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王熙鳳大為驚訝,原以為隻是尋常的裝神弄鬼,沒想到皇上不但信了,還賜了表字。
“嬸子你猜怎麼著?居然跟瑞叔一樣,都叫天祥。”
說到這,賈蓉瞥了眼身後,轉動一對賊眼珠子,神神叨叨道“都說無巧不成書,指不定他見了嬸子,也會像瑞叔一樣,為嬸子神魂顛倒呢!”
“去你娘的臊!”王熙鳳啐道,“老娘才不稀罕,若非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己找死過來招惹,我才懶得搭理。”
“那是自然,嬸子行得端做的正,隻怪他有眼無珠,敢來招惹嬸子,如今死了倒也算他走運。”
聽了這話,王熙鳳這才稍稍消氣,瞪了賈蓉一眼,道“這還差不多!”
賈蓉見狀忙又湊了上來道“不過,他可不比瑞叔,嬸子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王熙鳳雖明知賈蓉沒什麼好話,可她還帶著王夫人的吩咐,心想秦氏畢竟比不得賈蓉知道的多,於是順水推舟道“不過就是被皇上賜了字,有什麼大不了的。”
“嬸子這可大錯特錯了,他搗鼓出來的白糖,比宮裡的還要白上三分,前兒獻給皇上,不但得了封了五品龍禁衛,以後這些生意也都歸他管。”
前日他看出異樣,便上了心,用了一天的功夫,又花了不少銀子,請素日交好的紈絝飲酒作樂,總算將張雲逸的事情打聽了清楚。
不但得知白糖的生意,聽說還有後續,他也明白了賈珍的算盤。
他雖是寧府正經主子,可一應花銷都得看賈珍臉色。
如今知道身邊就有個財神爺,怎麼可能沒有想法?
此事若是之前得知,他怎麼著也得舔著臉去討好。
奈何前日向賈珍告了尤氏的刁狀,又篤定張雲逸與尤氏不清不楚,估摸著怕是再難討到好處。
正一籌莫展。
恰巧,昨兒回來聽見門房說今兒王熙鳳要來,他立即便想到了她當初設計賈瑞的情形。
雖說尤氏那頭有賈珍的默許,可王熙鳳卻是榮府的人,賈珍既管不到,她身份又不比尤氏,若能如當初一般,捏住張雲逸的把柄,可就不是當初那五十兩的欠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