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晉江獨家(2 / 2)

經過兩日的關押,尹敏忠一

家哪裡還有往日的威風。尹敏忠的胡子頭發都亂了,衣服也臟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身上還散發出奇怪的氣味。他那些女眷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蓬頭蓋麵的,甚至還在身上抓出跳蚤來,嚇得她們一驚一乍的。

特彆是養尊處優的尹夫人和尹萍尹芝母女幾個,她們哪裡受過這樣的苦,一天到晚隻會哭哭啼啼的,吵著要見尹昭儀,讓尹昭儀來救她們。她們這會倒是不跟尹昭儀計較了,可惜尹昭儀都自身難保。

她娘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也難逃其咎。雖然還不至於被打入天牢,但這幾日都被軟禁在福祥宮,哪裡都不給去,也不能見皇帝皇後伸冤,後宮其他妃子都等著看她的下場呢。

除了他們這些主子,他們家的奴仆也被關了進來,不過奴仆們沒有她們這麼嬌貴,天牢這種地方倒還適應得了,隻是有些擔驚受怕而已。

尹敏忠頹唐地靠在天牢的牆上,兩日下來,他就像老了幾十歲那樣,他始終想不明白他苦心經營那麼久,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田地。這不應該,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或許是有人嫉妒他們家得了聖寵,眼紅他們,所以才這樣陷害他們家。

一定是這樣,肯定是有人見乾德帝來他們家那天太過風光,心生嫉恨,所以下計陷害他們。會是誰家做的呢,袁家嗎,還是楊家?他們是不是嫉妒尹昭儀能夠攜乾德帝回娘家,而皇後跟楊充容都沒這種殊榮,心裡不平衡才做出如此下作的事來。

尹敏忠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外麵喊道:“來人!本侯爺要麵聖!本侯爺有話要跟陛下說!”

他沒想到自己真的喊來的乾德帝,隻見獄卒走過來給他們開門,嗤笑道:“尹侯爺,陛下有請。”

尹敏忠臉上一喜,大呼道:“我就知道,陛下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讓我去見陛下!”

獄卒便領著他們一家去了另一個地方,一進去他們就看到了穿著龍袍的乾德帝,身邊還有好幾位大理寺的官員和侍衛。

裡麵的火把明明滅滅,照在裡麵的刑具上,有些陰森森的感覺。尹敏忠卻管不了那麼多了,他隻急著跟乾德帝伸冤,於是不用獄卒押他,他就自己

跑了進去,跪在乾德帝跟前大喊道:“陛下,臣冤枉啊!”

乾德帝本用手撐著頭在小憩,聽到他的聲音,才抬起頭來看他一眼,淡淡地問道:“卿家是說朕冤枉了你嗎?”

尹敏忠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承認呢還是否認呢,好像兩者都得不到好處,他急得冷汗都留下來了,隻一個勁地喊著自己冤枉。

乾德帝懶得聽他鬼哭狼嚎,直接讓大理寺少卿將從尹府搜出來的罪證呈上。尹萍看到她丟到的那個藥包後,臉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不知後果的嚴重性,所以在用了藥之後,不知道要處理掉藥包,沒想到這居然會成為罪證。她被嚇得身體一個勁在發抖,把頭深深埋在地上,仿佛這樣彆人就不會注意到她了那樣。

乾德帝輕描淡寫地看了她一眼,才對尹敏忠說:“這是從卿家府上搜出來的東西,經太醫驗證,裡麵裝的是含有丹砂、雄黃、白礬、曾青、慈石的藥劑。卿家妻妾眾多,應該也知道這幾樣東西的作用是什麼,這是壯陽的藥材,但放在一起,就能製造出寒食散。寒食散是什麼,不用朕多說卿家應該也知道吧。”

尹敏忠被乾德帝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道該從哪裡為自己辯解,隻能呐呐道:“臣、臣不曾服用過這些藥。”

乾德帝又說:“太醫在朕那天晚上要喝的醒酒湯裡,驗出了藥包裡的藥,也就是說,有人在朕的醒酒湯裡放了這藥。其用意是什麼,朕就不多說了。但是璁兒誤食了醒酒湯後,高熱不退,麵紅浮腫,昏迷嘔血,太醫說這是服用過量中毒的跡象。也是璁兒喝的,若是朕喝了,說不定這會昏迷不醒的那個人就是朕了吧。”

尹敏忠聽得冷汗一個勁地往下滴,戰戰兢兢道:“臣、臣什麼都不知道啊陛下!”

乾德帝道:“你不知道,也許你正妻生的女兒知道,畢竟這藥包可是從她房間裡搜出來的,那晚也是她將醒酒湯送到朕房間去的。如果朕的記憶沒出現偏差,朕還記得尹小姐在看到璁兒喝了你送的醒酒湯後,下意識就要逃跑。想必尹小姐也是知道醒酒湯裡有毒,怕朕察覺怪罪於你,才急著要離開吧。”

尹敏忠

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梗著脖子道:“孽障!你個孽障啊!誰讓你做出如此犯上作亂之事!為父可不記得為父有教過你做這樣的事啊!你讓為父如何麵對聖上,麵對尹家列祖列宗!”

尹萍被嚇壞了,一個勁地搖頭否認道:“女兒沒有,這事不是我做的!陛下,臣女冤枉啊!臣女也不知道這藥是誰趁臣女不注意的時候放的!臣女隻是想給陛下送醒酒湯而已啊!”

乾德帝給大理寺少卿示意一下,大理寺少卿便出來道:“在尹府搜出這個藥包後,本官讓人搜查了京城所有藥鋪,在靈參堂找到了同樣的藥包,並且跟藥鋪掌櫃核對過,掌櫃說幾日前有個富貴人家的丫鬟去他那裡直言要買媚、藥,他便推薦了這種藥。經查實,這種藥跟寒食散有異曲同工之處,現已被列為禁品,藥鋪已經被查封。掌櫃私自販賣禁品,已經被關押,陛下可否允許藥鋪掌櫃上來指證,當日去藥鋪買這副藥的人是誰?”

尹萍聞言,身體頹然一傾,但她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一會就把責任推給她的丫鬟,於是強忍著害怕鎮定下來,等藥鋪掌櫃出來指證。

藥鋪掌櫃很快就被押出來,見到皇帝就屁滾尿流地求饒道:“皇帝老爺,草民知錯了,草民不應該販售這種藥,更不應該賣給尹家的人,讓他們謀害皇帝老爺啊!”

乾德帝看了眼他,又看向尹家的人,說道:“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認一下,她們之中,哪個是那天去你藥鋪買藥的人,如果你認出來了,朕可以免了你的死罪。”

聽到死罪兩個字,在場的人都身體一震,後知後覺地戰栗起來,無辜的人害怕自己被連累,急忙喊道:“奴才/草民冤枉啊!”

大理寺少卿喝道:“肅靜!”

眾人這才噤了聲,戰戰兢兢地跪著。

藥鋪掌櫃急於立功贖罪,睜大了眼睛一一掃過尹家的人,他看到尹萍身邊那個丫鬟之後,指著她激動地喊道:“是她!就是她來買的藥!”

那丫鬟聞言臉色一白,跌坐在地上求饒道:“奴婢、奴婢冤枉!奴婢也隻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她一想到自己也許會被砍頭,為了保

住自己一條小命,慌不擇路地將主子供了出來,道:“是小姐讓我買的,我已經再三勸說過小姐了,小姐還是執意要買這藥,說她想進宮當皇帝老爺的妃子。嗚嗚嗚,我真是被逼無奈的啊!”

尹家不知情的人聽到尹萍丫鬟說的這話,都為尹萍的不要臉感到羞恥,又怨恨她自作聰明,連累他們一家人,瞪她的目光凶狠地幾乎要將她粉身碎骨。

尹萍發著抖反駁道:“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讓你買過這種藥!”

丫鬟不聽她的話,一個勁地對著乾德帝磕頭道:“陛下,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錯的,奴婢不得好死!”

她磕頭磕得不要命那樣,把額頭磕得血肉模糊,想以此來證明自己的青白。乾德帝自然知道這事她最多隻是個從犯,主要犯錯的還是尹萍,而尹家教女無方,也可以一並處置了。

乾德帝目光從她們身上移開,淡然道:“事實真相是如何,朕心中自然有數。尹氏之女心懷不軌,企圖加害於朕,尹氏夫婦管教不當,罪加一等……”

話還沒說完,就見尹萍瘋瘋癲癲地喊道:“我沒罪!我不認罪!”

乾德帝不虞地看向她,不鹹不淡地問道:“尹小姐莫非是想進昭獄看看酷刑,才肯認罪?”

尹萍不知昭獄是什麼,尹敏忠卻是知道的。凡是進了昭獄的人,生不如死,他不想被女兒連累進昭獄,便俯首認罪道:“臣知罪!臣隻求陛下看在臣先祖隨先皇立國有功的份上,從輕發落,臣願為陛下做牛做馬彌補臣的罪過!”

乾德帝淡然道:“如何處置你們,可不是朕一個人說了算的。在朕跟朝中百官商量出決定之前,就先將尹氏一族關在天牢裡吧。”

大理寺卿應道:“臣遵旨。”

尹敏忠還想跟乾德帝求情,就見一個小太監從外頭進來,在乾德帝耳邊說了句什麼,隻見乾德帝麵色一緩,問道:“小公子真的醒了?待朕回去看看。”

然後乾德帝對大理寺的人說:“這事就暫時交給你們大理寺處理,朕先回去了。”

大理寺的人連忙恭送乾德帝。尹敏忠看著乾德帝大步流星離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解救他們一家的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

蔥兒:這幾天的戲份都好簡單哦,躺著就好了,還不用被老東西吃豆腐,嘿嘿。

老皇帝:嗯?璁兒再不醒,朕可要對璁兒醬醬釀釀了哦。

蔥兒:丨!

你們永遠不知道兔寶他有多粘人,昨晚我坐在電腦前,他非要湊到桌底下睡覺,還擠在我放腳的地方,挨著我的腳睡,他一身毛茸茸貼在我腳上,差點沒把我熱死_(:з」∠)_冬天的時候又不見他這麼粘人,今年冬天我一定要抓他來當我的暖寶寶,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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