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2 / 2)

顏真卿嘗後道:“菊花本有明目清火之效,今品嘗了出自陸羽之手的花茶,本官才知道什麼叫做上乘。”

“確實是與我平日所飲之茶不同。”懷素上人一聞一飲一思後道,“陸羽你心中帶有禪意,以菊葉為形、以桂瓣為香,恰好是以‘無形之味’和‘空中之味’中和了菊花花瓣的苦味,著實高明。“

張誌和以神清氣爽的模樣側身而坐,捧起純白色寬碗來數遍細聞,道:“此香不膩,此茶不苦,由不得陸羽你不拔得此場官試的頭籌!”

副考官滿意道:“陸羽,你將茶章留下,且回去等候,三日後自會放榜茶試成績。”

“是,學生告辭。”

我遵令而行,施禮告退。

從“涵仙閣”出來,一位考生就匆匆上前詢問。

“在下不知陸羽你為何在室內對茶甚久,可是還有旁的切磋之樂?”

“一切皆未脫離一個‘茶’罷了。”我露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目光,“你隻管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跟副考官大人說了,再仔細回答了他的提問,便是靜候佳音。”

“不對呀,方才你開門的那一刻,在下就聞到了不同尋常的香味,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哪知全都是真的!”那考生眉頭緊鎖,“為何你會用香,卻坑我蒙我說一切在茶?”

“我將此物贈予你。”我取下腰間香囊,放在那考生的掌心,“願你一盞心燈不滅、一瓣心香不失,好運自來。”

那考生一愣,不解我是何意。

過後他也未對我細問,隻是揣著我給的香囊坐回自己的位置,看了眼剛剛踏入“涵仙閣”的另一位競爭對手,才回歸到自己的狀態。

我下了樓梯,尋思著已經到了午膳時間,應點些酒菜來吃。

卻,恰好看見這樣一幕:

“你也是個官?”

紀大公子對站在自己對麵的——未穿官服、為帶官印、也未梳官發的年輕人笑了場。

“被貶之官也是官。”皇甫冉咳了一聲,正色道,“劉大人他十七歲就通通過了秋闈,隻是輸在家世上麵,一直沒能官至上位。又逢誣陷栽贓,仕途甚是坎坷,所幸暫免前去嶺南之地的苦楚,來我江南自省。”

我自是不知道皇甫冉是何時離開香試考場的,隻當他也是到樓下來吃飯的,就不自覺地坐了過去。

紀檽峰迅速反應道:“劉大人,恕本公子之言,本公子可看不出來你有一絲低調或是反省之意啊!特彆是你剛才自稱自誇的那句‘吾之詩,五言長城是也’,也不怕才女子李季蘭李姑娘笑話?”

皇甫冉下意識地看了旁桌的李季蘭一眼,他不知道她跟劉長卿有所交集。

“有何可笑?”李季蘭反問紀檽峰,“長卿擅五言,我本就是認的。”

紀檽峰尷尬道:“既是如此,在下也沒有好說的了。”

他看向我,轉而道:“本公子還不如請了陸羽一頓飯,好為他的寬敞官路提前做賀。”

劉長卿仰頭,心中一陣醞釀,像是想要作詩來反駁什麼,卻最終做了罷。他隻用手抓了三四顆花生往嘴裡送,冷眼看著紀檽峰的姿態。

我不知怎麼的有種感覺:

劉長卿是介意他人提“官場”和“仕途”之事的,關己也好、無關也罷,就像是有一道坎,壓的他鴻圖難展一樣。

究其原因,顏真卿大人說是劉長卿性子太直,皇甫兄說是劉長卿家世不好,於我陸羽,倒是在他的言行之間——隱約看到了那麼幾分“自負自傲”的味道,不怪紀檽峰一針見血地直戳他的痛處。

“承蒙皇甫大人關照。”劉長卿起身,拱手相謝,“長卿孑然一身,隻怕錯付了這江南的好山好水,寫不出什麼好文章來。”

紀檽峰擺出了“你是來自省的,不是來遊山玩水”的神色,對著劉長卿“嘖嘖”諷刺了兩聲。李季蘭則是單手托腮,看著眼前的一幕幕不說話。

“你能陪伴陸羽飲茶就好。”皇甫冉拍了拍劉長卿的肩膀,“中秋過後便是冬日,文人墨客之間少不了圍爐煮茶,你且自選了茶葉帶去,陸羽能變著法子給你做好茶。”

劉長卿奇道:“我竟不知陸羽有如此本事,還能將壞茶還原做好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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