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二合一(2 / 2)

百無禁忌[快穿] 萌神大白 12414 字 10個月前

長孫虎!

你欺人太甚——

你連彩虹屁都不分出來一點!

任雲瓊有些抑鬱地轉身撲到了自己的床榻上,心想終有一天,她一定要和那個荊州長孫虎一決高下!

忽然,門外傳來了幾聲敲門的聲音。

任雲瓊頭一側:“什麼事?”

“少將軍,是屬下。”

嗯……果然,比起府中侍奉的人,小心翼翼卻又逾矩地喊什麼“女公子”,她更愛聽自己的親衛和士兵喊她“將軍”,他娘的管他男的女的,她就是帶領士兵的將軍!

“進來吧。”任雲瓊知道,如果她的心腹沒有在門口就把話說完,那是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必須得當麵和她說。

果不其然,那心腹進來後,給任雲瓊帶來了一條讓她意想不到的消息:“少將軍,府外有位先生,自稱是自棋穀而來,求見少將軍。”

“棋穀?!”

任雲瓊的神色沉了下來,她眼眸微微一動,頷首道:“請他進來吧。”

親衛領命下去後,任雲瓊又喚了侍女進來:“替我更衣梳發。”

“可您頭發還未乾透……”

任雲瓊卻沒什麼心情聽侍女的話:“有貴客來臨,不可失禮於人,梳!”

侍女小心翼翼地給她梳發,而任雲瓊的心思卻開始飄遠了,棋穀啊……

這世間,知道棋穀的不多,卻也不少,至少像是任雲瓊這樣掌控了一定權力的人,或許說那些飽讀詩書,讀過史冊的人,那必然都知道棋穀的鼎鼎大名。

棋穀,以天下為棋,為眾生而謀!

棋穀存在八百年了,早在大秦統一八荒**之前,棋穀就與諸子百家們一塊兒爭鳴於世,那時候各國林立,亂世爭霸中,有不少雄主霸主,都是棋穀門人弟子輔佐出來的。

其門人弟子的功力尚如此,穀主自然更加非同一般。

每一任出穀的穀主,都在曆史的詩篇上,留下了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大秦的開國皇帝,就是在棋穀的穀主輔佐下橫掃**的。

棋穀當時的穀主答應了大秦皇帝,下令門人弟子不許在天意授定之前出世,且收徒甚是嚴苛,故而此後,再難見棋穀門人行走於世。

一直到大秦末年,天下紛亂。

大冀的開國皇帝,同樣是在棋穀的穀主輔佐下,亂世起家,最終推翻了大秦的。

四百年的大冀,當然出現過不少明君,而這些明君在位之時,要麼國師是棋穀的穀主,要麼丞相是棋穀的穀主。

但是棋穀的規矩森嚴,絕不輕易出世,每一任棋穀穀主的出穀,都昭示著一個明君雄主的誕生。

換句話說,隻有明君雄主,才能請得動棋穀的穀主出山。

所以八百年棋穀,除卻大秦亂世之前的門人弟子曾參與群雄爭鹿,三十三代穀主,出世入局的,隻有不到十人。

而那雲珠子,就是其中之一。

想到此處,任雲瓊就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笑得有些自嘲了……年幼之時,她和不少自命不凡的人一樣,覺得自己可能就是下一任棋穀穀主選定的人。

任雲瓊自幼不服輸,不願認命,她比天下男兒更有雄心抱負,棋穀又不看男女,隻看雄主明君,那她為什麼不行?

少年時任雲瓊打了一場極為漂亮的戰事,聲名遠揚,她便趁著這股勢頭,特意到了棋穀所在地蘭陵郡,但是真是打臉啊,她每打一次勝仗都會去棋穀,棋穀穀主卻從不見她。

任雲瓊也曾萬分羞惱,但最後卻看開了這一切。

誰知道,在她看開後那麼多年,嘿~棋穀來人主動找她了?

那個雲珠子,想做什麼?

是不是怕風和頌和他爭搶地位?

要不要雙方合作,乾脆把風和頌留在她豫州算了?

任雲瓊思及此,居然喜滋滋了起來。

******

南陽郡。

溫如瑾懷著極為複雜的心情,接見了張懷奇引薦的人。

當引薦到寇懷準的時候,溫如瑾還沒什麼表現呢,寇懷準就直接給他跪下了。

這廝不知道是不是早有準備,跪得又快又猛,等到溫如瑾霍然起身準備去拉他的時候,他已經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響頭。

溫如瑾:“……”

520:“這也太舍得下手了!”

不出所料,寇懷準確實就是知道張懷奇等人是溫如瑾的下屬,是溫如瑾派他們四處尋找有才之人的,不錯,寇懷準就是知道這些人的背後是溫如瑾,他才跟著走了,原因無他,和當日風和頌選擇追隨溫如瑾的原因一樣。

於是,在所有人的懵逼之中,寇懷準頂著破了口子的頭,十分坦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他糊塗過,但是因公子的一番話而羞愧難當,他現在清醒了,願意負荊請罪,還望公子不要舍棄。

溫如瑾的心情更複雜了:“汝母……”

寇懷準就算是想追隨他,也得顧慮一下他那個能言會道的母親吧?

提起他母親,他都沒開口呢,居然就有人衝進了院子裡,一下子就又要給溫如瑾跪下,沒錯,那就是陳氏!

好在有了寇懷準的示範,阿旗阿貞等人已經十分警惕了,陳氏一出現,彆說跪下了,動彈都來不及就給他們帶了進來。

比起寇懷準滿臉羞愧地坦誠,想來情緒外露的陳氏更猛,直接聲淚俱下地反思自己的過錯,承認自己當初鑽了牛角尖,現在不求公子不怪罪,隻求公子不遷怒她兒子,她願意以死謝罪。

溫如瑾深吸了一口氣,抬手阻攔:“不必!”

被攔下來的陳氏淚眼婆娑地看了過來,有些微微地愣住了,她還以為溫如瑾會很記恨他們的,畢竟她自己說話多難聽,她自己明白。

“你我之間,並無仇怨,起初不過是道不相同,故而不能與謀罷了,我等所站立的陣營不同,自然看法不同,二者之間並無對錯,你更無罪,何來謝罪?”

溫如瑾可謂是十二萬分的寬容和豁達了,這再一次叫陳氏等人心神巨震,甚至再次淚崩。

寇懷準更是又羞又愧,又驚喜於溫如瑾的不怪罪,他甚至態度是溫和的,並不是沒有餘地的,那是不是說明……

溫如瑾上前,扶起了這母子二人,與他們執手相望:“今日你們既然在此處,便說明我們的道是相同的,既如此,往事不愉,便休要再提!”

他殷切地看著寇懷準:“隻望能儘汝所能,勸課農桑,改良農具,為萬民謀福。”

“在下,謝過公子寬宥!”寇懷準朝他行了個禮,“學有所用,必不辜負公子信任,也不愧對家師教誨。”

此一事後,溫如瑾感覺有些疲憊了,便將這些事情安排了下去,主要還是交給邵光啟和張懷奇。

張懷奇真的是被迫看了好大一場戲,有些無語地問溫如瑾:“公子,可是在下此事沒能辦妥?”

這看著就像是他們母子兩個做了啥對不起他們家公子的事情,結果他們啥也不說,就跟著一塊兒回來,現在見了公子的麵又選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請求原諒。

這是什麼意思?那麼多人看著,又不把當初發生了什麼說清楚,隻求原諒,求不怪罪,那他們公子是原諒還是不原諒?這不是把他們公子架在火上烤嗎!

張懷奇心中有些憤憤的,但是他說不出來,若是放在現代,他就能捕捉到一個精準描述此情此景的詞——道德綁架。

“不是什麼大事。”對於一向對他很好的張懷奇,溫如瑾的笑容要更加真心,他將當初的事情給簡單地說了。

張懷奇一聽,哎喲氣得頭掉:“這!有辱斯文!怎可自己不見客,卻使母親出來辱罵客人!?此事是我沒有辦妥,我對不住公子,辜負了公子的囑托。”

溫如瑾卻早已經心平氣和了,反而還給張懷奇倒了一杯茶:“張先生開什麼玩笑呢?我當日交代給你的,是什麼?”

“尋找治水治農的能人,其餘方方麵麵也可,隻要有本事就行。”

“那他寇懷準是嗎?”

“這個倒確實,他是農家傳人,有點真本事的。”

“這不就成了?”溫如瑾笑著把杯盞推了過去,“我隻叫你搜尋天下的能人,卻沒叫你彆把和我有怨的人趕走,他確實是能人,你把他找回來了,這不就行了嗎?”

“公子……”張懷奇心情複雜地看著溫如瑾,公子竟然一點也沒有怪罪他啊。

張懷奇看溫如瑾的眼神更欣慰了,仿佛在看著一座崇高的山脈,仿佛在看那緩緩升高的旭日……

不愧是小公子,果然是額前跑馬,肚裡撐船,有如此氣度,又何愁大業不成?

天下有識之士,皆願歸順於寬宥如斯,通透如斯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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