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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歌不動聲色地將匕首收起來,溫潤的笑著:“掌櫃這是從何說起啊,我就是一屆書生罷了。”
“哎。”掌櫃眼眉含笑,將楚清歌拉到長凳上坐下,肥胖的身軀挨著楚清歌坐下,“公子定是個有權有勢之人。”
楚清歌看向他的眼神平淡似水,似笑非笑地說道:“您這是從哪看出來的?”
掌櫃向楚清歌懷中的匕首看去,黝黑的皮膚擠出笑意:“鑲在匕首上的白玉可不一般,若是我沒看錯,遼西的特產,而遼西白玉世之難得,隻供黎家嫡係使用,也就隻有黎將軍一脈有資格。”
他眼睛盯著楚清歌,一眨不眨:“這東西貴重的很呢。”
楚清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雖說看上去樸實,可眼中都是精明算計,她在心底搖頭,看來這個地方不能多待。
她靈光一現:“啊,我竟不知這匕首上的玉是這等來曆。”楚清歌笑著說,“這是樓上公子賞我的。”
“剛才我那麼著急,是因為匕首丟了公子會不高興。”她伸出手指,在脖子上劃了一下,“惹到他,會死的很慘。”
坐在床上出神的沈葉初,此刻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掌櫃狹長的眼睛瞪起來不少:“難道樓上那個公子,他和黎家有關係?”
楚清歌眼神左右瞄了兩眼,附在掌櫃耳邊,低聲道:“我也不知,隻是當時見到他時,他那衣服都是金線織就得,我身上的金子可都是他給的。”
沈葉初又打了個噴嚏,他輕輕揉揉鼻子,連忙躺下蓋好被子:“可彆著涼了。”
掌櫃半信半疑,卻仍舊笑著:“是是是,那真是遇到貴客了。”
言多必失,楚清歌起身,抬腿向樓上走去:“公子可能還需要我伺候,我先回房了,明日一早,麻煩您準備好馬車。”
楚清歌回到房間後,發現沈葉初已經睡了,她不著聲色地長出口氣。
幸虧的睡了,今日前麵有掌櫃的拷問,後有沈葉初那些不著調的話,她還真不知該怎麼應對。
楚清歌徑直走向窗口,打開窗,一股寒氣迎麵飄來,她冷眼盯著後院中閃爍著燭光的房間。
不久後,房間門動了動,楚清歌連忙躲在窗戶後麵,在縫隙中看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隻見掌櫃的手上捧著信鴿,鬆手,信鴿便撲騰地飛起來,腳上綁著一個密信。
掌櫃放飛了鴿子便匆匆回了房間,楚清歌見鴿子還沒有飛遠,抬起手臂,銀光一閃,那鴿子便如斷了線的風箏,掉在地上。
她將窗戶關上,又用桌子將門死死抵住,確保沒人能進來後,才坐回桌前。
一個荒野中的驛館掌櫃,明明幾天都來不來一個客人,他是怎麼養活這些夥計的?
更何況,這樓下桌子上的灰那麼厚都無人打掃,隻能說明這些人並不在意驛館中的生意。
而這個掌櫃,雖說像是個生意人,可他懂的東西未免太多,遼西的白玉,可不是誰都能認出來的。
楚清歌拿住匕首,仔細看著上麵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