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2 / 2)

悅來酒樓。

劉長卿坐在四方桌子側獨自啃花生米,連酒都沒要。

總管事王五上前,客氣問道:“劉大人你這是何苦天天數著小菜吃呢?雖說我這兒不許賒賬,但是自己做主給你送些米飯還是無礙的,隻要你開口——”

劉長卿偏就不認自己一寒如洗,身上僅的錢財都用作住宿費投入了王五手中,而是傲氣道:“本官差點成了‘護國鏢局梅一弦驟死’一案的嫌疑人,在未洗清嫌疑之前,哪來的胃口吃好喝好?”

“劉大人,你不是當場就把想要大膽搞事的張繼給拒了嗎?”王五反問,“小的雖沒有親眼目睹你倆私下見麵的場景,但也是瞧的出來你的正直性子的。”

“今年中秋,本官就去楓橋邊的‘青龍客棧’找李季蘭李姑娘一起過。”劉長卿忽然道,“我與她也算是有交情有感情,一同飲酒賞月方不負良辰美景。”

“喲!”王五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排隊等著跟李姑娘一起過中秋的人多的是,紀檽峰紀大公子就是其中一個,說句不客氣的,怕是輪不到劉大人你啊!”

劉長卿起身,霸氣道:“我與李姑娘在文壇相識,過後多有書信來往,此間的真情實意全部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哪是紀檽峰一個後來居上者能比的!”

“誰說本公子不能比?”

也不知道吹了什麼風,說曹操曹操到。

王五引了紀檽峰到劉長卿對麵坐下,好說不說開口就是:

“紀公子你不是一向標榜自己大方嗎?何不在中秋佳節當日來我這‘悅來酒樓’設宴,把陸羽陸公子和奇人張繼也一並請上,與劉大人一同在李姑娘麵前比才學、比詩文,看看她究竟心屬於誰?”

“那還用選嗎?”跟班站出來為紀檽峰長威風道,“李姑娘看上的,自然是我家公子!陸羽不解風情,劉長卿難得重用,張繼則是個放浪之人、不值一提。”

“這你可就錯了。”王五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情報,細數道,“李姑娘跟皎然師傅、朱放朱大人、閻伯鈞閻公子,關係都是極好的。”

“李姑娘是本公子的紅顏知己。”紀檽峰大大方方地在劉長卿麵前說道,“她為本公子寫過詩、也跟本公子一同助力皇甫大人破過案,就是不知道劉大人你有沒有臉麵說出自己跟她之間的韻事啊?”

劉長卿被問的一怔,回想起來,自己除了在書信之中向李季蘭傾訴貶官之苦以外,的確是沒有彆的可以拿出來說的事。

“劉大人好歹也是個官!”王五模仿皇甫冉的口吻圓場道,“紀大公子你就給他留點顏麵吧。就算劉大人跟李姑娘之間真的有什麼不清不楚的情愫,也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啊!”

“公子,這回是您贏了。”

跟班在紀檽峰耳邊高興道。

“自然。”

紀檽峰得意一笑。

天福寺。幽靜的山林之間。

李季蘭和皎然對弈於一棵仙鬆之下。

“罷了,我且當作是你贏了。”皎然把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盒之中,“不再落子到終局。”

“你可不是讓著我?”李季蘭反問,“這裡環境清雅,空氣宜人,又栽的都是些四季常青的樹木,渾然不像是在秋天。”

“換了紅楓就像了嗎?”皎然淡笑,“我每入山中,都是以蟲鳴來辨彆節候變化,不看那些與天地同壽的大樹。”

“不談那些,”李季蘭有意攪亂盤中黑白子,轉而問,“我倒是好奇年年中秋你在這寺廟裡是怎麼過的?可是白天誦經祈福,晚上迎接月光菩薩共求圓滿?”

“不然呢?還能請你來我禪房之中,為我獨奏一曲嗎?”

“絲弦之音,隻是被強附了愛意或情意罷了。”

李季蘭一邊撿著白子入盒,一邊聽著落盒時的聲響,道:

“我一直認為禪房不適合放琴,清音自漆木而出,如何能不亂心?手指撥細弦而走,如何能不亂神?此非禪味也。琴當放於山水間、亭台間、歌台間,方不負曠然之美和伯牙之情。”

“我愛製香拈香,中秋當日下午要在寺內辦香會。”皎然從懷中拿出一錦袋,裡麵裝的都是些自製的香料,“我聞今科香試摘星的學子跟陸羽一樣呆在江南,不知仕途何時能順暢。”

李季蘭亦是有所聽說,那香試奪魁的學子雖是個本事紮實的奇才,但是得知待命消息之後就把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完全不見精進,給人一副:榮耀遲來,因而心有不滿之感。

她道:“聖上要先安內才能攘外,所幸現今蠻夷無戰事,否則打起仗來,憂心的何止是那些為了功名的人?黎明百姓更是不得安生。”

皎然道:“山下之事我不想多議論,但總歸是日日能聽到的。香客們來我這天福寺可不是純粹為了燒香祈福,到了齋堂,也是收不住嘴的。”

“羅漢齋如何能讓香客們食不言語?”李季蘭忍不住一笑,“你與香客們同在一室用膳,若是覺得自己不似在寺內,大可以打了齋飯回禪房去,也不枉自尋個清淨。”

“善信說泰滄亭亭主梅一弦在護國鏢局驟死,死在這中秋佳節的團圓之際,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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