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1 / 2)

哪怕記憶堆疊在一起,太宰也絕對不會忘記這個人。

不妙,這個時候為什麼魏爾倫會出現在這裡?看上去還和小矮子關係很好的樣子!

不妙,這樣上去絕對不是被漆黑的小矮子送去彼岸,而是被魏爾倫直接碾壓到地獄,而且還是物理距離上的地獄!

他現在身邊不僅沒有廣津老爺子,中也邊上還多了一個魏爾倫,這次上去的話,可能不止要斷一根手臂了,想必會在衝上去的一瞬間就被碾碎全身的骨頭破破爛爛的死去了吧?

而且這個魏爾倫,看上去和中也的關係很好,中也在戰鬥結束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往魏爾倫的方向看,而魏爾倫的視線全程就沒有離開過中也。

——雖然去和小蛞蝓快樂的玩耍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是單純的被魏爾倫揍到要等著森先生過來回收還是算了吧。

說起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這異樣太過明顯,甚至不需要太宰仔細的去感受,一瞬間接收了所有平行世界的記憶,他也能清楚的記得自己之前在乾什麼——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下,果然!

看著手上熟悉的‘書’,太宰陷入了沉默,果然又是這坑貨。

他果斷的轉過頭,朝著擂缽街外麵走去——單純的擂缽街已經不足以給他提供情報了,他需要一些網絡上的消息了解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確實有問題——橫濱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但是有些地方又出奇的一樣。

比如已經建成的武裝偵探社,再比如一如既往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的森先生。

但不一樣的是,這個世界的擂缽街羊的首領不是中也,而且整個日本在此之前都沒有中也這個人。

太宰想到了之前見到的魏爾倫,若有所思的摸著自己的下巴。

果然,中也是被帶回了巴黎嗎。那麼想必蘭波當年也沒有和魏爾倫在這裡發生衝突了,在法國長大的小蛞蝓啊,會是什麼樣子呢?

唯獨在這一點上,書這次也算是給了他一個驚喜呢。

這個世界的曆史走向跟之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但是一些熟悉的人的性格都沒有變。

比如森先生一如既往的帶著首領的紅圍巾,在辦公桌上交叉雙手,說:“太宰君,擂缽街來了很重要的人物呢,到底要不要好好招待呢,可真是讓人犯愁啊~”

太宰微微垂眸,應下他的命令:“森先生,我會搞清楚他們的目的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太宰治會出現在羊的簡陋的監獄裡——判斷小蛞蝓會先來找羊,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畢竟這家夥對小孩子一向很心軟。

想到這裡,太宰治朝著中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中也被這個笑容嚇得猛的後退一步。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對著這種剛被救出來的受害者,他不應該表現出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的,這樣會讓對方更加害怕。

但是腳完全不受控製的就動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有問題,但是其他感官都告訴他,這隻是一個可憐又無辜的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而已。

直覺和感官在反複拉扯。

“給你一個機會,說明自己到底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中也看上去根本不受太宰治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的影響,他努力的挺直身子,他凶巴巴的說:“還有,不要叫我弟弟!”

那對待太宰治冷淡的態度、毫無波動的聲音與失去笑容的麵容,係統如果有實體,現在已經在揮舞著彩球載歌載舞的慶祝了。

乾得漂亮啊!雖然上個世界的學習效果不是很好,但是宿主這不是已經很好的實踐了嗎!

太宰治飽含深情的眼睛眨了眨——啊,小蛞蝓居然這麼小就這麼難搞了嗎?

如果是對話,他有的是方法轉移話題,但是中也直接給自己留下了獨白的時間,完全杜絕了他用問題回答問題的可能性。

這是誰教的呢?

還有,他現在這個身高,果然是因為跟這魏爾倫走了嗎,魏爾倫都有辦法長到那麼高,這個世界的中也也比之前十五歲的時候要高了呢。

太宰治低著頭,勾起一抹嘴角,再抬起頭時,他已經又換回了那副可憐兮兮的如同無家可歸的野犬一樣的表情。

連原本對他態度不好的白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準這家夥真的有什麼苦衷呢?

“我是被港口黑|手黨首領森先生的收養的。”他確實是收養的,畢竟在書給他的記憶裡,八百個太宰至少有七百九十九個是被森先生收養的。

啊,不妙,想想就有點惡心了,他和森先生的牽絆居然有這麼深嗎?

白瀨的態度突然變了,羊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東西了,他決不允許羊出問題:“我就說那家夥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吧!他一定是派過來搜集我們的情報的!”

太宰仿佛沒有見到白瀨對他的敵視一樣,繼續用顫抖的聲音說著:“我被收養的時候,森先生還是擂缽街的一個醫生。”

啊,說起來這個世界沒有常暗島事件,原本是軍醫的森先生倒是是怎麼回事兜兜轉轉的又成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啊?

等等,不會是直接從軍警那邊臥底過來,然後——上位了?

不是吧不是吧!

雖然被自己的推測嚇到了,但是太宰治的演技依舊沒有一絲漏洞。

“我當時正在離家出走,是森先生收留了我。”太宰治現在就差再抹一把淚了,雖然故事狗血又短暫,但是他那聲音的渲染能力極強,“我一開始以為,他是個醫生,還收留了我,一定是個好人。”

加上了時間限定詞,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覺得,後麵會出現反轉。

果然,太宰治繼續說道:“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成為了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專屬醫師,而我也作為人質被囚禁在港口黑|手黨。”

白瀨冷哼一聲:“港口黑|手黨一向如此。”

太宰治肯定了他的話:“沒錯,港口黑|手黨的作風就是這樣,所以我沒有反抗,等待著森醫生治好首領的那天,我就可以離開那個地方了。”

白瀨已經幫他補上了後麵的那句話:“但是後來森醫生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這件事在擂缽街廣為流傳。

港口黑|手黨的名聲並不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讓人談之色變,特彆是在上一任首領臨終前的那段時間,港口黑|手黨仿佛失去了控製的獵狗一般,撕咬著自己視線範圍內的所有東西。

然後這位被所有人詛咒趕緊去死的老人用自己的性命驗證了詛咒。首領的位置被他傳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醫生。

白瀨眯了眯眼睛,似乎察覺到了有利可圖:“難道現在的那個首領真的是殺了前一任首領上位的!”

如果用這個威脅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的話,也許他們不需要中也也能在擂缽街占領一席之地。

中也終究隻是一個異能力者,森鷗外身後可是有著一整個□□。

為了隱藏這個秘密,想必他是不介意把港口黑|手黨的利益給他們一部分的!

太宰對人心的把握何其之準,早在說完上一句話的同時,他就已經預料到了白瀨會幫自己補上後一半——愚蠢的人總是對於自己的猜測堅定不移。

而順理成章得到這個猜測的白瀨會對港口黑|手黨產生什麼樣的想法就不難猜測了。

如果不是要調查小矮子這邊的情報,他倒是不介意給森先生早點麻煩——雖然這點麻煩在森先生眼裡可能還不如和愛麗絲玩一局飛行器呢。

完全不知道太宰早就把他所有的反應和行為計算好的白瀨還在做著美夢,他迫不及待的向太宰求助。

“喂,你肯定是拿到了什麼證據才會出現在這裡的吧?”白瀨有些得意的仰起頭。

“並沒有哦。”太宰治輕笑一聲:“而且我也沒有說過,是森先生殺死了前一任的首領。”

“這種事情,是不可以大肆宣揚的哦,畢竟那位首領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

說起證據,這個世界的他當然沒有了,但是好像其他的世界的太宰曾經做過這種雷區蹦迪的事情。但是給白瀨?算了吧,沒必要。

中也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雖然這個叫太宰治的人,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沒有一絲破綻,這個人沒有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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