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1 / 2)

奉時雪的事迫在眉睫,褚月見打算用些小計謀讓劇情順利發展,然後如果可以的話刷些數值。

昭陽雖是還在大肆地打壓神殿,卻依舊信奉著神佛,所以褚月見便借由近日風水不好,欲要出門禮佛幾日。

褚息和本來是不願意的,但是耐不住褚月見的堅持,最後還是遣派了數名武藝高強的侍衛跟隨相護。

然後第二日褚月見便悄然地帶著人,出宮禮佛上香去了,連同一起帶出去的還有奉時雪。昭陽最大的神殿其實是在宮中,但是被褚息和一把燒了,如今隻剩下頹敗的蕭牆屹立。但燒了正好,褚月見剛好可以借機出來。

神殿描繪著繁複的小字古紋,古老的畫壁有些龜裂,神殿的四方七座壁龕,供奉著神情憐憫的神像。

觀看神像憐憫又冷漠的模樣,其實褚月見一直覺得有些眼熟,之前一直想不出來像什麼,但是方才她好像突然就有些頓悟了。

神像的模樣可不就和奉時雪七八分相似,麵容帶著寡情冷漠的慈悲,都有種瞰視眾生苦的意味。褚月見虔誠地跪坐在蒲墊上,十指合並,思緒萬千,立在她身旁的是神情漠然的奉時雪。奉時雪懶懨懨地倚靠在神殿赤柱上,歪頭將視線落在褚月見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情緒。她們褚氏分明就不信奉神明,但褚月見此刻的神情卻顯得十分的虔誠。神並不庇佑不信奉之人,所以褚月見永遠不會得嘗所願。

他看了一眼後便閉上了眼,偏頭將眉骨的紅痣隱在暗處,清冷的麵上染著困意的怠倦。近日他時常會做夢,睡得極其不安穩,閉眼是紅鸞疊帳,睜眼是眉骨豔痣。褚月見拜完神像後,眉眼鬆懈下來,心裡的一塊石頭好似也輕輕放下來了。她方才許了儘快回去的願望,不知道神佛能不能聽見。褚月見提著裙擺站起來,原本柔和的眉眼在轉身之際,忽然變得驕縱起來。

她的神情帶著輕蔑的不屑,仰頭睥睨地看著一旁倚立散漫的奉時雪,似乎對他現在的態度不是很滿意。

自己跪著祈祀,他竟然站在自己身後假寐。

這是這段時間忙著和那些人深夜探討,應該怎麼推翻褚氏,而精神不足嗎?那可得好好照顧身子了,彆年紀輕輕因為熬夜,而壞了根基。褚月見心中懷著虛假的關切,一步一生蓮,裙裾搖曳上前。

奉時雪察覺到漸漸逼近的暗香,睜開眼,分辨不清虛妄和真實便有赤色閃過,再眨眼便神智回歸。

他立在原地沉默地看著,一向驕縱的殿下此刻不知又是因為什麼,正滿臉不耐地提著自己寬大的裙擺,暨發上的珠花不斷顫動著朝自己走來。

“你不是祭師族的嗎?為何見到神像不跪拜!”褚月見腳步驟然停在奉時雪三步的距離,語氣帶著強烈的不滿。

她因之前做的夢而不敢靠得太近。

其實奉時雪雖然是祭師族,但是麵對神像為何不下跪,這根本就沒有直接的關係,但她就是想要借著語言刷作死值。

這個作死值真的有種刷上癮的感覺,其他的數值刷不動,但作死值隨隨便便就能蹭蹭往上漲。

而且作死值目前的作用是最大的,到時候可以多兌換幾顆石丸,謹防後期備用。

奉時雪聞言略帶清冷的目光掃過,眼前這張明豔麵容,正因為自己不跪拜神佛而漲紅了,眼中閃過怠倦的情緒。

有件事一直很遺憾,那是當時沒有殺了褚月見,導致她現在還能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般,對著自己頤指氣使。

或許讓她死在所信仰的神殿也不錯,不知道這樣那些孜孜不倦襲來的夢魘,是否能就此消散?

奉時雪懨懨地垂下眼,斂下眼底的情緒,沉默依靠在赤紅柱上,給人一種飄渺琢磨不透的感覺。

“算了,反正你也是個不會講話的啞巴。”褚月見嘴角扯平,輕慢挑著秀麗蛾眉,露出鄙夷之

色。

奉時雪方才是不是露出殺意了?

褚月見隱約察覺後心顫了瞬,開始懷疑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然為什麼以前自己這樣講話,他都沒有露出這樣明顯的殺意,反而現在她每講一句話,殺意便不斷襲來。

那殺意磅礴洶湧而來,絲毫不加掩飾,有種她多說一句話,就會立馬被奉時雪摁死在神佛的注視下。

褚月見感覺自己的雙膝都在打顫了,同時心裡有些慶幸,還好自己出來的時候穿了一套寬大的衣裙,不然指定會被看出來的。

每次麵對奉時雪,褚月見便有一種自己在老虎嘴裡拔牙的錯覺,真是危險又刺激。

不知為何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做的那個夢,褚月見抬眸掠過眼前人眉骨上的那顆紅痣,上麵覆蓋的顏色是她的鮮血。

她之前作死作瘋了,竟然敢在上麵留這個痕

跡。

導致等清醒過來後,現在再看見他那顆紅痣,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欣賞的意味,甚至還在心裡隱約感覺發毛。

褚月見自覺不是很明顯地往後撤一點,嘴裡依舊不怕死嘟嚷著作死的話,蛾眉橫睇眼: “小啞

巴,走了。"

本來是想要喚那個侮辱人的稱呼,話到了嘴邊又轉了個調,小啞巴這個稱呼總比小奴隸要強多了吧。

褚月見在心裡安慰著自己,講完這話之後便提著裙擺,火急寮寮地往外麵走。

奉時雪微遮雙眸,將眼中的情緒藏住,薄唇微不可見地扯出冰冷的弧度,抬腳跟上褚月見的腳步。

剛踏出神殿,走到外麵便聽見了她帶著驕縱跋扈的聲音傳來。這樣的聲音還是適合發出啜泣。

聞見此聲,奉時雪不自覺地讚起眉峰,他並不是很想聽見褚月見的聲音,因為會克製不住心中的情緒。

"本殿讓你們守在外麵,你們當真就隻守在外麵,這麼熱的天,不去帶上冰鑒是想要熱死本殿嗎?"褚月見雙手抱臂,俏麗的臉上滿是怒意,就差將囂張跋扈刻在臉上,讓眾人都能清晰看見。

作死值真的是目前最容易刷的了,隨便作幾個動作和講幾句話,就會蹭蹭地增長。

宮人們聞見褚月見的嗬斥聲,神情慌亂欲要下跪認錯,但褚月見卻長袖一揮。

不耐煩的聲線傳來: "算了算了,帶你們這群人來唯一的作用,就是無聊了看你們下跪。"

“真的很無趣。”褚月見像是見貫了般,對她們隻會下跪十分的不滿。

“還不如那啞巴好玩兒。”

褚月見低聲埋怨一句,然後隨手指了幾個人: “你,你,還有你……快去將冰鑒端來,本殿現在要去峰頂。

被點名的幾個宮人,恰好是褚息和遣派來保護褚月見的那些人。

那些人見褚月見恰好將公主殿的宮人都避開,看似隨意地選擇了他們,都忍不住麵麵相覷。

陛下的意思是,除去不必要的時刻,皆需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公主,若是她出一點問題,他們這些人都將活不過明日。

這些被點的人相覷之後沒有人動。

褚月見瞧見自己點的這幾人都麵

麵相覷地不願意動,當下揚起秀麗蛾眉,嘴角含上了一絲冷笑。她漫不經心地睨眼看過去,含聲道: “怎的,不是公主殿的人,所以使喚不動對吧。”

“既然如此不如你們現在就回去吧,本殿這邊也使喚不動你們。”講完後,褚月見冷哼一聲,滿是輕慢。

這些人暫且是偽裝成宮人,實際之前都是上過戰場立過軍功的人。

雖然目前是受命保護褚月見的,卻對被遣派來保護褚月見,心裡本就是不情願的。男兒保家衛國,誌在四方,但覺對不是過來看家護院當狗的。

誰都知道眼前的這位公主,早些年一直被嬌養在宮中,大多數人隻聞見其名,卻沒有見過其人。

眾人都早有耳聞,知曉這個做法鋪張浪費,還極其奢靡的公主,最是喜歡將人當狗使喚。

其中最間接的證據便是立在褚月見身後的奉時雪,早就有注意到了,他一身淡雅皎潔,脖子上卻掛著侮辱性很強的鐵鏈。

還曾聽聞過他被無故刻下了烙印,即便是公主也不能這般作踐於人。

那些人並非奴性的宮人,所以對著褚月見本就有諸多怨言,當即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滿,站起身來,轉身欲要去搬冰鑒。

恰好就在此時,忽然從外麵湧進來一群穿著黑衣的人,將整個地方圍成一團。明顯來人散發著冰涼的殺意,是來者不善。

剛才被褚月見使喚的人,哪怕心中再是不滿,見此場景還是第一反應轉頭將褚月見護住,警惕觀著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

而被眾人護住的褚月見眼眸絲毫懼怕都沒有,淺顯地梨渦轉瞬即逝。她看見這些人來的時間恰好,忍不住眼含讚賞,果然沒有什麼能阻止得了想要殺人的一顆心。

就跟身後的奉時雪一樣,雖然他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但還是時不時對自己釋放強烈的殺意。

這次她表麵是悄悄的出宮,實際上早已經知道,外麵其實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公主殿,就等著她出去。

所以她隻是稍微不經意地透露一絲消息,那些想要殺她的人,便會猶如飛蛾撲火般過來。

嘖,真不知原主到底乾了什麼,這麼招仇恨。

褚月見嘴角微不可見地彎了彎,看著殺意蔓延的黑衣人,眼中絲毫沒有害怕的情緒在。而那些黑衣人目光帶著恨意,盯著被圍住的褚月見,眼中閃過濃

厚的殺意。

南邊水患如此眼中,北邊如今又是戰爭不斷,還有前幾日前去赴任的府主慘死,褚氏一件不處理,反而隻知奢靡享樂。

近段時間褚帝還更為奢靡,百姓水深火熱,而他卻在鹿台暗自建造著金殿。

雖然褚帝不常出宮,但卻得到消息公主暗自出來了,殺不了褚帝,殺個公主也能緩解心頭之恨。為首的那一位黑衣人麵若冰霜,大喝一聲,首先提起手中的彎刀衝向去。

“褚狗,納命來。”

褚月見聽聞此稱呼,表情瞬間有些微妙,以前她隻喚過旁人狗,還是第一次聽彆人喚她狗呢。看來這次來的人都很恨她,不過很可惜的是她帶來的人,都是褚息和撥下來武藝最好的那一批。這群人很快速地將來勢洶洶的刺客攔住了。

但是來的人太多了,饒是再是厲害的人也分身乏術。特彆是在方才,褚月見剛剛將這些人羞辱了一番的情況下,這些人更加不會過多的對她上心。

他們都同一致保證她不死不傷,其他的一概不管。

這樣的態度很快就讓刺客注意到了,逮著機會見略顯孤身一人的褚月見,就悄然地握著彎刀移過去,眼中閃著凶狠的光。

"去死吧。"刺客舉起手中的彎刀砍向褚月見。

褚月見本是在看戲,等到回首時卻發現已經為時已晚了,身體雖然是動作迅速地想要躲過,實際心裡已經有了再被劃一刀的準備。

之前經曆了一場刺殺在左手臂,現在若是右手臂也有了,一邊一刀,真的是強迫症的福音。

就在褚月見以為自己躲不開那彎刀之際,忽然被人用力的拉著躲開了,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道,飛快地將她拉出彎刀之下。

這個時候空閒的便隻有奉時雪了。

褚月見眼含驚奇地側首,果然看見了奉時雪那張清冷絕塵的臉,依舊如往常般的冷漠,淡然的雙眸帶著攝人的寒氣。

奉時雪竟然救自己了?

褚月見眸含詫異,忍不住心中稱奇,不過還不待她怎麼反應過來,察覺自己的手臂又奉時雪被拉住了。

當褚月見成功用腳絆倒了一名黑衣刺客後,她心情更為微妙了,方才臉上浮起的隱約期待也消散了。

她終於知道奉時雪為何要救自己了,原來是因為手上沒有襯

手的兵器,拿她當劍使呢。果然最想殺自己而殺不到的隻有奉時雪了。

褚月見被奉時雪拉著左右搖晃,雖然看著次次都很驚險,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轉了幾個圈後竟是半根頭發都沒有掉。

奉時雪身法利索,抬腳將方才差點刺到褚月見的刺客踩在腳下,眸中帶著明顯的血色殺意,直接將其頭踩爆裂開來。

褚月見被奉時雪拉在身後,那爆裂出來的血沒有沾染她分毫,卻濺染上了那張風光霽月的出塵麵容。

被染上血色後,那眉眼愈漸顯得聯麗,仿若剛從煉獄中爬出來般,惡鬼相儘顯。褚月見整個人驚呆了,怔怔地看著眼前突然表現得粗暴的奉時雪,僵硬地抬頭看著他。這、這人憋瘋了吧,正常的男主殺人的時候,難道不應該做出符合他這張臉的動作嗎?她記得奉時雪腰間就帶著軟劍了,不用劍,反而一腳踩爆了頭!這是對她的警示,彆不會是將這人當作她在泄憤吧!

奉時雪恍然回神了,察覺身後那道視線,染血的麵容透白了幾分,握著她的手下意識地鬆開了。他方才眼中隻有那朝著褚月見襲去的彎刀,什麼也看不見了,所以忘記了自己腰間的刀劍。旁人的血將他身上染滿了,渾身都是彆人的氣息,鮮血味分外濃烈。鼻尖的味道濃烈,濃到他胃中翻騰,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上來。

明知不能有這樣的情緒,在他的腦海中還是浮現起了那日的場景,腦中緊繃的一根弦崩塌了。染了血她說不能碰她,更加遑論他如今渾身都是旁人的氣息。

這般想著,奉時雪抬起隱約泛著猩紅的眼眸,將腰間的軟劍抽了出來,目如寒冰,充斥這冰冷的殺意,但凡靠近的人皆被砍成殘軀。

褚月見躲在後麵看著前麵殺瘋了的人,隱約有些發抖。

他這是積攢了多久的怨氣啊,這完全不像是男主,反而像是殺瘋了反派!

不過好在那些濺出來的血一滴都沒有濺到褚月見的身上,全部都在奉時雪的身上。冷漠寡情的眉眼正充斥著猩紅的殺意,好似更甚了。

他想要小心避開卻根本避不開,他不想褚月見身上有旁的氣息,所以他便都應下了。可隨著越來越多的血,他心中的惡心感便更甚了,眼前蒙著的都是血霧。麵上不動半分,帶著審判之意,刀起刀落便是一人。

但是這裡的刺客太多了,顯然是想要用人海戰術將她們耗死在這裡。褚月見漸漸發現,連奉時雪眉眼

都顯出怠倦了,好幾次那些彎刀都擦過了她的身側。

這樣下去可不行。

在刺客將刀劍湧來時,褚月見半揚起恣睢眉眼,忽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前靠,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裡,躲過了方才的彎刀。

奉時雪眉心一跳,忽然想到了什麼身體下意識緊繃著,想要將褚月見推出去,耳邊卻響起她帶著淡淡地威脅。

“你應該也不想看見某人為我陪葬吧。”褚月見語氣帶著絲絲笑意,仿若隻是隨口一提。

奉時雪果然停下動作,卻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為她不嫌棄而上前抱他,而升起的隱蔽情緒使然。

方才的怠倦一掃而空,他心中的惡心感褪去了,炙熱的掌心帶著熱氣,攬著褚月見的腰,仰腰躲過刀劍。

眉眼殺瘋的情緒消失了,若非是渾身的血腥,他此刻反倒有種隻是出來看戲的散漫,暗自將懷中的人攬緊,心頭才會好受一些。

褚月見見奉時雪沒有推開自己,以為自己的話成功威脅到了他,感受著自己快要被擠壓得室息的感覺。

她半分未察覺到奉時雪此刻的行為不對,彎著眉眼暗想,看來他妹妹真的是他的命門,每次提起他都會聽話。

這般想著心中還浮起了淡淡的好奇,改天找個好機會去找阿和帶出來看看。

這場慘烈的廝殺並沒有持續多久,便結束了。

暮色沉沉,周遭彌漫著濃厚的鮮血味,使莊嚴聖潔的神殿籠罩在血霧中。

赤地百裡,刀折殘肢白骨森森。

所有人身上都染了血,就連褚月見也一樣,渾身然的鮮血雖然比那些人好,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之前她本來是纖塵不染的,但是她躲進了奉時雪的懷裡,身上染的血都是他身上的,遠遠看起像是血人兒。

褚月見窺見了一場肆意的殺戮,反倒沒有任何的不適,唯一嚇到她的便是,當時奉時雪一腳踩爆那人頭顱的那一幕。

等到那些刺客見不敵後都退下去了,她才反應過來,慌忙從奉時雪的懷裡鑽出來,趕緊離得奉時雪遠遠的。

宮人上前來扶褚月見往裡麵走,所以她沒有看見自己慌忙退離出去時,原本麵色無常的人,見她似帶著嫌棄的動作血色儘褪。

是因為身上的血嗎?

>他望著被人扶走的人,風雪駐留了眉眼染上了茫然,腦海中忽然湧上之前她說過的話。

頃刻,他被周遭濃厚的腥血味惡心到了,胃中翻騰,手中的劍插.入了地麵。

他麵色慘白半跪於地,忍著強烈的感覺,凝望著自己周身被染成血色的衣袍。

但凡他當時小心些,身上便不會沾染這些東西。

蕭條慘烈的神殿廣場,隻有他沉默半跪,過了很久才從方才的感覺中回神,身形僵硬地站起身往裡麵走。

廝殺過後,褚月見被領進去換洗了一套乾淨的衣裳,等到方才的記憶淡化了些,才忽然想起奉時雪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按她之前吩咐的命令,奉時雪不能離開她的身邊,但是現在都過了這麼久了,還不見他出現。

莫不是偷偷跑了吧!

褚月見眉心驟然一跳,趕緊站起身來,提著裙擺往外麵去。為了防止再出現刺客,她身邊跟著了不少的人。

好在褚月見出去後隨手拉了一個人詢問,才知道原來奉時雪不是跑了,而是去了神殿後麵。方才殺瘋了不回去好好休息,他去那裡乾嘛?褚月見心下有些好奇,便跟著循了過去。

神殿後山有流動瀑布。

奉時雪一臉冷漠地侵在水中,任由著水將自己整個人打濕,雖然身上的血漬已經被清洗乾淨了,但鼻翼間的鮮血味道依舊不散。

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行為不對,但卻控製不了,旦凡染上一點,腦海便會反複盤旋著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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