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見察覺到了這濃厚的殺意,用力地扒拉著臉上的這隻手,什麼話都講不出來,原本潔白的臉憋得通紅。
奉時雪手上的力道讓她清晰明白,他是真的想要弄死她,還是不會計較後果的那這種。
“我才不會死在這裡。”褚月見一字一頓地憋出幾個字。
她帶著強烈的求生欲,用力地扳著他的手,卻根本無法撼動半分。
她是真的不想死,也不想死在這個什麼都不熟悉的地方,褚月見眼角不自覺地留下滾燙的淚。那滾燙的淚滴落下來,帶著灼人的感覺,奉時雪眼中清明現出,手中的力道微鬆懈。
奉時雪神色微動,唇嗡動,有什麼話就快要脫口而出。
褚月見靈敏地察覺到他的失神,趁著這個機會低頭,惡狠狠地咬上他的虎口,委屈的淚水大顆地砸下
虎口處傳來的刺痛感,並未讓奉時雪變臉,而是因為那不斷落在自己手上的淚,顯得有些無措。"鬆口。"語氣都緊繃了起來,方才的殺意頃刻消散了。
褚月見低頭死死咬著不放,他不放手,她也絕對不放。
奉時雪抿唇,用力強使她吐出自己的手,語氣已經回歸平靜,好似方才的殺意,還有失控的情緒都未曾出現。
“將解藥拿出來,我不殺你。”他低眸冷漠,看著她眼角的淚。
他上吃過這個東西後身體不受控製,雖然也沒有服用過解藥卻也無礙,但他向來厭惡這種不能自我掌控的感覺。
褚月見其實真的很該死,但那是他很久之前的想法了,現在褚月見必須要好好活著,除非他死。
嘴裡滿是銅鏽鮮血的味道,褚月見被迫仰著頭唇微張,神情倔強地看著奉時雪,嘴被這樣掐著根本沒有辦法講話。
奉時雪和她靜靜地對視著,將她眼中的情緒儘收眼底。
水光的淩波若影若現地映在他的眼底,鼻梁上的那顆痣,熠熠生輝,格外的顯眼。褚月見察覺到他手泄了力道,勉強憋出一個命令: “鬆手。”褚月見下頜被鬆開,腰窩一軟,扭頭伏在一邊喘氣。在奉時雪看不見的地方,褚月見臉上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後悔。
完蛋了,奉時雪現在肯定特彆想要弄死她。
褚月見欲哭無淚,大抵好感又要下降了,這項數值刷不上去,也根本就刷不了。大腿有東西遊動纏繞,褚月見這才想起自己腿上還纏著個東西。
既然已經得罪了,也不怕再得罪狠一點。
既然奉時雪讓自己中了蛇毒,他知道這個東西,也一定也知道這個毒該如何解除。能心甘情願讓他幫自己解毒,幾乎是毫無可能,所以她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褚月見緩和了情緒後扭頭,看著立在水池中渾身濕透的奉時雪,眸光微閃。
他雪白的衣裳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汙泥,卻依舊不顯一絲落魄,和她現在形成鮮明的對比。褚月見抿唇斂眉,命令道: “帶我上去。”
奉時雪聽見命令,動了動身,朝著她走了過去。
“抱、抱我上去。”褚月見看著他的動作,趕緊出聲,下意識伸手捂著自己的脖子,生怕他是提拉自己的脖子上去。
她現在渾身無力,也不知道那個蛇毒是什麼症狀,褚月見眼底劃過一絲憂心。
奉時雪手指微頓,繼而彎腰將人抱起來,纏繞在她腿上的蛇卻紋絲不動,好似是她帶的一個飾品般。
照做將人帶上去後,褚月見指揮著奉時雪讓他將自己放在石床上。奉時雪全程一言不發,沉默照做。
褚月見坐在石床上後,下意識的想要撩開裙擺看纏在大腿上的蛇,手剛伸出去,似察覺到身旁的視線,頓住。
“轉過去,閉上眼。”褚月見抬頭對著奉時雪道。奉時雪神情略顯古怪瞬間,繼而閉上眼睛轉過身。
褚月見這次和上次依舊不一樣,上次……
>奉時雪閉著雙眸眉眼結起鬱氣,身後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應該是在脫褻褲想要看傷。
褚月見拉開自己的裙擺,看見鑽進褻褲裡的那條蛇,緊緊地勒著自己的大腿,像是一根紅線般,嘴裡還咬著自己的肉根本沒有鬆開。
怪不得方才感覺那樣疼,這樣持續放毒,該不會直接毒死她吧。褚月見伸手去拽它,不僅根本拽不動,它還在收緊,大腿上的肉都勒得得緊緊的。
這什麼鬼東西。
褚月見思緒慌亂,伸手抓著奉時雪的衣袖,語氣帶著命令: “快想辦法給我把它弄下去。”
他對這個東西這麼了解,肯定也有辦法將這個東西弄下去。
由於褚月見沒有讓他睜眼,所以奉時雪睜眼轉過身後,隻能伸手憑借著記憶摸索著。褚月見眼見著骨節分明的指尖搭在上麵,小腿清晰一涼,忍不住抖了抖,心尖泛起漣漪。
“上麵一點。”她忽視這樣的感覺,咬著牙命令。
奉時雪手指微頓,繼而麵無表情地往上移動,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她在顫抖,並非是因為害怕而顫抖的。
終於摸到了那條蛇尾,它察覺到自己被碰到了便往上蜷縮著尾巴,這是不願意從褚月見腿上下來的表現。
這種蛇最是喜愛皮膚嬌嫩的少女,但凡沾上之後便會一直咬著肉,然後釋放著牙齒上的毒汁。
蛇尾巴滑膩根本就捉不住,奉時雪嘗試了幾次後眉眼染上懶懨,主動開口道: “弄不下來。”
褚月見聞言,神情略微有些掙紮,看著單膝跪在麵前的奉時雪,他閉著眼睛猶如八方穩重不動的神佛。
奉時雪應該是個正經人,而且還這樣討厭自己,大約不會亂看吧。
褚月見悄悄將自己的裙擺往下扯了一點,堪堪露出筆直的雙腿,臉上染上胭脂紅: “現、現在可以睜眼了。"
褚月見將頭扭到一邊趴在石床上,壓下心中難道的羞赧,催促道: “快點將它弄下去。”
奉時雪睜開眼眸了,入眼便是麵前那雪白纖細的大腿根部,上麵纏繞著透體紅豔的蛇,像是精美的腿環。
他垂眸凝望未曾眨動半分,抬手拽了幾下見它牙齒深陷,若是不主動鬆口根本弄不下來。抬眸看著趴在石床上的人,隱約能看見她浮起紅痕的耳垂。
r />他掐住蛇頭,手中略微用力,蛇頭直接爆裂,血漬斑駁地落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蛇哪怕已經了無聲息了,但尾巴還是依舊緊緊纏著褚月見的大腿,像被紅繩勒出悱靡的欲美。
褚月見察覺到腿上一涼,扭頭一看,那咬著大腿肉的蛇頭被直接捏爆了。
這樣凶殘爆頭的手法,她的心也跟著抖了抖。
方才奉時雪捏蛇頭時,該不會想的是她的頭吧?
不知道是否因為毒發了,褚月見腰上頓感無力,渾身酥軟地伏在石床上胡思亂想。想起方才奉時雪說,若是沒有到了一定時辰,沒有解毒她就會爆體而亡。褚月見掀開泛著水霧的眼,盯著奉時雪道: "給我解毒。"
奉時雪正垂著頭,凝視被捏爆的蛇頭,聽見她的聲音才過神來,抬首看著她眼底暗流湧動。接觸到他的這個眼神,褚月見哆嗦了一下,依舊堅持催促道: “快給我解毒。”她以為解毒很簡單,所以才這般直接吩咐,結果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當她被奉時雪壓在石床上,臉上的表情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水眸中滿是錯愕。
褚月見看著眼前驟然放大的臉,那股清淡的清茶香縈繞在她的周圍,心跳驟然悸動不停。
“你、你乾嘛?”對這般他突然的行為,褚月見語氣也變得磕磕絆絆起來。
鼻翼都是他的氣息,她現在渾身都不自在,忍不住抬手推操,觸及的卻是猶如鋼鐵般紋絲不動的胸膛。
“你說呢。”奉時雪語氣毫無起伏回應,手上卻主動解這她胸前的帶子。這蛇毒本就不正緊,霪蛇,本來非交合不解。奉時雪想要克製自己的行為,卻沒有辦法和身體對抗,強忍行克製使他眼尾帶上一抹猩紅。
褚月見胸前的帶子被解開了,露出鼓鼓起伏的弧度,包裹在粉白色的裹胸中,可想而知若是等下完全露出來的模樣。
他見過。
奉時雪控製不住自己顫抖著手伸過去,語氣依舊冷漠: "讓我停下來,我找其他方法幫你解。"
褚月見見他這副模樣也有些慌張,沒有想到解毒是這樣解的,慌亂間直接開口命令道: “停下來,然、然後將毒吸出來。"
話音剛落下奉時雪果然停下來了,然後將頭往下移停在大腿處,毫不猶豫將她的腿扛在肩膀上,張口含住大腿上
的傷口。
"唔。"奉時雪吸傷口的時候,褚月見忍不住溢出一絲聲音,察覺之後雙頰緋紅。她察覺這樣的姿勢太令人羞恥了,便伸手去拉裙擺想要遮住。
但渾身無力,彆說是裙擺了,她現在連手都抬不起來,試了幾次就放棄了。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反正奉時雪也厭惡她,不會亂看的。
褚月見緋紅著臉,看著他吸著傷口的毒。
這樣的動作雖然本意是正經的,但不知為何她一直感覺奉時雪的身上,自帶了一種不可觸碰的禁忌欲感。
像是神龕擺放的神,被迫染上了七情六欲,完全墮落成了世俗的凡人。
哪怕是此刻神情冷漠地在幫她吸毒,她卻總有種錯覺,他這幅模樣好像是在做旁的。
褚月見視線從他得側臉往下移,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上,下意識吞咽口水,隻覺得他的脖子也好好看。
不過……吞了?!!
褚月見後知後覺地掀開眼眸,果然看見奉時雪吸的那些毒,根本就沒有吐出來過,全部都是咽下去的。
她一個人中毒了還能忍,奉時雪若是跟著一起,那結局就不太好說了。“夠了夠了。”褚月見趕緊出聲。
奉時雪聞聲停下,卻也用牙咬了一口,然後放下褚月見的腿站起身來。
此刻他淡薄的唇上,染上了一抹穠色,像是吸食血液的妖,一雙眼眸暗幽幽的帶著狠勁。奉時雪抬手擦過嘴角的血,低眼看了眼指尖的血漬,原本冷漠的臉上忽然揚起一抹笑來,寒意刺
骨。
"夠了嗎?"
奉時雪輕聲呢喃,繼而語氣暗啞地看著石床上的人,眼中有暗藏的光一閃而過: "還不夠的。"他要將褚月見渾身的血,都吸乾才夠填平滿心的丘壑。
褚月見看著忽然周身氣質,變得十分危險的奉時雪,心中發抖,想要爬起來跑,奈何身體滿是鬆
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