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之人不死心,低聲喚她兩聲,朱婉笙側目,並沒有給她好臉色。
胭脂鋪那日之事如鞭在喉,沒有係統,以她的力量,是絕對抵抗不了那男子的手勁。
朱亦琳看來已經喝了不少,麵上都已經出現了紅暈,朝著朱婉笙旁邊挪了挪,“婉笙妹妹啊,家宴你還遲到,這麼多長輩都到了,你卻遲遲不來,不愧是你。”
朱婉笙並未遲到,也不想搭理解釋。
朱亦琳撇撇嘴,轉移話題,“咋倆先乾一杯?”
藍礬倒是速度快,她還沒答應呢,酒杯就遞到了她手中。
朱婉笙朝她的方向在空中舉了舉杯,並沒有乾,隻是小小喝了一口。
今日還不知道要喝多少酒。
原主這酒量,還是收著點。
再來,朱亦琳敬的酒,她也喝不起。
朱婉笙看了她一眼。
朱亦琳仰頭一飲而儘,喝完後,眼神在顧影青身上瞟了幾眼,最後落在他方才牽著朱婉笙的手上,挑釁似地笑了笑。
可朱婉笙卻未看她,顧影青自始至終便沒給過眼神。
她這一人唱獨角戲,沒勁極了。
輕哼一聲,望向那琴師,唇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好戲還在後頭,她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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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婉笙開始觀察身邊的人,對麵是位年紀稍長些,看起來50-60歲的奶奶輩人物。
麵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嚼東西時候兩道深深的法令紋也跟著一提一鬆。
她右側跪坐著的男子倒是年輕,看起來才和朱婉笙一般大。
這應該就是朱婉笙想生產自己的胭脂需要攻克的那頭的人物:朱契。
這也是那頭與她們這邊取名的不同,那頭不論男女,皆單一個字。
朱婉笙有一種感覺:
朱契看起來就不好說話,丹鳳眼,眉眼間皆是嚴厲。
方才她身側的男子吃水果時,不小心掉落了一顆,她眉頭瞬間緊蹙,進而薄唇開開合合,不知說了什麼,但也說了許久。
那男子低垂著頭,口中時不時答應兩句,似乎在道歉。
朱婉笙隻好在心中祈禱朱赤堤巧舌如簧,能讓老人家有所動容。
再看朱赤堤身邊坐的應該就是她姨娘:朱赤茉。
朱赤堤風情萬種,言笑嫣嫣,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朱赤茉就是溫柔秀氣,笑是抿著唇笑,眉眼間透著柔和。
喝酒也是慢慢喝,不急不躁。
這樣的人,確是目前朱家背後的正真管理之人,或許溫和隻是表麵,內裡應該是強大的。
朱婉笙看得正專心,一曲琴音忽停,花園中一時肅靜。
隻聽身後的藍礬低聲呼叫了一聲。
朱婉笙入座良久,還未看這琴師,便看了一眼,而後麵色一沉。
同樣麵色陰沉的人還有朱赤堤,她那帶著刀的眼神望向朱婉笙。
“啪啪啪啪啪”的掌聲也在此刻響起,朱亦琳邊鼓著掌邊起身,在眾人注視下朝著琴師季殊白走去,在他身旁站定。
朱亦琳環視一圈,見席上之人注意力皆在此處,麵上浮現滿意的笑容。
而後將目光落在臉色陰沉得不像話的朱婉笙身上,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我們朱家本家的樂師琴技真是了得,我還是第一次聽得此般仙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