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初相識(2 / 2)

春山可望 七月Flora 6816 字 9個月前

盛眠不由得想起剛剛撞到的男人。

這樣冷的天,那人竟然隻在西裝外麵穿了件黑色羊絨大衣。

也不知道是真不怕冷還是為了風度。

她邊想著邊向前走。在不遠處看見陶茵儀的車。

“我的姑奶奶!你這是怎麼搞的!”陶茵儀從車上下來,小跑著到盛眠身邊,看著狼狽的她,驚呼出聲。

“唉,剛剛摔了一跤。還撞人了,倒黴死了。”盛眠走到車邊上,把羽絨服脫下來,臟的一麵朝裡折好,免得把陶茵儀的車弄臟了。

寒風穿透毛衣打在盛眠的皮膚上,她凍得不行,拉開車門一溜煙兒坐進去。

陶茵儀幫盛眠把行李箱放好,也坐進車裡。

見盛眠穿的單薄,陶茵儀把車內的空調溫度又調高了幾度。

“好了好了,待會兒熱成蒸蝦。”盛眠眼見著陶茵儀把溫度調到二十四度,還準備繼續調高,連連出聲阻止。

“我怕你凍著,就穿這麼個毛衣。”陶茵儀從後視鏡裡看了眼盛眠身上棠梨褐色的毛衣,停住手。

盛眠隨意瞥了一眼,發現身側有一本雜誌,封麵上的男人赫然是她剛剛撞到的那位。

“咦,這人是誰?”盛眠翻開內頁,問道。

“祁辭望啊,祁家小兒子,京市新貴,風頭可盛了。”陶茵儀轉著方向盤。話是這麼說著,語氣裡倒無一點波瀾。

盛眠挑了挑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雜誌,嘴裡喃喃念了一遍:“祁、辭、望。”

“他人怎麼樣啊?”盛眠看著雜誌上祁辭望略顯疏離的麵龐,想,看起來不像是會幫忙的。

“我也沒接觸過。有說他很紳士的,也有說他很冷漠的,誰知道呢——你怎麼突然對他感興趣了?”陶茵儀不明所以,回道。

“你知道我今天撞的人是誰嗎?”盛眠問,答案已經顯然易見。

陶茵儀笑著打趣道:“怎麼,撞你心坎兒上了?”

“沒有,怎麼可能啊,順口問問罷了。”盛眠合上雜誌,換了個姿勢靠在靠背上,“不說他了,你知道我家發生什麼事兒了嗎?我爸怎麼了?連我媽都能著急。”

道路兩邊的掛了雪的樹木飛快向後倒退,車內沉默了兩秒鐘。

半晌,陶茵儀才歎了口氣,麵色有幾分凝重的說道:“盛叔叔好像是在資金鏈上出了問題,欠了……六十億。具體的我不清楚,我爸也沒多說。”

盛眠腦子裡像有一道驚雷轟的炸開。

負債六十億是什麼概念?

盛眠不敢想,也不明白一向穩中求進,腳踏實地的父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什麼時候的事兒?”盛眠壓住心底的驚濤駭浪,問。

“好像已經一個多月了。”陶茵儀怕盛眠一下子受不住打擊,聲音低的不能再低。“我也是才知道的,我爸怕我告訴你,一直沒和我說,直到前天吃飯的時候我爸才說的。盛叔叔一直不讓蔚阿姨和你說,實在是撐不住了才告訴你的。”

盛眠垂在身側的手被緊緊攥起,指關節處都泛了白。

怪不得,怪不得一向沉靜的母親也沉不住氣了。

她想起過去一個月給家裡打視頻電話時出鏡極少的盛康正,偶爾露麵也帶著幾分疲態。

盛眠隻當是他公司業務忙,還調侃他頭發都有了銀絲。

卻從未深究過到底是為什麼。

父母在國內的境地已經到了窘迫的地步,而她在美國花錢仍然大手大腳,絲毫沒有收斂。

盛眠心底浮起愧疚之情。

陶茵儀感受到盛眠的低落,溫聲寬慰:“眠眠,我相信你們最後一定能轉危為安的。”

“但願吧。”盛眠垂下眼,聲音悶悶的,不複開始時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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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茵儀把盛眠送回家,陪著她和蔚舒月稍微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聊。”

“好,茵儀路上開車慢點兒啊,不要著急。”蔚舒月把她送到門口,叮囑道。

“嗯嗯,我知道了,你們快進去吧,外麵冷。”陶茵儀衝兩人揮了揮手,打開車門坐進去。

待陶茵儀的車不見了蹤影,盛眠才挽著蔚舒月的胳膊重新回到室內。

“媽,怎麼了?”盛眠給蔚舒月倒了杯熱水,問。

方才陶茵儀在的三兩分鐘裡,並未聊關於盛家的事,不過是尋常的寒暄。

“你還記得黃忠遊這個人吧?”蔚舒月抿了口水,提起這個名字時眉眼間染上了怒氣。

黃忠遊?

盛眠乍一聽到這個名字,反應了幾秒,腦海裡漸漸浮上一些過往。

黃忠遊曾在盛·蔚來待過一段時間,在銷售部做一名小小的銷售員。後來聽說他老家的兄弟請他回去共同創業,便就此從盛·蔚來辭職。

按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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