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各位老師教導出的戰鬥意識和對琴酒的熟悉快迅告訴了格拉帕下一步應做的反應……然而,
剛好沒多久的左小腿骨沒能承受住重心的轉移轉動,格拉帕右避的節奏慢了一步。
正如格拉帕熟悉琴酒的近戰方式,琴酒也清楚格拉帕的致命弱點——沒有痛覺的他,總是會無意間忽視身體上因傷痛造成的短板……琴酒踹出的腿都不用收回來,右掃直接絆倒堪堪成為重心支柱的左腿,欺身而上碰一聲,一手扣住格拉帕的脖頸、狠狠壓在地上。
另一手持槍、冰冷的槍口懟上格拉帕的額頭,迫使格拉帕反擊的刀刃停在琴酒的脖動脈前,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現在正好在醫療設備、醫生齊全的室內,格拉帕不管不顧地揮刀下去,重傷的琴酒可以及時得到救治,被一槍爆頭的格拉帕則會死得不能再死。
兩人揚起的發絲近距離的交織、分離、落下……一場看似凶惡的戰鬥,來的突然、結束的也快。
“哼、我怕是那些廢物沒怎麼樣,你先把自己折騰死了。”無視格拉帕恐怖的殺氣,琴酒收斂殺意,冷冷掃了一眼一周被剛才兩人的打鬥、嚇得不敢靠近的醫生。
“雪莉,過來給他做檢查。”
雪莉點了點頭,努力鎮定下來,想著姐姐的話——[如果做錯了什麼,就努力去彌補吧。哪怕永遠無法得到對方的原諒,你也要知道這不是對方的錯]——在格拉帕將要噬人的恐怖視線下……
顫抖著手注射完麻醉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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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報道,一個月前所逮捕的遊輪兒童販賣事件中的嫌疑人,再一次在警方暫押的監獄中,留下畫著奇怪圖案的紙張後,離奇越獄、失去蹤跡。]擁有著美麗貓眼的女主持人手握話筒,嚴肅地為電視機前的觀眾們介紹著當前情況,[目前已累積越獄21人,警方已在考慮再次加強防禦係統或進行秘密轉押……]
[請廣大家長關注兒童的安全,告介孩子不要與陌生人交淡。現警方已加大搜查力度,如遇可疑人員,立即報警!最新在逃嫌疑人相貌信息如下……高田井次、男——]
鬆田陣平關上電視,坐在沙發上閉目思考……第二十一個了,還剩下三個的嫌疑人未“越獄”。
和普通民眾不同,鬆田陣平能接觸到的信息更多,比如電視裡提到的奇怪圖案的紙張。警方為了防止嫌疑人通過媒體傳遞警方所不知道的信息出去,並沒有公布奇怪的圖案是什麼。
而鬆田陣平知道那不過是一張A4紙上,畫了一間小房子、兩個火柴人和一棵線條簡單的樹。
鬆田陣平分析不出來這些代表了什麼,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一起普通的連環越獄案……從最開始一個禮拜左右越獄一人,發展到現在最高記錄一天失蹤三人……這種不是很令人安心的數據,總會讓鬆田陣平聯想到連環殺人案凶手逐漸縮短的冷卻期。
“鬆田哥哥,不要在沙發上睡覺、會著涼的。”砂糖幸和跑過來,搖醒鬆田陣平,“我們還沒吃飯,我、我還想去吃三明治可以嗎?”
自從那天在便利店錯過了黑澤銀後,砂糖幸和總是想著要去那裡,看能不能再碰到大哥哥。可惜,這一個月裡去了那麼多次,沒有一次再遇見的。
鬆田陣平也不意外黑澤銀行蹤詭秘,對一個混黑的人來說,這很正常。
“現在外麵不安全,我等下帶你一起出去吃點彆的。”鬆田陣平對砂糖幸和道,“很快就能再見到他了,老是吃三明治營養會不夠。”
砂糖幸和眼睛一亮,“真的嗎?”
鬆田陣平撐個懶腰,故作輕鬆地說著,“我騙你這種小鬼乾什麼?”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
人|販|子頻繁越獄這件事,已經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重視和轟動……有二十四個犯人被逮捕,社會上會引發討論、會慶幸抓住了這二十四個人、民眾會憤憤不滿要求懲罰他們……而有二十一個犯人越獄,已經可控的危險就變成了不可控的威脅,社會上幾乎人人自危。
社會民眾的不信任置疑、輿論壓力種種……警視廳這段時間一直處在高壓狀態,但凡有一點線索,都能把整個警視廳引爆。
這時候連原本不怎麼被重視的小孩子無厘頭的話,也被拎出來逐句分析……事實上,在第三個犯人越獄失蹤的時候,警方就已經在安排人尋找砂糖幸和口中的“大哥哥”了,可惜一直無果。
直到今天,才聯係上本人——黑澤銀那邊給出的回複是晚上會來配合調查。
再多的也沒有了,畢竟警方沒有什麼證據,隻是因為一個小孩子的一句童言,對方願意配合調查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晚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小砂糖要按時休息。”鬆田陣平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先去接觸黑澤銀後,再讓小孩子和他見麵。
以對方抵觸承認在爆炸中救了小砂糖這一事來說,如果遊輪上真的還是黑澤銀救的人,對方大概率也不會承認。
那樣子無疑會對心心念念想要感謝救命恩人的小砂糖造成一定心理傷害。另外不知道黑澤銀拒絕承認的理由是什麼,鬆田陣平也擔心小砂糖會給對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