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2 / 2)

玫瑰之下 今嫿 9202 字 8個月前

外麵區域的秘書等人都目睹著這幕,誰都不敢吭聲,就看著平日裡溫柔似水的夫人打了周總整整三巴掌。

眾人對視著,默契從彼此眼中解讀出:

-「臥槽,這不愧是正牌夫人才有的威嚴,打得周總都不敢還手啊。」

很快,周序之寒涼著臉色走到門口,伸手砰一聲關上。

隔絕了外麵數道窺探的視線,辦公室內就顯得靜,隻有雲清梨慢慢控製著輕抖的情緒,在他回過身來時,開口說:“還不離婚嗎,或者是你想跟我上法庭來解決?”

“清梨。”周序之伸出修長的手,不顧她掙紮便抱了過來。

雲清梨是不讓他碰,用力甩開擱在自己肩膀的手掌,逐漸地,周序之也失去耐心一樣,力道加重,將她抱起往那辦公桌一壓。

他英俊的臉龐神色不好,被打的緣故,側臉有幾道手指印,被光襯得格外清晰。

“我跟施彌不會舊情複燃,那十億,你就這麼在乎麼?”

雲清梨手腕被死死扣著,貼著冰冷的桌麵,因為她掙紮未果,文件散亂了一地,抬起美眸對視上他,忽然就不動了。

過許久,出聲問出四個字:“你愛我嗎?”

周序之早已經習慣明碼標價來衡量世間萬物,所以施彌和他那三年的感情值十億,而他不跟雲清梨離婚,是還沒想好,這段婚姻值多少。

能讓他放棄。

或者是說,他也有過真正想離婚的時候。

便是被傅容與勸動去民政局,卻沒有離成功的那次。

後來周序之就後悔了,不再動這方麵念頭。

短暫三四秒的時間,流淌的極為漫長,他低下頭,溫熱的氣息朝著雲清梨肩膀直壓了過來,薄唇貼著她領口處低語:“你覺得愛可靠麼?周太太,那些飄渺虛無的愛,遠不如我們聯姻生生世世都得捆綁在一起來的真實。”

他搬出傅容與在假設,說得理所應當:“哪天傅容與背著謝音樓出軌了,不過就是離個婚而已。而我,為了顧及兩家聯姻就不會這樣做。”

雲清梨冷靜道:“在我眼裡,你出軌的可能遠大於傅容與。”

“我跟你六年婚姻裡,看過彆的女人一眼?”周序之說話間,氣息一直灑在她耳根,白瓷般的肌膚引得他不懷好意,高挺的鼻梁觸碰著那片光滑細嫩,低低的說:“愛不愛重要麼,我人是你的,將來往後幾十年都是你的。”

雲清梨沒有掙紮,手腕的力度也逐漸被鬆開,她就靜靜看著這個男人,他薄情又摻和著一絲致命的誘惑,倘若是以前,可能會被他輕而易舉的蠱惑。

會為了這段婚姻,把自己變成一個很乏味的豪門怨婦,選擇次次退讓。

但是雲清梨現在不想了,美眸浮現出淡淡諷刺:“你重欲,我卻性冷淡啊,合適麼?”

周序之看她這張嘴是越發有所長進,知道拿什麼刺他是最狠的。

雲清梨心裡有隔閡沒有消除,在最親密的事上,就永遠無法真正契合他,也清楚告訴他:“我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找秦旎做心理治療,但是沒用的,周序之……跟你的婚姻,我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體,都沒有真正快樂過。”

辦公室內氣氛像是禁錮住了,周序之眼神極深盯著她表情,企圖看出這句話的破綻。

可惜雲清梨輕輕述說著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沒有欺騙的成分,未了,白細柔軟的指尖,沿著包裹他修長身軀的黑色西裝冰冷的麵料一路向下,停在那輪廓處。

“你身體是愛我,隨便被碰一下就有反應。

而我,這副身體卻不愛你。”

雲清梨覺得諷刺,笑得格外淡,字字透著豁出去自身的威脅:“周氏家族的掌權人,如果被傳出愛妻多年性冷淡,與你在外的名聲不太好聽吧。”

周序之眼神鋒利到幾乎要把她胸口的心臟灼燒,半響後,薄唇溢出的嗓音連個簡單修飾詞都沒有:“你儘管試一試。”

……

“你跟謝音樓性生活和諧麼?”

下飛機時,傅容與的手機收到了來自周序之的一條未讀消息,謝音樓挽著他的手臂,稍湊近些看到,隨即皺起了眉心說:“周序之沒病吧?”

傅容與將短信刪了,語調輕描淡寫道:“雲清梨跟他鬨離婚,快沒老婆的人心理變態也是人之常情。”

“要我說就離了一了百了,連做都得借用潤滑.劑的男人,好沒有用。”謝音樓精致的臉蛋故意露出嫌棄表情,話落半秒,不經意間側頭,看到謝忱時就跟在後麵。

紐約的風大,謝忱時耳聾般,摳字眼聽著她的話:“什麼潤滑.劑,傅容與給你用這個?”

謝音樓有口難辯:“……二妹,你聽我解釋。”

謝忱時才不聽,他直接把傅容與當成變態防備,去酒店時,趁著母親和經紀團隊在下一個航班到,預定好的房間可以提前選,直接把謝音樓抓了過來,選了個雙人間的套房說:“你跟我住。”

謝音樓剛想說不,卻聽見他語氣幽幽地警告:“你拒絕啊,回頭我就跟爸媽告狀,說說那潤滑.劑的事。”

“……”

在謝忱時防狼似的要求下,謝音樓隻好跟傅容與暫時分床,走出電梯下意識想牽他的手說悄悄話,剛抬起,就被謝忱時的一記眼神兒死死盯住。

真是,封建餘孽在他這裡都要甘拜下風。

謝音樓若無其事收回手,對傅容與口型暗示:“在房間等我。”

謝忱時警惕地回頭看她,單手懶散的插著褲袋:“少背著我說悄悄話,彆以為我不會看口型啊。”

謝音樓是服了,反觀傅容與站在走廊的壁燈下,俊美的臉龐被照映著倒是不顯怒色,哄人一般的語氣對她說:“先回房間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在飛機上睡不好,眼下都難掩極淡的黑青。

而謝忱時忘記了謝音樓有失眠症這點,她隨行的行李箱裡沒有帶催眠蠟燭,因為自從和傅容與同居生活,每晚共枕的緣故,已經不知不覺給戒掉了。

但是離了他,失眠症好像又自動地找回來了。

謝音樓在酒店套房裡泡過熱水澡,身體的疲憊是緩了不少,包裹著舒適柔軟的浴袍在床上卻翻來覆去躺了許久,最終抱著枕頭走出來,滿臉不爽,就往外走。

謝忱時懶散坐在沙發上想出聲攔阻的話,她微翹漂亮的眼尾就有淚花了:

“我要傅容與。”

“你不要你弟了?”

謝忱時醋意大發,讓她選:“傅容與和我,你隻能二選一。”

謝音樓清透似霧的眼睛對視著他黑眸,聽到這話。

抱著枕頭的白皙玉手,毫不猶豫地擰開門出去,都不帶費腦子想的。

“哦,那我死也不選你。”

謝忱時聞言,偏要嘴賤一句:“你選傅容與?嘖嘖,他可能不在房間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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