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青掣一樣,長孫泰和也聽說了溫如瑾三招斬呼延坤的事情。
和薛青掣一樣,長孫泰和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於是騎著白色高頭大馬、提著紅纓槍的長孫泰和,衝出了城門,嘿呀地大叫著揮舞起了自己的紅纓槍……
然後被溫如瑾一個橫向格擋,反手,方天畫戟遊龍一般竄出,捅穿了他的喉嚨。
囂張一世,一招倒地。
城內城外,全場寂靜。
“魚腹城中的兵卒們聽著,”在魚腹城大亂之前,溫如瑾率先氣沉丹田地喊出聲,“我是荊州長孫虎,爾等皆為卑劣無恥之徒長孫泰和所蒙騙,放下你們的武器,打開城門,既往不咎!”
這話一出,成功將大亂抑製住,城門上的士兵猶豫地看著溫如瑾,看到了他那在日光下反射著刺目的淩淩光芒的甲胄,荊州,長孫虎,長孫元正的兒子……
他的話,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沒一會兒,城門上就出現了能夠暫時替代長孫泰和主事的人,向溫如瑾行禮後,命人去大開城門。
溫如瑾拖著長孫泰和的屍首,轉身進入了荊州兵的陣營,對首位的薛青掣問道:“大將軍,可否應允我一事?”
“何事?”
“將軍率兵入城後,不可使士兵侵擾城中百姓。”
倘若全是他的兵,他立刻就可以下命令,可是不行,這不是他的兵士,那就隻能儘自己所能地要求了。
薛青掣深深地望著溫如瑾的眼睛:“公子可謂大仁大義。”
這一次,他沒有譏諷溫如瑾“菩薩心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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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魚腹城後,薛青掣問起了溫如瑾他所謂的拿下益州和梁州的計謀是什麼。
溫如瑾笑了笑:“將軍以為,不戰而屈人之兵,是否為上策?”
薛青掣沉吟了一會兒:“是。”
“益州和梁州唇亡齒寒,故而兩州報團取暖,極難攻克,除非能分而化之。”
溫如瑾說出了自己的謀略,算不上高深,不過“二桃殺三士”之策,讓益州和梁州失和罷了,這都是百年前的祖宗們就玩爛了的東西,但是計謀不再新,有用就行。
“我所說之計,需會口舌之人。”不論是去攪動益州牧和荊州牧的心緒,還是買通他們的身邊人,都需要能說會道的謀士。
“我身邊無此類人,還得勞煩公子了。”薛青掣難得向他行禮。
溫如瑾也回禮:“將軍放心,我自會向父親言明,大力助你成事!”
果真溫如瑾殺了長孫泰和,520就彙報說任務進度已經有10%了。
臨走的時候,溫如瑾看了看天,他……好像對這個世界的某些事情,有了些許猜測,不過,還需要等待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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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瑾領著自己的威虎營,快馬加鞭南下去與長孫元正彙合。
來的路上威虎營的兵卒們對溫如瑾還很陌生,恭敬是因為他的身份,多少也有些不服。
現如今見他一擊就可斬殺比自己年紀還要大十歲以上、經曆了大大小小多個戰事的長孫泰和,他們便都為溫如瑾的勇猛所折服,看來這位“仙人之徒”是真材實料的,絕非浪得虛名!
第七日,溫如瑾就追上了長孫元正的車駕,成功彙合。
見到了溫如瑾手中提著的那滴血的圓形囊袋,長孫元正笑逐顏開:“吾兒好樣的!”
長孫元正欣賞著那顆頭顱,哈哈大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本家收到這個禮物之後會有什麼令人愉悅的反應了。
放過他?怎麼可能?!這樣一個不忠不義不孝不悌的無恥之徒!
“吾兒,快快上馬,莫再耽擱了,你娘親與姐姐們,早已等候多時。”
溫如瑾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此時的溫如瑾並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的,未曾蒙麵的義母同姐姐們——
究竟是家與親情的溫情脈脈,還是一個全新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