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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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蘅挑了挑眉,心中大喜,“自是有空。三日後此處見,可否?”

阿月欣喜地點了頭,眼前這位先生雖年輕了些,似有些不大可信。可她確確實實為自己算準了姻緣,她自然是願意為這位先生的生意留個心眼。

眼看著日頭逐漸盛了,早春的溫熱染著身子一陣暖意。牌坊內烏泱泱的人走了出來。

阿月墊起腳朝著人群打招呼,隻見人群中走來兩位男子。一位身著青衫袍的少年郎秀氣俊朗,另一位朱繡紅窄袖長衫,皮膚稍黑,五官硬朗與阿月神似,想必是阿月的哥哥。

一位文官,一位未來的武將。

倒是契合。

他們二人竟能保阿月一生榮華,這倒是不曾從阿月身上看出。想必是這位佳婿身上帶出的青紅之氣帶了他們一把。

人身上的氣運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它像是活水,大多時常變化,隻不過萬變不離其宗罷了。

“阿喬,哥哥,這就是我與你們提過的先生。”阿月笑著挽起少年的胳膊,滿是自豪。

叫做阿喬的少年郎倒是恭敬,行了個禮,可阿月哥哥那上下打量她的眼神,明擺著是在說她是個神棍。

這探究和質疑的眼神,宋蘅見怪不怪,隻是笑著看了一眼阿喬,“阿月說你給我介紹了生意,我便來幫你算上一算。”宋蘅伸手,示意阿喬坐下。

阿喬雖有些奇怪,但也聽話地坐下。

“你祖上三代皆是文官,官至最高正四品。母親是續弦,世代單傳,你是家中老來得子,生於淮南,五歲啟蒙,八歲熟讀詩書。家中對你寄予厚望,你此次雖上榜但缺個貴人。你的貴人在南麵靠水處,閒暇時可去碰上一碰。”

“說得什麼話,盛家在淮南是名門世家,自終隻有過一個主母。”

胡峰冷聲說道,笑話宋蘅半籃子水叮當響。他本就不願意信這些個旁門左道,人命豈是幾句話就能斷定的。

“你這人說話怎麼和我們姑,公子說話的。”連翹氣鼓鼓地往前跨了一步。

胡峰冷眼,側目便看見身側的阿喬和阿月早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置信,他當下心裡一個咯噔。

“哥,昨日夜裡母親和父親吵架,我們才知道母親竟是續弦。前個因身子不好,嫁過來僅月餘便去了。”

阿月聲音極低,畢竟這事兒無人知曉,並不適合宣揚。

胡蜂愣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宋蘅支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胡峰,眼神裡滿是挑釁。胡峰自覺理虧,沉了臉邁著大步走開。阿月和阿喬替胡峰道歉,與宋蘅說定了時間便追了上去。

一時間湊熱鬨的人都圍了上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排起了隊。

連翹又開啟了收銀子笑不攏嘴的模式,眼睛盯著手裡那點碎銀子,仿佛看見了東街米果鋪子在向自己招手。

“科舉上不了榜,可你命中有帶水,可做些和水相關的生意。”

“比如?”男子麵露難色,實在想不起自己有何水上生意能做。

“漕運。”

麵前這人雖兩眼間距寬深,命中有大劫,可乘水便能消災,若是能在漕運中立足便必定能頂起半邊天。那男子茅塞頓開,想起前些日子借住在自家後院的漕幫人士,給了銀兩後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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