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吸引了所有觀眾的休息。
老人毫無征兆的把毛筆一甩,接著一頓。墨汁被甩了出來,落在了紙麵和桌子周圍。
坐在前排的觀眾們不由自主的向後躲了一下,生怕被墨汁濺到。
不規則的墨點被甩到了玉白的紙上,留下了不規則的痕跡。
場中發出了陣陣驚歎。聲音是壓著音量發出,張鞠隱隱的聽到了一些名詞。
“……切下!”
“血振!……”
張鞠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老人再次揮舞毛筆。
筆墨縱橫。
“居合!……”有觀眾讚歎。
哢嚓!
不知是距離太近,或者連續甩動後力竭,老人的毛筆在紙上頓了一下,導致筆都和筆杆的連接斷開。
老人被力量帶動,整個人晃動一下,險些摔倒。
“哦……”驚呼聲,掩蓋了張鞠偷笑的聲音。
觀眾們很注意自己的素質,看到老人沒事,聲音很快消失。
如果是尋常人,或許會被這個動作影響心態,但是弄斷筆杆的老人,把筆杆一扔,換了另一支筆。
這一次,他開始在紙上畫線。一條,兩條……大家都看不明白,他在畫什麼。
看不明白,就看彆人。
粉紅色頭發的女藝術家,開始創作了。
她神情凝重,三指捏住毛筆最末端,用千鈞之力,畫下了……
一個圓圈兒?!
眾人屏氣凝神,等著下一步動作。
她又畫了一個圓。緊接著,第三個圓,第四個……
呃,這兩位的創作,暫時讓人看不明白。
穿著高領絨衣的老人,開始寫字,終於有觀眾能看懂的表演了。
老人筆走龍蛇,動作瀟灑,寫下一個假名。
他在一張大紙上,用杯口粗的筆畫,連續寫了幾個假名,寫完之後意猶未儘,把毛筆一甩,紙上多了一些墨點。
他對著作品端詳,似乎不太滿意,把紙挪走,又鋪了一張紙。開始屏氣凝神恢複力氣,不對應該是冥想。
這三位暫時沒什麼看頭,眾人終於開始把目光轉向沈瑜。
沈瑜用一隻長杆兒的大號毛筆,從硯台中蘸取濃墨,在一個青瓷墨池裡用加清水,調成淡墨。
左手端著墨池,右手拿著毛筆,迅速的在紙上橫塗豎抹,畫了幾次以後,嫌毛筆蘸取墨汁的速度太慢,乾脆拿著墨池,把淡墨緩緩傾倒至選好的位置上。緊接著,用毛筆把積聚的墨團向外引開一部分。如此連續操作,墨汁開始滲化、流淌,形成幾個大大小小的不規則墨團。
熟悉繪畫的人已經開始議論,這是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