他是力從地起,整個人往左邊旋轉,一旦紅帶子避開他這招,反手就可以借著慣性給他來一下狠的。
“紅帶子流血了。”盯著看的宮雪說道。
“不隻,看著沒,吐牙了。”
隻見紅帶子狠狠的盯著黃帶子的眼睛,噗噗兩聲,從嘴裡吐出兩顆牙,吐的很有技巧,是往黃帶子的眼睛去的。
“操,隔得太遠了,看不清紅帶子有沒有眨眼啊。”
看不清也不要緊,紅帶子已經欺身而上,人一躍而起,左手掄了一個半月,三十度角往下,手掌狠狠的拍在黃帶子的右臉上。
“可惜不能用腳,不然黃帶子腳往前一蹬,都不需要瞄準,十有八九能蹬在蛋蛋上。”
紅帶子落地之後,得勢不饒人,左右手齊上,劈裡啪啦,雨點一樣,大逼兜落在黃帶子的臉上。
黃帶子估計吃了前麵一記已經被打懵了,也不知道舉手格擋,一顆頭顱隨著紅帶子的手掌左右搖晃著。
“死定了。”南易身後的虎崽忽然說道。
“說說。”
南易知道虎崽的視力好,他看不清的細微動作,虎崽卻能看清。
“手臂上戴紅帶子的剛才有兩下故意沒打實,指尖擦著黃帶子的眼睛過去,還有一下打在後腦勺上,特彆狠,他是奔著要對方命去的。”
“嗯。”
南易見主持人已經往兩個選手過去,估計也看出了不對。
主持人走到紅帶子邊上喊了兩聲,又伸手拉著紅帶子遠離黃帶子,隨著紅帶子被拉開,黃帶子左右搖晃了兩下就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死了?”南易問道。
“還有氣,左眼應該廢了,上眼皮被撕掉了一半。”
“有點狠,既然勝負已分,也沒什麼好看的了。”南易站起身說道:“宮雪,我們走吧。”
“我沒看明白黃帶子怎麼突然就輸了。”宮雪站起身,遺憾的說道:“我還以為他會贏呢。”
“先走,路上我跟你說。”
路上,南易把太過血腥的部分去除之後,把過程給宮雪說了一遍。
回到孔雀山莊,美美的吃過晚餐之後,南易就帶著宮雪繞著孔雀湖散步。
在瓦拉納西,達利特女兵的一個小隊突襲了一間平民屋,手持消音ppk把屋內麵目可憎、令人生厭,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演反角根本不用化妝的幾個“匪徒”給擊斃。
同時,在瓦拉納西的另一頭,一支已經四十歲高齡的老古董德利爾卡賓槍正朝著一棟彆墅的院子裡點名。
德利爾卡賓槍性能很普通,要射程沒射程,要精度沒精度,可它卻有一個非常突出的優點,整根槍管都包裹著消音器,消音效果一級棒。
嗡嗡兩聲,彆墅院子裡的兩條狗就倒下。
彆墅的院牆邊,三名隊員協作送一名隊員上了牆,一個接一個,很快有四名隊員進入院子,矮著身子,呈攻擊隊形慢慢的突入彆墅建築之內。
四人很小心,儘量不發出聲響,彆墅裡並沒有什麼安保,交火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她們不想驚動傭人多造殺孽,隻想把目標悄悄的帶走。
或許是因為正義站在她們這邊,行動過程非常順利,直到一個活人、兩條死狗被帶出彆墅,也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傭人。
當晚,南易和宮雪並沒有睡在臥室裡,宮雪換上一身白色的古裝,梳了一個古代淑女發型,南易換上一身藏青色的道袍,頭上挽起發髻。
南易表示很無奈,宮雪戲癮突生,非拉著他演上一段,你說演就演吧,演什麼不好,偏偏要演尹誌平和小龍女的對手戲,唉,他其實更想挑戰一下光頭修理工的角色。
在孔雀山上折騰了大半夜,ng了好幾次,宮雪才算是過足戲癮。
第二天。
當夕陽微醺,南易就去機場把迪帕克和法緹婭接到了孔雀山莊。
讓狄瓦曼帶著法緹婭先去客房,南易以玩射擊的名義,邀請迪帕克上了孔雀山。
行至半山腰,兩人來到一張桌子的旁邊,南易拿起兩把李·恩菲爾德步槍,把其中的一把遞給迪帕克,“不是原裝正版,這是毛瑟工廠仿製的,當年專門供應給一支偽裝潛伏到倫敦的刺殺小隊,不惜成本,精度非常高。”
迪帕克端詳了一下手裡的槍,說道:“刺殺誰?”
“這我就不知道了,蒙哥馬利、丘吉爾都有可能,很顯然,不管目標是誰,他們肯定沒有成功,不然槍不會落到英軍手裡,這兩把槍是我從一個英軍老兵手裡買到的。”
南易說著,拉了一下槍栓,朝一棵樹上掛著的靶子開了一槍,然後向迪帕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迪帕克舉起槍,同樣瞄準靶子,不緊不慢的砰砰砰開了五槍把子彈打空,拉了一下槍栓,把槍放下,說道:“這槍不錯,精度比普通的高,手感也很好。”
“提維迪先生要是喜歡,我可以把它送給你。”
迪帕克再次端詳了一遍手裡的槍,“我的確很喜歡這把槍,謝謝亞當先生。”
南易頷了頷首,放下自己手裡的步槍,向站立一旁的虎崽招了招手。
虎崽靠近,把一遝文件放到南易手裡。
“提維迪先生,這次我邀請你來孔雀山莊,其實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接下去我要說的話可能會讓你不適,還請做好心理準備。”
南易這話冷不丁的說出來,讓迪帕克感到一陣不安,他腦子飛轉,猜測著各種可能,手不自覺的把步槍抓的更緊。
“亞當先生,我們應該沒結怨?”
“不不不。”南易擺了擺手,“提維迪先生,你誤會了,你我之間並沒有任何利益衝突,自然也不可能結怨。隻是我要說的話和你息息相關,而且,應該不算是什麼好事。”
迪帕克緩緩舒出一口氣,“亞當先生,有什麼話請直說,從我出生開始,我的人生之路就不算順利,一路走來,我聽了太多的壞消息,再多一個也不至於讓我崩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