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李季蘭進去,紀檽峰和劉長卿就同時站了起來。
“李姑娘,在下在中秋之夜作思慕之詩一首,不知是否將心意傳達?”
紀檽峰倒是沒有把傳達的對象說清楚,就跟是僅僅問李季蘭的看法一樣,顯得謙虛與隱晦。
李季蘭幾乎是一目數行地紀公子的詩作讀完,然後笑道:“扇子要是少了星光,今夜到楓橋之下去接粼粼波光就好;蘭花要是少了看客,將其換了位置就好,何須浪費時間發愁?倒是苦了自己的一番心思。”
“李姑娘所言極是。”紀檽峰接受道,“在下定是了建議,再去重新體驗一番兩方意境,才不負這濃濃情意。”
說著,紀檽峰輕拍了拍自己的心臟,神情之間,皆是一個“真”字。
“我不寫人也不寫情,隻寫一物。”劉長卿來到自己的詩作下麵,伸手一指,“李姑娘請看。”
李季蘭看的比之前要仔細了一些,然後道:“有張誌和張大人的逸興風骨,但不似張大人詩作清朗,而是多了幾分自喻和抒懷。”
劉長卿聽見自己所敬仰之人的名字被李季蘭提起,自然是大喜。
“張大人的詩作,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莫說我大唐之中,就算放眼我大唐之外,東瀛國天皇也是讚不絕口,命群臣通讀音律而效之。今長卿大膽用了新體裁來成詩,又何嘗不是一種追趕呢?長卿不敢自稱得張大人風骨、會其精神,隻敢先成破律之調一首,以儘心中無限憧憬……”
紀檽峰“嗬嗬”了兩聲,道:
“劉大人,一塊石頭而已,彆把自己創作的初衷說的有多高尚。張大人是不管隱居何處,聖上都尋著他求著他回朝做官;而你卻是不管身處何職,聖上都巴不得將你貶官,離的越遠越好。”
劉長卿甚是尷尬,細細想來:
紀大公子說的話,是句句精準、字字無錯。
自己這一路走來,真活成了張大人的反義詞,還有何臉麵自稱向往?
我替劉長卿解圍道:
“劉大人自幼苦學,憑己之力步入仕途,不可說與聖上無緣——官職無大小,皆是皇恩;任地無遠近,皆是聖情。劉大人與張大人性情不同,前者愛憑力證才,後者愛山水垂釣,所走大道的方式本就不同,何須拿聖上的心思來比?”
“再者說,劉大人秉性真誠、詩作皆是下筆有力,不似前人哀花歎月、尋仙覓道,豈不是革新了我大唐詩壇的創作風氣?這是好事呀!”
我又看向劉長卿寫的那首《石頭詩》,品鑒道:
“此詩意境彆致,我可讀出人當如石的堅韌,也可讀出迷霧終散前途可期的豁達胸襟,更可共感:劉大人對這天地萬物——變化無窮之驚歎,盈虛有數之思辨,心中感無量!”
紀檽峰對我冷諷道:
“陸羽你可真行啊,就像是跟李姑娘前後呼應了一般,都給劉大人打氣和做後盾呢?殊不知中秋當晚,劉大人的酒錢飯錢都是本公子付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總有滿貫之日。”我並不覺得劉長卿囊中羞澀有何不妥,“一時接受彆人恩惠,也不過是為己解當下之困罷了。日後若有報恩之日,紀公子你也彆不領情,看好長卿將來模樣,好好收下就是。”
“劉大人,陸羽一副看好你的模樣,你自己有何話說?”
紀檽峰大聲問道。
“除了‘不負期待’四字,劉某彆無他話!”
劉長卿用更大的聲音應道。
“好!”紀檽峰拍了拍手,似笑非笑道,“我大唐就是缺不了你這樣的人,也盼你早日成為君子,不負一頓酒錢飯錢、一份知交情懷和一襲美人思。”
君子?
劉長卿一蹙眉,心想:紀檽峰,好你個天生好命、不知疾苦的錦衣玉食之輩,當我對你有所欠就是“小人”了嗎?“小人”的美人思還需要你來許可不成?真是荒唐!
劉長卿心中恨的千斤難頂,但是卻死死暗示自己:得在李季蘭麵前表現出君子風範。
他開口有禮回應道:
“劉某若能載入史冊,也不枉紀公子你今日所言。相信百年之後,世人會給劉某一個公正的評價。“
聽聞張繼在天福寺製成亙古未有的素食:雪霞羹,也不過是三日過後的事情。
當時,我正坐在楓橋的欄軒上眺望風景,忽然聽見下麵有跑腿的在大聲吆喝:
“代買雪霞羹,代買雪霞羹啦!天福寺的雪霞羹。”
下去一問,我才知道,原來是張繼搗鼓出來的傑作:
需將天福寺後山的楓葉摘下洗淨,然後掰碎了去浸半晌鹽水,再將擠乾了鹽水的楓葉碎和白豆腐一起煮,煮好後的成品是“白中點紅”,
<b>【當前章節不完整】</b>
<b>【閱讀完整章節請前往原站】</b>
<b></b>
<b>【退出暢讀,閱讀完整章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