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端著醒酒湯進來,聽見皇帝和主子的對話也覺著好笑,一切都恢複到了主子生病以前,可真好啊。
年玉嵐看著小滿端著的醒酒湯,突然開始反思自己,好像是有些對不住他,人家來了這麼久,連碗醒酒湯也沒給他。
“爺喝碗醒酒湯吧,也能好受些。”
四爺嫌棄的看著女人手裡的醒酒湯,心中更加心酸,嵐兒居然忘了他不愛喝這東西。
年玉嵐突然反應過來,吩咐道:“去小廚房找些時蔬鮮果擠成汁,這個端下去。”
小滿接過醒酒湯,逃也似的離開了。是她犯蠢,可也是皇帝好幾年未曾喝醉過,她就把皇帝這習慣給忘了。
好不容易哄了某人睡下,年玉嵐才得空去看福慧。
“六十,額娘能進來嗎?”
聽見額娘的聲音,福慧連忙藏好手中的白玉瓶子,道:“額娘進來吧。”
年玉嵐推門而入,就見小娃娃正從書案後的椅子上下來,母子倆目光相接,眼中俱是笑意。
“額娘怎麼不好好歇著?今日冷極了。”
“額娘已經歇了太久了。”
福慧眨了眨眼睛,他知道額娘來這兒是有事要問他,哥哥已經跟他說過福沛坦白的事了。
“額娘,你已經好了,再也不會扔下我們了。”
年玉嵐看著眼前的孩子,幾番糾結後才問道:“六十,額娘聽說你之前冒著大雪去了趟柏林寺,怎麼想起去那裡了?”
福慧直視著額娘的眼睛,她的這雙眸子真的很美,隻是其中摻雜了太多焦慮與擔憂。
“額娘,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年玉嵐把孩子抱在懷裡,安慰著道:“額娘怎麼會怕你?你是我的孩子啊。”無論他是福慧還是慧嘉,她都會好好愛護他。
“額娘,你還記得慧嘉嗎?我的腦子裡有了他的記憶。”
“你有了他的記憶?”
“嗯,我想起了從前,慧嘉就是我的從前對嗎?額娘病重的時候,就是他告訴了我該怎麼救額娘。”
聽著懷中孩子的話,年玉嵐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她的慧嘉,居然以這種方式回來了。
福慧感覺有熱淚滴落到自己頭上,伸出小手輕拍著額娘的後背,就像是額娘哄他一樣。
“額娘,你彆哭啊。”
年玉嵐緊緊抱住懷中的孩子,做額娘的本不該厚此薄彼,可福慧在她心中確實是最為牽掛的那一個。
今世的這場團聚,不光是她一個人期盼,還有福慧和慧嘉。
福宜聽著裡頭的對話,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額娘和六十到底在說什麼?六十怎麼可能會有那個慧嘉和尚的記憶?
額娘走後,福慧繼續拿出白玉瓶子翻看,額娘來之前他隱約看見裡頭刻著幾個字,可字太小,根本看不清楚。
幸好他從哥哥那裡借了把匕首,據說能削鐵如泥,可這畢竟是師傅留下來的,他切開的話就算是毀了。
聽見窗戶處有動靜,福慧起身打開窗,就見哥哥利落的翻身跳了進來。
“哥,你怎麼又不走正門?”剛才和額娘的話,不會被聽見了吧?
福宜看見桌上的匕首問道:“你剛才不是借了這東西嗎?我怕你弄傷自己,所以過來看看,你是想切割這個白玉瓶?”
“我……我還沒想好。”
“那我給你一刻鐘,你想好了到底要不要切?要的話我幫你。”他也想知道這瓶子裡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福慧搖頭撒嬌道:“不要不要,哥哥你彆逼我。”
福宜看著弟弟可愛的模樣,有些心酸道:“六十長大了,都有秘密要瞞著哥哥了。”
“哥哥,就這一件啦!”他這哥哥的控製欲也太強了吧,他都沒有管過哥哥,可哥哥一直愛管著他。
福宜看弟弟態度堅持,隻得暫且作罷,起身往福慧床上一躺,道:“那我睡會兒,你要不要一起?”
福慧氣的嘟起了嘴,哥哥真是太壞了,故意在這兒待著不走,他也沒辦法繼續研究。
“哥哥,你往裡一點。”
“嗯”
兄弟倆一覺睡到夜色降臨,用了晚膳好不容易隻剩他一個人,福慧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白玉瓶子裡的字。
他隱約覺得那幾個字很重要,終於忍受不了這折磨,翻身起來拿出匕首和白玉瓶。
沿著底部上兩寸切開,福慧終於瞧見了上邊刻著的四個字:圓明居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