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將目光望向了蒙古王子和紀晚榕的臉上。
墨桀城想起那夜的事情,心中頓時明白紀晚榕為什麼要帶上麵紗。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捏成了拳頭,心中也為紀晚榕捏了一把汗。
紀晚榕的腳步一頓,隨即很自然的停了下來,坦然的望向了蒙古王子。
“蒙古王子?有何貴乾?”紀晚榕的聲音隔著麵紗傳出來,聽著低低的,與從前有了幾分不同。
“本王……本王覺得你長得很眼熟,像是在哪裡見到過?”
紀晚榕聽聞這話,隨即展顏笑了:“或許是因為本縣主長了一張大眾臉,叫蒙古王子覺得眼熟。”
蒙古王子搖了搖頭。
“不,不是大眾臉。你長得很美,就像是我們從前在哪裡接觸過一樣,但是本王已經沒有印象了。”
蒙古王子說完這話,他身後那位貼身的蒙古侍從便感覺有些奇怪。
是見過啊!他家主子那日特地邀請了清輝縣主前往府邸,事後還早早的睡著了。
王子怎麼現在說了這樣的話?
真叫人感到奇怪!
紀晚榕看著蒙古侍從在一側變幻莫測的臉色,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可她不但是沒有否認,反倒是鎮定的承認了這件事情:“我們從前是見過,蒙古王子連這個都想不起來了?這倒是叫我傷心了。”
蒙古王子凝望著紀晚榕的臉,茫然的搖頭:“能否還請縣主揭下麵紗?”
紀晚榕剛想要用過敏的借口拒絕,卻見眼前擠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墨桀城長腿一邁,站在了紀晚榕的身前,擋住了蒙古王子的視線,負在身後的手捏住了紀晚榕的胳膊,打斷了她的話。
“清輝縣主是臉上過敏了,不方便見人,也不方便揭下麵紗。”
“……至於你們,自然是見過。王子是否還記得那次中秋宮宴,那日清輝縣主也參加了,不過那時候的她還是以本王王妃的身份參加的……”
墨桀城說到這裡的時候,微微低頭,眼眸黯淡了一下,看樣子很是悲傷。
不,不。
不是在宮宴上,蒙古王子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其他的地方,見到過這雙璀璨的眸子。
望向這眸子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如夢似幻:“或許我和清輝縣主有在其他地方講過?”
“不,絕沒有。”墨桀城斬釘截鐵的反駁。
蒙古侍從一聽這話,心中有些慌了神,。
寒王殿下看著便像是餘情未了,輝縣主和自家主子在私下見過的事情,可不能讓寒王知道。
於是他急急的朝著蒙古王子使了幾個眼色,隨後又打斷了蒙古王子的話,引著他往繡輕的棺材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