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嗔奇,所謂官製月餅——
是朝廷的恩賞,像是給治理各地方的官僚發放麵粉、紅豆、酥油,讓他們製餅自吃來接聖恩?還是僅僅為地方官打出來名堂,由官府做些月餅出來,與民分食、與民同樂?
王五上前,連手中的茶壺都顧不得放下,就連忙應道:“回紀公子話,還沒到時候。”
“像是天福寺的素餅——物以稀為貴,要提前預定外加捐些功德錢才能吃到也就罷了,如今你這香茗酒樓是越發高姿態了,還學天福寺中秋前日才派餅、累人腿腳去排隊不成?”
紀檽峰“哼”了一聲,身邊的隨從趕緊勸道:“公子莫氣。區區官製月餅算什麼,我們紀家嘗過多少彆人做夢都吃不到的宮廷點心,何需因為一盒官製月餅跟香茗酒樓慪氣?”
見我不解,紀檽峰用帕子擦了擦手,又把麵前的香炸脆鱔往旁一推,才道:
“江南地區富足,山好水好自然食材也好,每年中秋前夕,官府就會自製些月餅出來分發給各客棧酒樓上菜單,這香茗酒樓自是能夠分得一批貨。”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聽見紀檽峰的隨從對王五叱問道:“莫不是今年官製月餅數量少,你們想抬高價賣,所以一直將貨壓著?連我家公子都敢怠慢,香茗酒樓是不想做營生了嗎?”
“不敢不敢。”王五向紀檽峰賠了個笑,“官製月餅保存時間短,當店哪有搞存貨的道理?更何況皇甫大人心係百姓,當店領到貨物之後,是恨不得立刻將大人的心意分發給眾百姓,哪敢炒價和獨賣私人?”
“小店、本店、當店。”紀檽峰將王五對自家的酒樓的稱呼重複了一遍,然後大叫起來,“好你這個王五,名堂是越來越多!你隻管跟本公子說個明白:官製月餅何時有貨?何時開售?”
“小人真的不知。”王五聳肩道,“紀公子若是心血來潮真的想吃月餅,當店倒是把‘天方地圓·餅承匠心’提籃禮盒明碼標價掛上了菜牌子,隻等紀公子一聲說要,小人立刻去拿。”
我與紀檽峰同時往店內高掛的楓木色黑字菜牌子上一看,還真看見了“新品”和“標價”,以及擺在正下方的五層提籃禮盒樣品。
王五見紀檽峰沒有回應,又快嘴道:“當店老板聽聞陸公子愛吃綠茶蛋黃餡的酥餅,就特意命廚房做了出來,一並放進提籃禮盒販賣。味道,定是不輸給陸公子當日在徇沁江岸之上嘗過的:天公餅。“
“公子。”隨從提醒道,“那店小二的意思,小的聽著像是:陸羽在公子您之前嘗過了那五層提籃禮盒裡麵的點心。”
紀檽峰跺腳而惱。
王五趁機對堂內的眾食客道:“連皇甫大人都說我家酒樓的酥餅禮盒取名的意頭好!各位買了的客官和吃了的客官,定是好運連連、心想事成。”
紀檽峰卻是沒下酥餅提籃禮盒的單子,他冷眼瞧著一群圍著王五詢問禮盒仔細的食客們,就是不為所動。
隨從急了,問道:“要不請公子先回府,等小人過後再找那店小二算賬?”
“怎可因一時的不爽快就遷怒彆人?”紀檽峰一本正經地站起,“壞了本公子的名聲,豈非汙了才女子李季蘭的耳朵?”
“這……”隨從儘管是不甘心,也隻好無奈聽命。
我故意道:“紀公子莫不是預感著李季蘭會來江南參加考試,才忍著沒有對陸羽有所發作吧?”
紀檽峰把茶碗拿在手裡晃了晃,道:“你休看本公子平日裡遊手好閒、凡事隻圖自己安樂,本公子到底心裡還是指望你能不負眾望的!日後你要是真被主考官挑中去聖上身邊奉了職,莫忘這片江南山水。”
“多謝吉言。”我內心平靜。
“本公子相貌堂堂、家世又好,自然是跟李季蘭打的來交道。”紀檽峰變得得意,“何愁不知她行蹤?”
“公子。”隨從在紀檽峰的耳邊小叫了一聲,好似在提醒自家主子不要誇誇其談,把不知道的事情都說的跟了如指掌一般。
過後,紀檽峰在桌子上留下了飯錢茶錢,就揚長而去。
擇日,皇甫冉邀我一同去城郊探察考場。
我已經提前在約定地點等候,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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