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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穀中師父弟子都聚在了一處,一起擺了個宴席,算是為來年的開春慶祝。莫商與其他幾位長老坐在一桌,而她的四位徒弟則與長老的徒弟們一起坐。
蕭行徹照例坐在了楚行舟身旁,見她正不停地喝酒,好像是有什麼煩心事,於是輕輕撥開她欲送往唇邊的酒盅,道:“好了,現在喝這麼多,一會兒就醉了。”
“你跑哪兒去了,怎麼現在才看見你人?”見著他,她心情更加煩躁鬱悶了。
“我還想問你呢,趁著我不注意自己一個人先跑了。我後來去庖廚找你,顧師妹又跟我說你剛走。”
“我看見小施來幫你忙,我就走了——她沒跟你說什麼嗎?”
蕭行徹聞言,感到有些好笑:“沒說什麼啊,你以為我們說了什麼?”
“……我沒想多少,我就是隨口問問。”
楚行舟說著又不自覺喝了一盅酒,結果被嗆著了,不住地咳嗽。
蕭行徹也慌了,拍了拍她的背:“你今天怎麼有點反常啊。”
“沒有。”楚行舟漲紅了臉,辯解道,“我今天就是高興,想喝酒了。”
“我是說,你看見我都板著個臉。”蕭行徹無奈地看著她,“不想看見我?”
“不是……”眼見越解釋越亂,楚行舟乾脆自暴自棄,“算了,說不清楚,反正今晚我喝酒你彆攔著就對了,我自有分寸。”
蕭行徹哭笑不得,但畢竟是迎接新年的宴席,於是隻好順著她答應了下來。
蘇行汐和顧行虞也坐在楚行舟的旁邊,蘇行汐見蕭行徹在給楚行舟布菜,用胳膊肘推了推顧行虞,悄聲道:“你今天在庖廚套出什麼話了嗎?”
顧行虞頗為遺憾地搖頭:“沒有,舟兒嘴可緊了。”
“哎,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嘴巴都嚴得很。”蘇行汐也略感失望,“你說我們要到啥時候才能喝到喜酒……”
“現在說這個太早了吧。”顧行虞說,“師姐你未免考慮得太久遠了,說不定他們兩個都沒這個意思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這個做師姐的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蘇行汐篤定道,“阿徹隻願意跟舟兒親近,而阿徹每次出穀時,舟兒都眼巴巴地等他回來。你是沒有看見她那個樣子,都望眼欲穿了,跟塊望夫石一樣。”
“真的假的?”
“可不嘛。”蘇行汐一臉“你要相信我”的模樣,“你看阿徹,他算得上我們穀中長得最好看的男子吧?寬肩窄腰長得好。你再瞧瞧舟兒,相貌清麗氣質佳。這不妥妥的郎才女貌嗎?倆人還是青梅竹馬,上哪兒找這麼配對的?”
“你說得對。”顧行虞點點頭,表示讚成。
二人達成一致,對彼此都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宴席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了,楚行舟也成功地喝了個酩酊大醉,搖搖晃晃地想要回屋睡覺。
一個趔趄,她險些摔下來。
幸好蕭行徹跟在她的身後,眼疾手快地接住她。醉成這樣怕是走不了路了,蕭行徹將她打橫抱起,打算送她回屋。
“師姐,阿虞。我先送師妹回屋了,等會兒回來我幫你們一起收拾。”蕭行徹對蘇行汐和顧行虞打了個招呼。
“快去吧快去吧。”蘇行汐可樂意看到這個場景了,興奮地朝蕭行徹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