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一大早就等著王熙鳳的大駕,想要攛掇她。
王熙鳳聽了賈蓉的話,卻想到了王夫人的吩咐,暗自琢磨,難不成太太也看上了這門生意?
賈蓉見她陷入沉思,隻當自己打動了她,忙稱熱打鐵道“嬸子若能像對瑞叔那樣,也給他上些手段,侄兒得了好處必少不了嬸子……”
“放你娘的屁!”王熙鳳怒道,“虧我還拿你當正經侄兒對待,居然還起了這等齷蹉心思,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怎麼不叫珍大嫂子和你媳婦去。”
賈蓉暗自腹誹,我何嘗不想?
隻是且不說尤氏不歸他管,還早被老爺許了出去。
秦氏倒是歸他管,便宜老子和便宜表叔差彆不大,可就怕有命賺沒命花。
隻得悻悻道“我這不是見他跟瑞叔一個表字,擔心他也跟瑞叔一般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提醒嬸子一句。”
說到這,他心有不甘道“況且,又不要嬸子假戲真做,不過是照著瑞叔的樣兒再來一回,璉二叔近來又不在家,待二叔回來,咱們早捏住了他的把柄,他可不像瑞叔,榨不出什麼油水。”
“呸!”王熙鳳啐道,“我王家要什麼沒有?會稀罕他那點油水?”
她雖然並未鬆口,可賈蓉還是從態度上看出了差彆,忙乘機加碼道“嬸子聽我一言,這可不是小買賣,我可聽說後頭還要造玻璃,那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啊!”
“什麼!”王熙鳳驚呼一聲,“他能造得出玻璃?”
白糖他還沒見過實物,任憑賈蓉吹得天花亂墜,她也沒當回事,但這玻璃她卻是再清楚不過。
陪嫁的那張玻璃炕屏,她可以一直引以為傲。
不過,話雖如此,叫她當著賈蓉的麵承認心動,卻也不能。
隻惡狠狠道“不過一個五品龍禁衛,若他真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少不得叫他剜下一塊肉來。”
賈蓉聽罷哪裡還不知道她口是心非,忙喜笑顏開道“到時候嬸子不便出麵的事,儘管交給侄兒,必不叫嬸子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