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正文完(2 / 2)

“溶溶,我若是帶著孩子一直住在侯府,會不會給二哥傳什麼不好的名聲?”

“你在瞎琢磨什麼?”

蓁蓁低頭一笑,“二哥還沒成婚,我怕我在這府裡生子,對他名聲不好。”

“那你想怎麼樣?”

“等我生完孩子,我想搬出……”

“不行,”溶溶斷然拒絕,“我住哪兒你就住哪兒,你要是不想住侯府,往後跟我一塊兒搬到東宮去。”

“那成什麼體統?”

“你要是想成體統,就乖乖住在這裡。”溶溶笑道,“其實你住東宮也很好,你的孩子若是兒子,就跟元寶做一對好兄弟,若是女兒嘛,那就是元寶的表妹,指不定咱們還能做親家。”

蓁蓁被溶溶逗笑:“溶溶,我真的不能麻煩你太多。”

“你呀,就照你剛才說的,安安心心的養胎,若是安不下心,我就接你去東宮,反正劉禎跟世子是好兄弟,他不能把世子帶回來,那就替世子照顧孩子。”

“好,我不胡思亂想了,先把孩子平安生出來再說。溶溶,你馬上就要大婚了,我還一直沒機會正兒八經地向你道喜。”

“你我之間,不必那麼正兒八經的。”

兩人一齊笑了,溶溶當下沒有回自己的院子,就跟蓁蓁睡在一處,又說了一宿的話。

正如蓁蓁所言,距離九月初五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即便溶溶無需準備嫁妝,也有太多是事情要忙碌。

宮裡每日都要來人,有時候是教導禮儀,有時候是量體裁衣,威遠侯府裡的客人,日日都如流水一般,來來往往。

在這一片忙碌之中,溶溶聽說戴罪的慶王妃在大理寺監牢中服毒自裁。

有心人一琢磨就能察覺出怪異,堂堂大理寺監牢,哪裡來的毒物?

偏溶溶不甚關心,沒有多問,專心的在梅凝香的指點下繡幾樣最基本的嫁妝。

再怎麼偷懶,帕子、襪子,總是要繡一些的。

眼看著要到九月初五了,宮中忽然傳來消息,皇上飲酒時突然中了風,朝野內外一片人心惶惶。

溶溶嘴上沒說,可心裡明白,若遇國喪,九月初五就不可能成婚。

擔憂了三五日,好消息突然傳來,說陛下已經救回來了,性命無礙。

然而隻得片刻鬆快,一道聖旨疾下,皇上自陳身體大不如前,將退居南山行宮安心養病,讓位於太子。

溶溶之前聽劉禎說過,皇上這幾年頭風頻繁,因此將大部分的朝政都交托給太子和內閣處置,是以太子每日早出晚歸。

但溶溶沒想到,居然皇上居然是在這個檔口退位。

皇帝要退位,太子和眾臣自然要上書挽留,皇帝再辭,太子與眾臣再留,三五回推拒往來過後,退位之事終於議定。

便有大臣上書,九月初五很近了,大婚可暫緩,先辦登基大典,爾後再行立後,太子卻堅持,登基大典和封後典禮同時進行,就在九月初五。

這自然是不違禮法,然則根本來不及操辦。

可太子亦是言之鑿鑿,九月初五是欽天監測算的三百年一遇的好日子,錯過了這個日子,就要再等三百年。

雙方拉鋸過後,最終決定,九月初五,登基大典和封後典禮同時舉行,但一切從簡。

首先從簡的是禮服。早先製好的禮服當然不能用,服色花紋都不對,好在尚衣局拿出了早年帝後登基封後時的舊禮服,既可應急,又能傳出節儉美名。太子和皇帝身材差不多,可以直接穿,溶溶比皇後纖弱很多,尚衣局數位掌針熬了幾天幾夜,總算是改好了。

朝野上下,宮裡宮外,熬了整整十日,終於熬到了九月初五。

這一日天光極好,紅日高懸,萬裡無雲。

太子騎著馬,先到威遠侯府迎了溶溶,再一同前往東宮,登上了迎接新帝和新後的馬車。

二人同乘馬車,一同前往太廟祭天、祭祖,沿途百姓歡騰,山呼萬歲。

威遠侯梁家在百姓中聲望極高,新後來自民間,又是救威遠侯遺孤受到嘉獎,自然深得百姓擁戴。

太廟禮成過後,再同乘至皇宮。劉禎牽著溶溶,從正門而出,一步一步走上台階,走到太和殿前,轉身看著叩拜的文武百官。

金烏滿天,照得溶溶有些迷了眼,唯有被劉禎緊握的那隻手,時時刻刻提醒她。

這不是夢。

她用手指在劉禎的手心畫了一個圈,劉禎微微側首,朝她一笑。

一整日繁複的典禮過後,溶溶和劉禎終於坐到了乾清宮的龍榻上。

傳位時間倉促,皇帝如今還在養心殿,皇後也沒有從坤寧宮搬出,新帝新後暫時同居乾清宮。

劉禎和溶溶自然沒有異議。

他和她,本來就不打算分宮而居。

待宮人們儘數從退出,殿內終於恢複了寧靜。

乾清宮比玉華宮更寬敞、更華麗,除此之外,溶溶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九月初五,總算是趕上了。”

溶溶曾經在他去南詔時戲言,九月初五她必須出嫁,他不來,她就要跟著彆人走。

她說過的一字一句,他全都記得。

“終於結束了。”溶溶長長地舒了口氣。

劉禎道:“我怎麼覺得還沒有開始?”

登基封後典禮結束了,洞房花燭之夜還沒有開始。

溶溶知道他在使壞,卻沒有如往常一般惱他罵他,反是往他身邊湊了湊,閉著眼睛仰起了臉。

夜很長。

乾清宮中,滿室流芳。

溶溶縮在劉禎懷中,突發奇想:“我剛剛一直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劉禎的心微微一凜。

剛才那種情形,她居然還有空想問題?

他自認比以前表現好,聽到這話頓時覺得被潑了一頭冷水。

然而真正的冷水在後麵。

“就是……你是覺得跟景溶在一起時好還是剛剛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更好?”

沉默。

看來,他剛才的確是沒做好,對她太溫柔了,才讓她有功夫想東想西。

“你說呀。”溶溶不耐煩地催促,聲音隱隱帶著惱意。

“剛才沒注意,”劉禎到底是狐狸,片刻之間已有了對策。

他眸光一冷,蠻橫道:“再來一次。”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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