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
原本還抱著僥幸心理的歐陽菀浱凝視著齊毓雅嘴角捉黠的笑容心裡咯噔一下冒出一個對她來說凶險萬分的念想:“我剛才說的話毓雅姐不會都聽到了吧!萬一那些話傳到那個死混蛋耳朵裡,他腦子一抽真對我家法伺候!!!”
念及此次,歐陽菀浱本就不淡然的神情更顯局促不安。
大約在這世上還沒哪個肉體能忍受一百遍而安然無恙的女人吧!蒼老師沒那本事,小澤老師沒那變態體能!
當然也不能排除哪個女人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來著?
“毓雅姐,這麼說你都聽見了?”歐陽菀浱何許人也?那可是代父執掌整個江浙地下勢力並讓各幫派大佬聞風喪膽的美人蛇來著。她可不是某些被某某富豪某某高官包養起來充門麵的瓷瓶,她的情商和智商比起齊藥典這個缺貨來說高的那不是一星半點,要不然齊藥典這缺貨也不會中計了她的連環激將法而和她發生那層關係。話說歐陽菀浱可是個發起狠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可對上身前這個嘴角掛著捉黠微笑而默然不語的玉美人齊毓雅,她扭捏的真像個頭一次見公婆的小媳婦,輕聲細語的跟蚊蠅無異。
“嗬嗬。”玉美人齊毓雅隻對著歐陽菀浱施然一笑繼續保持黔默不做任何回應,隻是眼見歐陽菀浱慌亂的眼神不忍再逗弄她這才輕輕頷首肯定了歐陽菀浱的問話。
“毓雅姐!你聽我解釋.”眼見齊毓雅螓首輕點,歐陽菀浱如臨大敵般慌亂不堪正要張口欲辯,不料卻被齊毓雅輕抬素手止下話音,隻聽齊毓雅對她說輕吐芳音:“菀浱妹妹。錯不在你,這錯在藥典。你不用向我解釋什麼。你我是女人,我能懂你心裡的苦楚。”
歐陽菀浱見齊毓雅並無半點責怪她適才對整個齊家不敬的言語,反而勸慰她起來,當下有些羞愧的垂下螓首默然無語起來。
“菀浱妹妹,姐姐給你講個故事吧?”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默片刻,齊毓雅凝視著歐陽菀浱垂首默然的模樣才率先淺笑輕語打破沉默。
“故事?”歐陽菀浱螓首輕啟,迎著齊毓雅素雅的嬌靨,雙眸儘是疑惑。
“嗬嗬!一個我聽了二十幾年的故事。聽完這個故事以後,你或許就不會這麼埋怨藥典那苦命的孩子了。”齊毓雅如一具精雕美琢的玉美人唇角總是掛著那沁人心身的淡淡微笑。
迎著歐陽菀浱迷惑不解的雙眸,齊毓雅輕啟朱唇淡淡道:“這個故事還要從很多年前說起,那是個戰亂的年代,有一位醫術了得的好心人收養了七個無父無母流落街頭受饑寒病苦瀕臨死亡的孤兒,七個孤兒對好心人感恩戴德硬是要認好心人為義父,不過好心人隻做他們七人的師父並給他們改了名字。好心人更是把一身的醫術和拳術悉數傳授給這七個孤兒。”
“多年以後,七個孤兒長大成人各自學到一身本事,好心人看透紅塵,臨走把他們喚到身前說要隱居山林並責令他們七人不要找尋更是嚴令他們莫要仗著他傳授的本事做那傷天害理之事。那時正逢亂世,好心人走後,這七個孤兒如親兄弟一般便一起闖蕩亂世,他們用醫術救過無數百姓,更用拳術殺過禍害百姓的軍閥,更殘害百姓的倭人。七個孤兒一路走來,歡聲笑語有,波折驚險有,其中他們當中最年幼的孤兒因幫最年長的孤兒擋子彈險些死掉,幸好被其餘六人合力救治一個月才救活。可惜是那個最年幼孤兒的一身修為破了散了。”
“多年以後,七人各自回歸故裡各自成家立業。再聚首,七人亦都有了後人,後人遵從七人之前的約定義結金蘭為異姓兄弟並擊掌約定他們的後人同性則義結金蘭異性則結為連理。多年以後,七人中較年長的六人的後人都是喜得千金隻有最年幼的一人的後人喜得貴子。”
“嗬嗬!七人齊聚一席,麻煩事也來了。當年喜得孫女的六人都或多或少欠著那個喜得孫子的人。六人都想還掉那份情便爭搶著要把自家的孫女嫁給那家喜得孫子的人。其中以他們幾人中最年長的人最最上心最最心急。因為他的命是他小師弟拿命換來的。”
“六人爭的麵紅耳赤就差沒擼袖子比試拳術,最終還是最年幼那人出來作和事佬打圓場說,幾位老哥哥,現在孩子們還小,等幾個孩子長大成人後由著他們自己定!六人聽勸這才作罷再次入席暢飲。”
講述到這裡,齊毓雅秀麗明潔的雙眸隱有淚花,細嫩嬌柔的嗓音亦帶著嘶啞。
“一年後,發生了一件讓六人意想不到或者悲痛欲絕的事,最年幼的那人家裡遭逢巨變,兒子遭人陷害枉死獄中,兒媳不堪打擊急火攻心一病而逝,那人更是不堪這雙重打擊而患病罹世。”
“待幾人聞訊趕來,那人家宅院早已荒廢更無一個人影。六人多番打探得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並暗下決心要為他們小師弟報仇,隻因苦無證據無從下手,六人皆悲歎喚作戰亂年代像這種為富不仁的商賈殺便殺了,哪用如此勞神。六人心灰意冷之下學著他們師父歸隱山林。”
月光下,齊毓雅明潔的雙眸中淚光更顯得晶瑩刺目,她先是素手輕抬拭去眼角的淚花而後迎著身前神色複雜的歐陽菀浱強展笑顏道:“菀浱妹妹!我的故事講完了!好聽嘛?”
歐陽菀浱曾聽齊藥典講過他的悲慘身世,隻是從未從他嘴裡了解過關於他們齊家的過往種種。
麵對齊毓雅強自歡笑的笑臉,歐陽菀浱心神複雜強自扭過臉去拂去眼角的淚珠才轉過螓首對著齊毓雅輕嗯一聲以示回應。
“菀浱妹妹,我說句不怕你取笑的話,我和其餘幾位妹妹都是聽著這個故事長大的,我們的長輩也嚴令告誡過除去藥典我們姐妹不能嫁給彆的男人。要知道,長輩們一直以為藥典已經遭人毒手離開這個人世了,也就說我們姐妹要為藥典守一輩子寡啊!菀浱妹妹,你我同是女人,你能明白我們姐妹心裡的感受嗎?”齊毓雅拭去眼角的淚花,眨著明潔的眸子凝視著歐陽菀浱的嬌靨輕聲細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