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落月村供奉石碑案(1 / 2)

越千山 北風逐月 4392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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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達回去後揉了揉臉,略微疲憊的摘下了右邊的耳飾,海達的耳飾很多,但他隻帶右邊,單邊耳飾總是能襯托出他那股桀驁又張狂的勁來。

海達躺下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不知道自己說出去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

這麼多年了,他幾乎是從未反抗過毅叔,向來都是毅叔說什麼他聽什麼,可這一次他犯了難,他想為了梁昭反抗毅叔。

海達忍不住的想,最後乾脆掀開被子,去問阮娘要了些吃食。

阮娘是這個村子裡唯一的一個老婦人,因為她不會說話,又不識字,所以很安全,她一個人給全村人弄夥食,洗全村人的衣裳,從早忙到晚。

年幼的海達曾想要去幫助阮娘,卻被毅叔打了一頓,他發現阮娘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連簡簡單單的幫助都不被允許,於是海達就放下了這個念頭,不過他去柳西鎮買東西總會帶些新鮮有趣的小玩意給阮娘解悶,還會帶些阮娘從沒見過的吃食。

從小到大的熏陶讓海達從未想過他們所做之事是否正確,他也從未想過為何村裡人都對阮娘不屑一顧。

有些事情越想越讓人頭疼,海達乾脆放下了這個念頭,他躺在床榻上,頭枕著胳膊,左腿搭在右腿上,閉目休息。

聊過那些事情後,梁昭顯然開心了不少,有個人願意聽她的傾訴,或許也是件好事。

又安穩過了兩日。

這天,毅叔破天荒的來了海達的房間,他態度誠懇,有些低三下四的。

原因是祠堂上莫名出現四個大字,血債血償。

晚上守著村莊的人都離奇的暈倒了,再次醒來時就看到了這幅場麵,嚇得魂不守舍。

毅叔像是一夜愁白了頭,海達知道這件事後很鎮定,他開始對著毅叔一通分析。

海達很聰明,沒有明說是誰,可卻把矛頭直接對準了白複,白複是他們這一輩中的佼佼者,與海達向來不睦,兩人的關係雖然沒有擺在明麵上,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兩人關係就像是水火不容。

眼看著時日將近,白複一直都閉門不出,毅叔起初也懷疑過,可後來自己也去探望過白複,他知道白複瞧不上海達,可同為落月村人,在毅叔眼裡他們就該互幫互助。

白複閉門不出的原因也很簡單,他不願意見到海達,他覺得海達每日都帶個耳飾瞎晃悠,就跟開了屏的孔雀一樣。

當然了,海達瞧不上白複也是覺得白複太過狂妄自大了,兩人從小就互相看不對眼,以至於恩怨慢慢結下了,其實究其根本,兩人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厭惡對方的。

毅叔若是離世,那下一任繼承者必然是要從海達和白複這兩個人中選,有些村民早就在暗中站隊,互相較著勁。

毅叔聽過海達的分析後覺得很有道理,當即就帶人闖進了白複的屋子。

彼時的白複正在屋內逗鳥,聽到聲響後不耐煩地轉過頭,大喊一句:“誰呀?”

“毅叔?”白複看清人後不自覺地向後退,接著看向毅叔身後的海達,語氣不善地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海達顯得尤為憤怒:“祠堂的事沒人和你說嗎?你還有閒心在這裡逗鳥。”

白複神情複雜地看著他們二人,有些發懵:“什麼事?”

“祠堂出了事,你和我來。”毅叔說完這話就狠狠甩了下衣袖。

白複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待看到一切後嚇得嘴都合不上了。

明明事情不是白複做的,可不知為何,白複感到陣陣心虛,他小聲詢問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毅叔此刻隻能無能狂怒:“我要是知道還會帶你來嗎!”

白複被這一嗓子嚇得向後退了兩步,他看向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海達,指著海達道:“是他,一定是他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