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題目丟了分沒什麼,可明明會做,卻因為一時腦抽弄錯了一個細節丟了分,丟了不該丟的分,便會耿耿於懷了。
後座的女同學問我考了多少。
我還在懊惱不該丟的分,轉身看著她下意識開口回道:“才130。”本來可以140以上的,當我轉回頭,臉一下子紅了,尤其聽到後座的女同學在和旁邊的同學竊竊私語,一下子想到我用了一個很裝逼的字眼,才。
我想回到剛才再說一遍,可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在彆人眼裡,我一定很虛偽吧。
英語不到90分的我,和數學平均一下才110一門,我又用了才,嗬,這樣的成績,是不算好,班上能有好幾個人達到,可他們都很謙虛,彆人問他們成績,都是直接報分數,然後反問彆人的分數,開始討論試卷上的題目。
我為什麼要用才呢?
臉漲紅的我,不敢去麵對身邊的同學,聽著他們誇我厲害的話,感覺是嘲諷,我配不上厲害這兩個字,不然也不會犯不該犯的錯,沒有失誤,考了我心目中的分數,那我回答彆人的時候就不會加上“才”這個字了。
說到底,還是怪我自己。
我低下頭苦笑,從小學開始,在學校裡我就是不喜歡說對不起,沒關係,謝謝這些字,假,太假了,捫心自問一下,有多少句說出口的沒關係是真的沒關係?
有一點關係都是有關係!
對我來說,彆人對我好,我會記在心裡,彆人對我不好,沒關係的人,真的沒關係,不說一句對不起也沒關係。
反正,我不會和他們打交道。
有關係的人都是為我好,比如老爸老媽,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所以根本用不著對不起。
死魚在拍我後背。
我轉頭盯著他,煩躁道:“乾嘛呢?”
他一本正經地問我:“後來你怎麼不上線啊,玩什麼這麼好玩啊。”
“不是和你說了,泡泡龍。”我想起號被盜的事心中就有氣,看他想知道就告訴他,“不過,號被盜了,我們又重新創了一個,在玩新號。”
“哦。”他點頭,等我要轉身翻新書玩的時候,他又拉我,“你新號也沒加我啊。”
我也不知道他qq號啊。
“你背下我們原來的qq號。”我盯著他,讓他先背。
“5642……”他居然一下子報出四個號碼,然後在他的同桌愛看熱鬨的學習委員的注視下噤聲不語,憋了半天才說,“後麵的忘了。”
切,還以為他真背得出來。
平時連課文都不背的人,看一遍能記住也算他本事大,都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他拿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說:“我看看再背。”
“喲,還隨身帶著。”學習委員笑道。
“我放書包裡忘了扔。”死魚解釋。
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件可以和他們說的事,妹妹忘了扔雞蛋餅,發出了酸臭酸臭的味道。
“彆轉移話題。”學習委員道,“雞蛋餅兩個月不扔早就臭了吧,怎麼會不知道?”
“可能是打結打好的緣故,臭味都封住了。”我記得那天拿出來的時候,雞蛋餅還是緊密貼合的一坨,要不是有難聞的味道,還以為能吃呢。
“是嗎?”死魚拿起手上的紙聞了聞,誇張說,“臭了,不要了。”
“怎麼可能?”我不信。
他拿起來,一下子放到我鼻子前麵,我下意識躲開後又用鼻子嗅了嗅,根本沒味道,紙能有什麼味道?又沒潮掉沒發黴的。
他笑,學習委員也笑。
我這才反應過來被耍了,氣得直接搶過紙卷起來,朝後麵的垃圾桶一扔,進了。
手氣不錯。
“哎,死蚊子,你的新號是什麼?你扔了我的紙,再賠給我一張。”死魚趁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