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著這樣的念頭, 兩人特地壓慢了腳步,與其他人保持著一二米的距離,看著莊涼州和明運桀一左一右走在西澤爾邊上。
就讓你們再得意一下。
薑茶茶如此想著, 牙咬得嘎吱響。
幾分鐘後, 一眾人走到了山洞前。謝俞嶸和薑茶茶剛才在後麵商議一下, 發現二人都是接觸過山洞大門後才變成了幼崽, 就有點擔心不接觸是不是沒效果。
眼見著西澤爾就要開門, 薑茶茶急中生智, 猛的加速衝上前撞開莊涼州,拉過西澤爾的手,桃粉色的雙眸中是將落未落的濕潤淚水, “父親, 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啊嗚嗚嗚……我知道大家都很想你, 但我剛才在後麵看到您的背影, 就仿佛看到您剛把我撿回家時對我的悉心照料……”
薑茶茶側頭把臉埋在西澤爾的肩膀上,對一旁的謝俞嶸使了個眼色, 謝俞嶸意會,上前對莊涼州和明運桀道:“要不咱們先進去吧,你們就不想見見自己生活過的山洞怎麼樣了嗎?”
其實這招著實算不上好計策,甚至可以說是拙劣, 莊涼州已經察覺有詐, 但他思索許久也沒想到隻是進山洞而已會發生什麼事,便存著一點要看看薑茶茶和謝俞嶸要做什麼妖的意思,順著他們的意推開山洞大門。
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從上至下貫穿了莊涼州,他疼得有一瞬失神,勉強以手支地讓自己坐下, 但那疼痛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腦海中思緒繁雜,暗道自己竟然隻做了一個推門的姿勢就中招了……謝俞嶸和薑茶茶果然是有備而來啊。
幾分鐘後,莊涼州的體型迅速縮小,最終完全被埋沒在了他自己的黑色西裝裡。
目睹這一切的西澤爾:“……所以你們之前就是這樣變成幼崽的?”
薑茶茶和謝俞嶸側過頭假裝不是自己乾的,還吹起了口哨。
西澤爾:“……”逆子逆女!
他無奈地蹲在那攤衣服前,小心翼翼將西裝扯開了一個口子,緊接著,幼崽形態的莊涼州從裡麵探出頭來,他頂著一個妹妹頭,冰綠色的眼眸一連眨巴了好幾下,還是沒看清楚,便又伸手在西裝裡摸索一下,掏出自己的眼鏡,虛虛扶在臉上,卻還是有點頭疼:“唔……眼鏡度數好像有點高惹……”
他奶聲奶氣地說,白嫩的臉蛋上表情卻是一臉嚴肅。
看清楚自己麵前站著的是西澤爾,莊涼州連忙對他露出乖巧笑容。
西澤爾:“!!!”
就,有被可愛到。
西澤爾當即無視了哭得十分入戲的薑茶茶,轉而把地上的莊涼州抱進懷裡,惹得其他幾人紛紛側目。
西澤爾抱著崽進了門,一邊走一邊念叨著要給莊涼州找件合身的衣服穿,徒留其他人在山洞外眼睜睜地看著西澤爾走遠。
……又不太敢跟進去,怕變成幼崽。
明運桀頃刻間變臉,方才麵對著西澤爾的笑容蕩然無存,麵色不愉對謝薑二人道:“孤隻知道你們蠢笨,卻不知道你們這麼蠢笨,竟然將姓莊的變成幼崽給自己增加競爭壓力……”
謝俞嶸扭頭看向薑茶茶:“這次我站他,你就是蠢笨,出的什麼餿主意!”
薑茶茶白眼:“……你剛才可不這麼覺得呢。”
“彆吵了,咱們現在怎麼辦?”謝俞嶸道,“其實這都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莊涼州居然能說話,我們變成幼崽的時候可是隻能啊嗚啊嗚。”
薑茶茶深有其感地點點頭:“就是,怎麼什麼好處都被這小子占了。”
謝俞嶸提議道:“我們也可以變成幼崽啊,大家都是幼崽,父親肯定也會抱我們的哈哈哈哈!”
薑茶茶:“有點道理。”
明運桀也跟著點頭,三人爭先恐後往山洞大門處擠,啪唧一聲,三人的手掌同時貼在了門板上。
謝俞嶸和薑茶茶已經有過經驗,連忙往地上一坐,這樣一會變疼的時候就不會太狼狽,他們緊閉著眼眸等了許久,也沒感覺到疼痛襲來。
薑茶茶困惑地睜眼睛一看,發現自己依舊是成年人的形態,連忙扭頭看向其他人,隻見謝俞嶸和自己一樣懵逼,十分震驚地看著自己毫無變化的手掌發呆。
怎麼,這變幼崽磁場難道還是一次性的?
每人隻能變一次?
二人如此想著,連忙扭頭去看明運桀確認情況。隻見明運桀原本穿著的繁複裝束已經悉數落在地上,叮叮當當地落了一地。
很快,他們剛才一同拍門引發的巨大聲響惹得西澤爾出來查看,眼見著自己麵前一攤衣服,西澤爾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了,沒好氣道:“又有一隻變成幼崽了?”
西澤爾看清地上的衣物,發現變成幼崽的是明運桀。
他記得明運桀看起來挺聰明的啊,怎麼會在知道會變成幼崽的情況下還來撞門?
西澤爾如此想著,又看到一旁毫無變化的謝俞嶸和薑茶茶,因為二人有前科的關係,西澤爾下意識就認為是他倆一起欺負明運桀了,忍不住道:“一一,八木,彆再胡鬨了。”
謝俞嶸和薑茶茶異口同聲:“我不是我沒有!”
西澤爾:“那他怎麼會變成幼崽,難不成還是自己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