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2 / 2)

“既然梅一弦替你解了圍,那他也算是你的半個恩人了。”皇甫冉雙手合十,看了眼地上的死者,複對張繼道,“你就莫要再去泰滄亭了,免得再遭那園丁厭惡。”

“學生哪能不去呢?”張繼不服道,“學生要去泰滄亭的茶園裡頭給梅亭主上柱香。”

“陸羽你看看他——”皇甫冉被張繼氣的一甩袖,“冥頑不靈!”

我亦是對張繼好心相勸道:“能少一事就儘量少一事,張繼你何必去泰滄亭做這‘有心卻不討好’的事情?到時候被逐出茶園,傳出去了可是自損名聲。”

“我張繼不在乎那些!”他挺胸,派然一身,“該記的仇我會記,該報的恩我得報。”

皇甫冉灰心地對張繼搖了搖頭,對我道:

“陸羽今天你可是都看見了也聽見了的,是張繼我行我素非要再去泰滄亭的,真到了被捆綁無援之際,可彆說本官不愛惜江南子民,不去泰滄亭把他保出來!”

“皇甫兄言重了。”

“江南是法治之地,私自扣押人質是犯法的,泰滄亭的園丁哪有權力做這等事?你我把張繼‘恩怨分明’之心看在眼裡就好,不必跟他實際計較。”

我一邊試著圓場,一邊拉了拉張繼的衣袖讓他收斂。

皇甫冉對著張繼冷哼一聲,不再追究。

從押鏢間出來,我看了一女子,竟是侍茶姑娘。

從目光中可以瞧出,侍茶姑娘是特地來找我的,我就主動提出與皇甫冉和張繼暫彆,來到了她麵前。

“不知姑娘因何事找陸羽?是上回陳老爺所托之事,還是其他?”

侍茶示意我不要聲張,並引我向外走去。

來到一處人少的背風牆前,她問我:“若是侍茶說自己曾想親手殺了泰滄亭的老板梅一弦,陸公子你信嗎?”

我並不吃驚,隻是很平靜地對她道:“我對梅亭主不甚了解,所打的交道也不過就限於前幾日的賣茶花之事。但我信侍茶姑娘的話,就像是姑娘你願意單獨對我說一樣。”

“我們陳府跟泰滄亭是有生意往來的,我家老爺滇南出身,喜花愛花自不必說,這一習慣不論放在哪裡都不會變,所以我們陳府從泰滄亭買花,純粹是為了幫襯他們的生意,沒有彆的意思。””

聽完侍茶姑娘的一番鋪墊,我疑問道:“難不成梅亭主死前,跟你家老爺見過?”

“這倒沒有。”侍茶姑娘淡淡地笑了笑,“梅亭主極少走出他自己經營的花園,我家老爺在中秋節前也是應酬不斷,無空顧及秋花置辦之事。所以,就將秋花的挑選交給了侍茶。”

“敢問姑娘,可是此前跟梅亭主接觸的過程中受到了任何冒犯,才對其心生了一股——比恨意更濃的殺意?”

“侍茶來到江南之後,常受湘韻小姐之托外出購置琴譜,便認識了一位在琴鋪幫忙的男子,他叫做江為友。一來二往,彼此熟悉,也就成了朋友。一日侍茶到泰滄亭去為老爺挑花,卻在茶園的一角看見了這樣一幕:正中的八角亭子裡,梅亭主對著江為友大罵,還用腳踹了他,直到揮劍把石桌上的名貴七弦琴劈作兩半才罷休!”

“侍茶本以為此事過了也就過了,等自己從園丁那裡取了赤色薔薇回府放下,再去琴行安慰江為友幾句不遲。哪想江為友受辱之後,竟然當著梅亭主的麵撞牆而死!死前僅仰天喊出了一句話:梅一弦你可以罵我辱我,但不可糟蹋我所做之琴!”

“當時侍茶十分震驚,捂著嘴巴才讓自己沒有失聲叫出來。鳥為食亡,人為琴死,大抵就是如此。陸公子,侍茶以為:梅亭主並非如大家口口相傳的那般清風朗月、品性如蘭,私底之下他也是個會肆意踐踏彆人尊嚴的暴虐莽夫。”

“那日之後,侍茶失去一友,也換了彆的琴鋪給湘韻小姐買琴譜,心中卻始終憎恨梅亭主。侍茶無數次想過——定要在去泰滄亭挑花的時候選擇一個好契機,一把火燒光梅一弦引以為傲的園子,卻還是忍了下來。”

我心中感慨萬千,問她:“姑娘你可以為了不讓陳秉承老爺因你之過而背負罵名,才遲遲不為琴師江為友複仇?”

“侍茶不為老爺,也不為江為友,而是為另一人,另一不可對陸公子說明身份之人。”

從她的口吻裡,我已經心裡有數她不會把那個人的“身份”和“姓名”告訴我,於是,我也沒有窮追不舍地向她要個答案,以免遭她反感。

我隻溫和地對她道:“所幸姑娘你始終沒對梅一弦亭主和泰滄亭下過手,否則覆水難收,也不見複仇成功後自己的內心就會自在。”

“能得陸公子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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