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沒成親,太子竟然這樣說。這完全改變了寶月心裡對太子的看法。原本以為他是個拘謹有度的翩翩君子,未曾想到竟然這樣著急!
江寶月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把圈在腰間的那雙手給掙脫開。這下子,她臉紅的跟剝了皮的水蜜桃似的,白裡透粉,引.誘著讓人咬上一口。
她理了理衣擺,匆匆福身:“太子這是說笑了。婚禮有老祖宗的規矩,新婚夫婦行禮之前是不能相互見麵的。”
傅崇明也不急,半張臉隱藏在半明半暗的光暈裡。他微挑眉,笑著:“規矩麼?”
手中的玉串子繞過手指,骨節分明的一雙手,一顆一顆碾過佛珠。傅崇明半垂著眼簾:“規矩都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他重新拉住她的手,攥在掌心裡,果然,寶月的手極小,肉皮都是細嫩白皙,不敢用力。傅崇明開口:“遲早有天得改口,還不如現在熟悉熟悉。”
看著眼前乖巧漂亮的人兒,傅崇明身後那條隱形的狐狸尾巴藏不住的翹起來。他站起身,拿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胸膛的衣擺前:“幾日前受了箭傷,這傷口還沒好。最近下雪,總是冷的難受。”
江寶月垂眸不敢看他,往後縮著:“殿下怎麼不找宮裡的太醫來看看?”
傅崇明緊抿著唇角歎了口氣:“沒人真心幫我治,他們隻聽說本殿殺人如麻心比鐵硬,卻不曾想裡麵的深意。一個個見了本殿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恨不得找個石縫躲起來。”
他挑起寶月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那麼,本殿的太子妃,你也是麼?你也害怕本殿麼?”
江寶月不知如何回答。
她的手掌還貼在傅崇明胸膛前。強壯有力的心跳似乎透過衣料傳到掌心,帶著溫度灼燒著。江寶月從來沒有被困在這種情況裡,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變了個樣子,變得這樣陰沉強勢,令人捉摸不透。她幾乎要哭出來了,強忍著淚意:“並沒有。”
傅崇明一身黑袍,頭戴玉冠,眉眼深邃,皮相精致,說是個在戲館裡唱戲的白麵書生也不為過。他半眯著眼,伸手捐掉寶月硬生生被嚇出來的眼淚,嘖了聲:“還說不怕呢,都嚇得掉眼淚了,真可憐。”
江寶月垂眸,咬唇搖了搖頭。
燈下美人,有股朦朧的光影籠罩在她小巧鼻尖上,唇瓣飽滿,被一顆尖尖的虎牙咬著。傅崇明從來不知道他能這麼壞,心中悸動,指尖摑住她的下巴,指腹印在唇上.蹂.躪一番,指腹染上唇脂。
果然是軟的,四下寂靜,燭淚半燃,發出劈裡啪啦細小的聲響。在這種迷離環境的催使下,傅崇明把懷裡小人兒攔腰抱起,擱在榻子上坐著,促使她抬起眼與自己對視。
那樣濕漉漉的眼睛,緊抿著唇,有些可憐兮兮的縮著肩膀。傅崇明的手指落在她脖頸後,感受著一下一下跳動著的脈搏,真是奇妙,脖頸後的皮膚也是細嫩的,若是吻上去,定會落上印子。
他眸色深沉,動作慢條斯理的,解開一顆蝴蝶形狀的圓扣。江寶月猛地抬眼,握住他的手,有些惶恐不安:“殿下…”
傅崇明卻什麼都沒做,隻是環抱住她的肩頭,不疾不徐的開口:“沒什麼好怕的,難不成還會有人吃了你?”
頸肩一痛,像是牙齒慢慢磋磨的感觸,不疼,也不舒服。江寶月伸出手,小小的一隻抵住他:“還請殿下憐惜。”
他在她身後,此時寶月不能看見他在乾什麼,隻是這感覺很不舒服,就好像是他是山裡的獵人,她是落入天羅地網中的兔子。這種完全落入彆人視線裡而被掌控的滋味實在是太難挨了,江寶月微微的掙紮了下:“殿下,夜深了,民女要回家了。不然會遭訓斥的。”
傅崇明覺得好笑,終於從那一塊細嫩的後頸子離開,環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誰敢訓斥你?”
江寶月眼眶微紅,不敢把全部的力氣放在腿上。她聲若蚊蠅:“江家的家訓,過巳時落鎖,若進不去,第二天跪祠堂。”
傅崇明輕輕笑了聲,聲音沙啞像是過了水流,落在耳朵裡聽起來及癢。他胳膊用了些力氣,圈住她的細腰,迫使她倚著全部的重量。
“若是如此,本殿叫長榮去通報一聲,這樣便無人訓斥你跪祠堂了。”
江寶月硬著頭皮:“這不合禮數。殿下要通報母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