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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則心朗然一笑,“隻要能治好子虛的傷便好,花多少的銀子都不是什麼事。”他坐到江依芽身側,視線落到她的腳踝處。
江依芽扯過衣裳蓋住傷口,“木則心,你這麼快就有了弟子服?”
木則心身著青衣,烏發用綠色的絲絛綰起,與原先比起來襯得他越發的清雅。
“是大師兄早前幫我定下的。”木則心答道。
想來也是,畢竟木則心是宋淩內定的人,自然早早的就將物件都備好了。
“那很不錯啊,這兩日我隻能待在這裡,你應當要去峰台修習吧。”江依芽趴到石桌上,側頭仰視他。
自從問過木夫人之後,木則心十分確信他是喜歡江依芽的,否則為何他白皙的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
木則心咽下口氣,平複心緒,他還不想這樣早的被發現,“我自然是和你們一道正式拜入南山,所以這兩日我可以多陪陪你。”
江依芽扭頭看向另一側,“我腳上有傷,總不能你一直在這裡吧。”雖說有人陪總比一個人好,可那也不能讓木則心總是待在女弟子院。
“那子虛一直呆在這裡也會無聊的吧。”木則心蹙眉,他清楚這裡是女子的住所他在總是不方便的。
但他不在這裡誰能陪江依芽說幾句話,“子虛,要不我們就在附近轉轉,我背你。”木則心往拱門處看去。
江依芽才不想出門,南山走兩三步就會遇到她不想見的人,她寧願無聊些也不要撞到彆人的黴頭上。
木則心一上午都在弟子院對著江依芽說話,從亭南城的趣事到他小時候爬樹掏鳥窩。
江依芽被她逗得開懷,每兩三句話就被木則心戳中笑點。
時光悄然流逝,轉眼便到了正午,不少修習的弟子都回了院子短暫的休憩。
木則心的舉動引得不少的女弟子矚目,加之他本身生得少年正氣,劍眉星目身形高峻,少不得有人臉紅偷看。
——“那是小師妹的朋友嗎?”
——“天呐,雖說大師兄清正,二師兄溫潤,可他看上去很好接近!”
——“是師弟吧,如果是小師妹的朋友的話。”
江依芽一邊耳朵貼在石桌上聽得清晰,全是在誇木則心的話,“木則心,你馬上就是名揚南山了。”
木則心怔怔的看向江依芽拍著他的肩,“為什麼啊?”他沒有聽那邊師姐們的討論,隻顧著該怎樣逗樂江依芽。
“因為你俊啊。”
這次不用木則心刻意逗她,江依芽眼睫撲閃哈哈大笑起來。
前世她不曾見過這些場麵,更彆說木則心這樣耀眼的人就在她的身邊,仿佛是看到了他的笑話。
“子虛!”木則心惱她說的話,不由得讓他往後看了那些聚在一起說話的師姐。
“哎呀,木則心,這是你的福氣。”後半句話江依芽尾音上揚,輕挑又歡快,惹得木則心眉頭緊鎖。
不過多時,清蘭便也緩緩歸來,瞧見木則心時,清蘭饒有興致的打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