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臟啊。”她一邊乾嘔一邊說著: “都當皇帝了,那麼多的女人還不夠你睡,非要睡完她們來睡我。"
"你臟死了,大惡心了。"她才不要和皇帝睡,隻要想到便覺得惡心,所以吐得昏天黑地。
奉時雪沉默地看著,隻有自己才能感受到,他好似正在往下落入深淵。
他沒有碰過旁人,一絲一毫都沒有,反觀她與人肆意享樂,嫌他無趣。明知道她許是不在意的,雖是如此他還是開口回應了。
“我未曾碰過旁人。”
褚月見抬頭看著他嘴角扯了扯,挑釁道: “你放我出去,我親自看看就信你。”原來隻是想出去找機會離開,她才不會在意自己究竟有沒有碰過旁人。她裝的。
奉時雪神情冷漠地扯了扯嘴角,轉身便走了。
“哎,我要出去!你彆走啊。”
褚月見見他轉身要走的動作,也來不及不裝了,慌忙追上去。可腳腕上的鐵鏈限製了她的行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扇門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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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她下線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日夜都看著係統上麵的好感,從最開始個位數一路降到了八十。
好感這一項每次下降時,好似都在嘲笑她,下降得太多太快了,她時常產生委屈。她不能理解,既然這樣厭惡她,為何每日都來,哪怕什麼都不做都要抱著她。
他就是有病吧。
褚月見懷疑是不是自己當時將人虐壞了,所以他現在才這樣反常?
煩悶地抓了一把頭發,手指上掛著幾根青絲,她看得有些發愣,然後泄氣般地將發絲捏緊。他真的打算將自己關一輩子。
一股寒意湧上來了,褚月見感覺從頭到尾都在發冷。
可她沒有一輩子可以被關了,隻有二十的好感可以降了,可能連一個月都堅持不了。不想死。
褚月見抱著鐵鏈纏在手上,漫無目的地想著該如何讓他放了自己。被長期欺壓的人一朝得勢後,想看見以前折辱過自己的人,應該什麼表現才會解氣?
低三下四的求饒,她做不到,但某些時候的暗自討好可以,至少也得漲一點好感出來,緩和一下死期。
這般想著褚月見勉強提起了興致,便一改之前的態度,將自己偽裝成乖巧的模樣。
最開始是漲了好感,漲得很快,幾乎都快成為了正數。
但她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開口試探著說要出去,那漲上去的好感瞬間跌落回原位,甚至更低了。
“你隻能在這裡。”奉時雪抬著她的下頜,觀摩其神情。
眼前的人乖巧得似沒有利爪的小貓。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何執著要將人留下,偷偷藏起來,隻知道她必須和建立在和自己平等上。
可是什麼平等上他也不知道。
不能讓她離開,這是唯一的念頭,所以每次她提一次要出去,他便厭惡至極。褚月見怔怔地看見降下去的好感,臉上偽裝的表情僵住了。她做了這麼多,隻因為一句話就沒有了。
僅僅隻是一句話而已..
-98?
褚月見表情沉了下去,怔愣地看著上麵的數值,還差兩個數了。忽然眼前就被霧氣籠罩了,不知是因為快要死了,還是因為他這樣厭惡自己而難過。
滾燙的淚落在奉時雪的手指上,那炙熱的溫度將他
從厭惡的情緒中拉回神了。
她哭了。
從未見她這樣哭過,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恣睢的模樣,可如今卻因為他不讓她出去找陳衍讓而哭。
這樣的感覺猶如蟻蟲纏身,似被燙疼了般將手收回來,喻動了唇。
他立在原地觀摩她眼中不受控製留下來的淚,複雜的心思漸漸歸於平靜。
"打賭嗎?"奉時雪斂著眼睫,臉色幾乎白得透明。
褚月見掀眸看他,眼中還含著淚,分外惹人憐愛。
“我將鑰匙放在此處,你有兩個選擇。”說到這裡他看著眼前的人,觀她眼中亮出的光,嘴角翹了翹。
“找到兩把鑰匙,出去。"手指撫摸上她的眼角,擦拭了她眼中的淚: “然後……將我留在這裡。"
以往他將褚月見從火海中帶出來,如今他替她回去。
褚月見沒有聽懂他所說的留下是什麼意思,所以眼中閃著茫然。
他觀她眼中的茫然,彎唇一笑,眸中無笑,早已經知曉她忘記了。
"或者你說……"奉時雪話臨到唇邊頓住了,將手收回來垂在身側。
他亦不知想要她說什麼。
隻是覺得心口空蕩蕩的,迫不及待想要找東西填進去,要她一句話,可茫然不知她應該對自己說什麼。
冷靜依舊在,卻隱約有什麼在破碎。
"找不到兩把鑰匙,永遠留在這裡。"他垂著眼瞼,遮住眸中情緒,轉了話輕輕地說著。
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可否認都是她被引誘了,被誘使著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