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攤牌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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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從事情的起源開始說起。”

南易邀請迪帕克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倒上兩杯朗姆酒,舉起酒杯,兩人先喝了一口。

“迪帕克,我可以這麼叫你嗎?”放下酒杯,南易詢問道。

“當然。”

南易頷首,再次問道:“迪帕克,你知道濕婆神化工嗎?”

“聽說過,拉赫賈家族的產業。”

“並不是,濕婆神化工其實是我的產業,1982年,我得知印度的化肥供應非常緊張,就意識到在印度投資一家化工廠是不錯的主意,派人來實地考察之後,確定印度的化肥市場需求龐大,濕婆神化工項目就很快立項。

不過,在考察的時候,我的人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印度的市場幾乎不對外資開放。項目很好,我不想放棄,所以隻能另辟蹊蹺,想辦法把外資變成印度本土企業。

機緣巧合,達萬·拉赫賈進入了我的視線,當時除了拉赫賈這個姓氏,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度過今天,明天的午飯在哪裡都不知道。

我的人找到他,讓他當代言人,或者可以更直接的說是傀儡,他成為濕婆神化工名義上的老板,而我給他富足的生活。

將近七年時間合作下來,我和他之間並沒有生出齷齪,一直各取所需。

可到了去年,事情就開始發生變化,達萬的身邊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人,他們聚在一起謀劃著要侵吞濕婆神化工的資產。

被算計了,我當然不可能罷休,就讓人調查是誰在背後搞鬼,在調查還在進行中的時候,我就去了提維迪莊園拜訪迪帕克你。”

南易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長條狀物件遞給迪帕克,“反竊聽器,三米之內有竊聽裝置它就會發出警報,它在提維迪莊園的客房裡就發出了警報。”

“亞當……”

迪帕克正想解釋什麼,南易就攔住他繼續往下說。

“迪帕克,彆急,先聽我接著往下說。”

迪帕克聽南易這麼說,就做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

“我在客房裡搜查了一遍,一共找出三個竊聽器,看著竊聽器,我就開始思索是針對我,還是提維迪家族對每個客人都如此,還有思索竊聽器到底是誰裝的。

迪帕克你、你夫人法緹婭、你叔叔傑奇都成了我的懷疑對象,之後的幾天我就開始甄彆和觀察。

經過觀察,我得出了兩個結論:一,薩蘭·沙是你夫人的心腹,二,你和你叔叔傑奇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同時,在看到竊聽器之後,我就大膽的假設提維迪家族就是在濕婆神化工背後搞鬼的勢力,有了假設,我就讓人去求證。

有了假想目標,調查的難度就降了很多,很容易就查到這背後搞鬼的人是你叔叔傑奇。

查到這裡,調查並沒有終止,很抱歉,我把提維迪家族的相關信息都查了一個遍。”

南易對迪帕克表示了歉意後,繼續說道:“我的人查到了你叔叔母親的身份,查到你父親和你叔叔的關係並不好,也查到你叔叔很小就被寄養在曼徹斯特的辛格家裡。

寄養、辛格家族、法緹婭·辛格,有了這幾條信息,我又大膽的假設你叔叔傑奇和你夫人法緹婭的關係不一般。

我讓人按照這個假設調查下去,很不幸,的確查到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是很親密的關係。”

迪帕克鐵青著臉問道:“他們有私情?”

“不,迪帕克,你想錯了,他們並沒有私情,應該說他們之間有親情,法緹婭其實是傑奇的女兒,親生女兒。”

“什麼?”迪帕克唰的一下站起身,“這怎麼可能?”

南易聳了聳肩說道:“事實就是如此,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們就是父女關係,不過,有一個好消息,經調查,傑奇有70以上的可能不是你的親叔叔,你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這算是安慰嗎?”迪帕克臉色不善的說道。

南易再次聳聳肩,繼續說正題,“傑奇的母親當年死得不明不白,八成是被你爺爺給處死的,這件事傑奇應該很清楚,所以,迪帕克,你應該明白他想乾什麼了吧?”

“報複提維迪家族,霸占提維迪家族的家產。”迪帕克想也不想的說道。

“是的。”

“為什麼我還沒死?”迪帕克剛把這個問題問出口,腦子裡立刻反應過來,“因為瓦傑帕伊叔叔?”

南易腹誹道:“想到了啊?你那個瓦傑帕伊叔叔誰不怕啊,我也怕,我不但怕他,還怕他的徒弟莫迪,媽的,印度兩座大山啊。”

“是的,瓦傑帕伊,如果不是他的存在,迪帕克你應該早就死了。”南易說著,把放在背後的資料放在桌上,“證據和調查結果都在裡麵,我先離開,你慢慢看。”

南易說完,揮了揮手,讓守在周圍的達利特女兵離開,他自己也站起身帶著虎崽走下孔雀山。

到了山下,南易走到站在一棵樹蔭下,手裡端著托盤,膚色雖黑但麵容姣好、身姿婀娜的女傭邊上,靜靜的站了幾分鐘,南易就示意女傭把東西端到山上去,同時還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女傭深吸一口氣,邁著小碎步往山上走去。

南易看著女傭的背影消失後,就走出樹蔭,來到一片草叢,俯身采摘落葵薯[藤三七]藤蔓上的嫩葉。

落葵薯在印度的田間山頭到處都是,生命力很強,侵占農田、毀壞林木,農民對它恨的牙癢癢,華囯早年間引進了這個物種,準備推廣種植用來喂豬。

可惜豬的運氣不好,剛被引進就遇到災荒之年,落葵薯大部分就進了南方人的肚子,後來發現它的繁殖能力太強,對其他農作物破壞性太大,於是就停止了推廣,現在應該已經上了《外來入侵物種》的名單。

“南生,要不要摘點珠芽?”虎崽湊到南易邊上說道。

南易頭不抬,手也不停的說道:“你要想吃就摘點,我就算了,燉個排骨湯印度人也不喜歡吃。”

“嘿,晚上讓廚師燉個霸王彆姬。”虎崽笑了笑,繼續摘著珠芽。

“我怎麼不知道莊園裡有鱉?”

“孔雀湖裡。”

“恒河鱉的口感並不好。”

“我不是說恒河鱉,我是說那幾隻大家夥。”

“想得美,那可是黿[yuán],全世界也沒有多少,比很多人都精貴。”

“不可能,我在越南見過不少。”

“要麼你自己上越南抓去,要麼就吃恒河鱉。”南易沒好氣的說道。

“那還是算了,恒河鱉試過,不好吃,我還是去山上的溪裡抓點石蟹,雞爪燉石蟹,味道也不差。”

“你隨便抓,彆禍禍蟹仔就行。”

摘夠了足以涼拌一盆的嫩葉,南易就停下手裡的動作,讓虎崽把嫩葉送到廚房去,他自己走向了書房。

“在看什麼?”

走進書房,南易就看見坐在大班椅上看報紙的宮雪。

宮雪抬起頭說道:“《滬海晚報》,這裡怎麼還有這個報紙?”

“每隔一段時間國內就會寄過來。”南易說著,從放報紙的書架上抽了幾張報紙來到大班桌前坐下。

“南易,報紙上說有一位叫張果熹的,靠往日本和南韓出口佛龕,1985年資產就已經有3000萬美元,說他是國內第一位億萬富翁。”宮雪指了指報紙上的一篇報道說道。

“嗯,了不起。”

南易手裡拿著鉛筆,往報紙上的數獨空格裡填著數字。

“哎,先彆做題,我在跟你說話呢。”宮雪見南易頭也不抬,就拍了拍桌子說道。

“你說,我聽著呢。”

“我問你,85年你有3000萬美元嗎?”宮雪站起身,走到南易背後,趴在他的背上說道。

“上半年還是下半年?”

“哪個多就說哪個啊。”

南易回想了一下,說道:“沒有,85年上半年我是負資產,下半年日子也不好過,手裡沒幾個錢。”

“現在呢?”

“兩百萬出頭點,你打聽這麼清楚乾嘛,惦記沒收我小金庫?”

宮雪推了推南易,“誰惦記了,我就是好奇,你說國內還有多少資產上億的人?”

“在內地的應該不多,我就知道一兩個,前幾年發財後跑去香塂的我倒是知道有好幾個,資產都不少,有個叫富麗華的靠倒賣古董賺了第一桶金,現在在香塂搞房地產,十幾億港幣是有的。”

“喔。”宮雪掰著手指算著,“我現在有540萬港幣,換成人民幣可以換600多萬……”

“270萬。”南易提醒道。

“我反正能換到600萬以上。”宮雪傲嬌的說道:“600萬在國內能算有錢人嗎?”

“當然算,在女的裡麵你都能排到前幾位了,錢不要放在那裡躺著睡覺,舊金山那裡華人多,買房置業的氛圍比較濃鬱,去灣區買上幾套房子,等將來升值了,你就可以躺著當幸福姐。”

“不要叫我姐,把我喊老了。”宮雪嗔道。

“行,那就幸福小妹,坐回去看你的報紙,讓我把數獨給做完,這是最後一期了,今天我要把信寄出去,要是能中一等獎就好了,森戴吸塵器一台,美滋滋。”

“有時候你挺幼稚的。”

“隨你怎麼說。”南易嘀咕一聲,低頭繼續做他的數獨。

當陽光已經無法照亮書房,請求台燈援助的時候,虎崽來到了書房,“南生,女傭下來了。”

“身上有傷嗎?”

“臉上有淤青,應該挨過耳光。”

“乾了?”

“乾了。”

“把我承諾的報酬給她,讓狄瓦曼問一問她想不想留下聯係方式,雖然給迪帕克做小的可能性不大,可再小也是希望。另外,幫我給她帶句話,錢最好捏在自己手裡。”

“好的。”

虎崽走後,南易就問宮雪,“肚子餓了嗎?”

“不太餓。”宮雪搖搖頭。

“那就再等一會,客人快回來了。”

宮雪呡了呡嘴,猶豫了一下,問道:“南易,剛才你們說的女傭,你讓她去陪彆人……那個?”

南易放下手裡的報紙,語氣平和的說道:“我不是什麼好人,但從來不做違背婦女意誌的事情,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還給了她一個渺茫的實現階層三級跳的希望,她欣然接受,並願意為自己的將來付出代價。”

“你沒故意誘導和把希望誇大?”

“沒有,一切實事求是,芙蕾達,那個女傭的名字,她昨天把我當神靈一樣膜拜。”南易搖搖頭,說道:“多在外麵走走,多看看,你就不會有這個疑問,我給芙蕾達的是一個機會,是一個把頭磕破也未必能求到的機會。

半根煙,就能讓一個非洲童子軍扣住扳機,直到把彈匣裡的子彈打光,他並不會在乎槍口對著多少人,他隻在乎報酬。”

南易說完,就站起身往外走去,“我去湖邊等客人,你在這裡呆著,一會開飯讓人叫你。”

“噢。”

南易在湖邊靜靜的坐了半個多小時,才見到迪帕克出現在山腳下,手裡還握著那杆李·恩菲爾德步槍。

亦步亦趨的走到南易邊上,迪帕克就開口問道:“法緹婭在哪裡?”

“客房。”

“傑奇呢?”

“瓦拉納西,我的人看著。”

“送到提維迪莊園,我會讓人接收。”

“可以。”南易點了點頭。

“剛才的那個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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