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的中心,是兩名年紀相仿的少女,棕色頭發的個高,眼中盛氣淩人;白色頭發的個矮,兩眼無波無瀾。
“怎麼樣?繼續打呀?怎麼突然趴下了?沒意思。”棕發少女百無聊賴地拍拍手,看向被她一拳撂倒的敵人,那些人全都沒了氣勢,像脫去了殼的扇貝般不堪一擊。
可是那個清瘦的白發少女?她並沒有動,既不像是被周遭的氛圍震懾住了,也不像個謹慎觀察伺機出招的獵手。換個說法,她似乎把自己置身在了紛雜吵鬨之外,無意中的;又或許,林笙開始胡亂猜測了,她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外圈的人又開始進攻了。真應該先報了警再湊上去的。林笙不知道這樣的後悔是否來得及。現在她有了絕佳的視野觀看“戰鬥”。她尋找著包圍圈的缺口,或許能夠把那兩個女孩拖出去?
路人還是沒有停下腳步的。真是奇怪,C城人一向比較八卦的,還是這次場麵比較大所以都選擇明哲保身?
“我說了,我今天心情不好。”棕發少女帶著她的宣言再度出手了。她伸出手,握成拳頭,對著空氣連續敲擊——是空氣,林笙沒有看錯,她特意換了個角度,還正好“欣賞”了應聲倒下的“敵人”。
等等,這算什麼,隔空傳力?
林笙屏住了呼吸,要是當時她帶了相機,或許能吸引更多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她搖搖頭,把這個荒誕的想法趕到腦後。普通人是看不見“波動”中的事物的,就算把這些奇遇在開學時講給同伴,他們也隻會歎服於自己瑰麗的想象吧?
在早晨的清風中,一聲歎息很快就會消散。
第二次見到——唉,真不想回憶,居然是在牢房裡。
據說今天是什麼Maria成立30周年的日子,所有工作人員都吃飯去了,這才沒有將她們當場槍決。看守試了試門鎖,發現足夠緊實後也溜之大吉,留下三個女孩子在昏暗的房間裡大眼瞪小眼。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誰先說?沒人來那就我吧。”棕色卷發的女孩快速完成了一遍自問自答,“我叫薑弋,探戈的探去掉一瞥的那個弋,看見這個小姑娘被人圍著打,所以過去英雄救美,誰知道怎麼把自己救到監獄裡來了。”
被“英雄救美”的“小姑娘”在膝蓋上畫了幾個圈圈,抬頭盯著薑弋:“探字去掉一瞥不讀弋。”
“啊,口誤口誤。”薑弋笑著抓了抓後腦勺,繼而輕輕地嘟起了嘴,“你也真是,沒必要說出來嘛!”
“我沒有被圍著打。”少女還是用沒有起伏的聲調說話。
薑弋更加鬱悶了:“那你們那麼多人鬨成這個架勢是在玩老鷹捉小雞?你怎麼這麼傲嬌呢!”
“菜市場沒有老鷹。”
薑弋徹底石化了。
林笙克製不住笑出聲來。
薑弋這才發現房間內的另一個人,有點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居然把你忘了,來吧?你什麼能力,怎麼進來的?”
林笙沉默了。她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到現在都不知道,隻是當時覺得如果不上前乾涉一下怕是要出現傷亡了。然後,冒出來了一群黑衣人——這是寫實的說法,她現在都說不清楚他們是怎麼出現的。造成這混亂的一方,衣著仿佛剛從醫院下班的白衣人們,對著這些不速之客持續了幾秒的呆滯,接著像是訓練有素般地四散跑開。
黑衣人——的其中幾個想要追擊,被後麵更冷靜的大部隊拉住了。他們嘀嘀咕咕地交談了些什麼,看起來像在集體抱怨。緊接著他們走到那兩個女孩麵前——現在沒有人圍著她們了。有人猝不及防地拉著那個白發女孩的手臂,然後舉起,讓她的小臂露出半截。
“有紋身!她是BNW的!”那些人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