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梨聽她的,垂眸看到地上的易拉罐好幾個,啟唇的聲音隱約有一絲不可思議:“都是我喝的?”
話音未落,還生生倒吸了口涼氣:“我酒量真好啊。”
“……”謝音樓
就喝了一瓶,倒不至於跟酒量好這幾個字掛鉤。
雲清梨堅信不疑自己喝了滿地的易拉罐果酒,拉著謝音樓的手說:“有機會我們再約。”
謝音樓抬頭看著露白的天,唇齒間輕飄飄咬字:“……看吧”
那個尾音還沒出來,老院子外街巷先響起車子的鳴笛聲,將她的音完全壓了,謝音樓下意識地轉過身朝外看,清晰撞入視野的竟然是傅容與風塵仆仆的身影。
他應該是剛從泗城飛機場趕來的,一身商務黑西裝都來得及沒去換,肩背挺括,看著比平日多了分禁欲係的嚴謹,長腿邁出幾步就走到了麵前。
沒等謝音樓回過神,便被他握著纖細手腕活生生拽了過去,腳下差點踩空。
“你手機關機做什麼?”
耳邊,傳來了男人極度壓抑的熱息聲,這把謝音樓給問懵了。
她額頭猝不及防貼在傅容與的胸膛前,聞見熟悉雪鬆氣息覺得莫名安全感,抬眸間,很快又看見在距離不到三米處,還跟著幾位穿職業套裝的秘書。
以及,臉色沉著邁步走進來的周序之。
“音樓……這不是你的秘密基地嗎?”旁邊,雲清梨略有遲疑的問聲響起。
看著就差沒有把老院子圍滿的人,謝音樓再次被問懵:“啊!”
……
周序之還穿著那身白色西服,翻天覆地在泗城找了一夜,險些真信了雲清梨跑到外麵錯上黑車司機的車,被拉到某個荒郊野外去。
如今找到了人,還聞見她身上極淡的酒味。
周序之連疲倦的麵容都顯得過分鋒利,一言不發就要把雲清梨帶走。
謝音樓這邊剛回過神,就看見院門那邊雲清梨當眾給了周序之一巴掌,在這靜寂的清晨裡顯得格外清脆,這讓她猛地瞪圓眼睛,踮起腳尖想看清楚。
下一秒,就被傅容與給抱到了懷裡,略不滿道:“我要看。”
“你要看什麼?”傅容與沒讓謝音樓跟出去,手掌握住她纖細的腕骨,一路滑下指尖,見溫度涼的厲害,就解開了自己的西裝襯衫,將她手往裡塞。
白皙的指尖被他胸膛接近心臟的位置燙著,一點點驅散掉寒涼。
謝音樓甚至能感覺到男人心臟激烈的跳著,連被他訓話似的口吻說教都沒頂嘴:“你知不知道外麵犯罪分子很多,要是遇到了,你以為這細胳膊細腿的,能躲的過去?”
“我。”
傅容與俊美的臉龐神情不好惹,使得謝音樓張了張嘴,說了個我字,就遲遲沒下文。
半天後,才不對勁似的皺起眉頭,問出了一個直逼靈魂的話:“你怎麼找得到我的秘密基地?”
一陣微涼的風刮過,這次換傅容與任何情緒都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眸色深深盯著她。
淩晨七點多。
街巷每家每戶都起床了,橘貓沿著牆角輕踩而過,閣樓上的木窗突然被推開,京劇聲終於關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探頭看已經沒有人影的外頭,自言自語了句:“吵吵鬨鬨的,都走了啊……”
~
謝音樓被傅容與帶回了住處,此刻彆墅裡清冷著,住在二樓的傅容徊還沒起床,隻有個保姆獨自在廚房忙碌著早餐。
她愛乾淨,躺在床上之前先要把自己洗一邊。
傅容與那件西裝外套被扔在了床尾,隨著的還有一條柔軟的白裙,堪堪不穩地垂著,險些要滑下來時,及時被男人修長冷白的手接住。
他一身黑西裝筆挺的坐在床沿,眸色凝視著站在厚厚絲絨窗簾下一身雪白肌膚的謝音樓,指腹摩擦過白裙絲綢的麵料,因為坐姿緣故,也毫不掩飾西裝褲的反應。
謝音樓烏錦般的黑發將薄肩遮掩的差不多,抬起手腕護著胸前轉過身,正好看見他的,耳朵略透紅,偏偏被隻這麼看著,就已經感覺動彈不得了。
她身上涼,傅容與什麼都沒做,放任她去洗個熱水澡。
一個小時後。
謝音樓躺在臥室的床上時,抬起手抱住了傅容與背部,隔著層西裝麵料,都能察覺到他源源不斷熱量,略微貼近些,在昏暗不明的光下,她仰頭碰到男人緊繃的下顎線條,唇間輕吸氣:“你還沒回答我……是怎麼找到謝家祖宅來的,大騙子。”
傅容與喉嚨滾動,有一滴汗沿著鋒利的輪廓落了下來,他除了偶爾兩聲低沉的喘外,連這身裁剪得體的黑西裝都沒有解開,麵料一絲不苟地的,隻有領口處被女人白細的手指揪皺了。
對她的問話,始終都是以沉默回答。
謝音樓昨晚就沒有睡過,洗過澡,又被他裡裡外外折騰了一回,整個人疲倦的厲害,待傅容與依舊穿著那套筆挺工整的西裝下床時,她已經自動縮進被窩裡了。
微卷的眼睫毛半垂著,迷迷糊糊看到男人將皮帶扣上,一記清脆金屬的聲響敲著耳膜。
刹那間,謝音樓驀地心裡頭震了下,無意識地脫口而出,連自己都沒察覺到不對勁:“我的秘密基地……隻有他知道啊。”
他是誰?
這是謝音樓昏睡到下午醒來時,腦海中存留下來的疑惑。
她抱著被子猛然坐起來,認真地回想了半天,這次莫名其妙的把遲林墨先排除了出去,心裡總覺得還有一個他。
隨即,謝音樓起床找衣服了,唇間念念有詞:“……對,我不是還有童年相冊嗎。”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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