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花月(2 / 2)

“那咱就說好了,有什麼可玩的,你叫我,我在這裡待不久,得抓緊機會多玩玩。”徐籬山眨眼,“除了香,我還會點彆的。佛經我能抄,春宮我也能畫;首飾物件我能打,那種床上的玩意兒……你懂的,我也能做。總而言之,你要有需要,也可以問問我,給你友情價。”

京澄聞言大為震驚,“我的蒼天,你真行!我認識的人最多高價去買,哪能比得上你,都能自給自足了!”

清澧也偷偷瞪大了一雙杏眼,難言地瞧了眼徐籬山,這麼個美公子,怎麼就這麼傷風敗俗呢?難怪京澄要請他遊湖,原是“誌趣”相投!

徐籬山聞言擺擺手,示意京澄低調些。

“不過說起心經,”京澄提壺倒酒,跟徐籬山碰杯,煩道,“我小叔前幾天給我一本不知道哪個找死的東西寫的清靜經,讓我學著抄,我抄了十七八遍送過去,他全都打回來了。”

找死的那東西聞言納悶道:“你都多大了,令叔管得嚴了點吧?”

京澄“誒”了一聲,說:“這你就不懂了,我哪怕七老八十了,我小叔讓我往東,我也得屁顛屁顛地去啊。”

“那你這是孝順。”徐籬山笑道,“這樣吧,哪天我幫你看看。”

京澄撓腮,“你不知道,那字寫得是真好。”

徐籬山提壺倒酒,大尾巴狼似的,“我也不遑多讓啊。”

兩人你舉杯,我倒酒,從正經的聊到不正經的,笑談著喝了個痛快。

不知什麼時辰了,徐籬山有點上頭,喝過最後一杯便撐桌起身道:“五郎,不行了,我得回了,再喝下去,得去湖裡撈魚了。”

“行,那你先回,改日我請你去玩。”京澄臉頰酡紅,聞言也搖晃著起身,好哥倆的擺擺手,“慢走啊,六郎。”

徐籬山“嗯”一聲,轉身晃到門簾邊,用腦袋把它頂開了,京澄在後頭笑,他也跟著咧嘴傻笑兩聲,彎腰出去了。

門簾垂下,徐籬山仰頭吹了口冷風,聽門簾後頭酒杯落地,清澧壓著聲音求饒,便想起原著中那些京澄“天賦非凡”的文字,忍不住樂了一聲,有點不忍卒聽。

他旋即戴上帷帽,裹上披風,撐著隨從的手臂上了岸,慢悠悠地順著香塵街往前走。

不知哪座花樓裡,一把浸了蜜的嗓子正在唱風月小曲,是奔著把人骨頭酥斷去的,引得不少人駐足側聽。路上的妖童媛女香風襲人,有少年大膽地攀上來,笑道:“公子去往何處啊?”

徐籬山半睜著眼,隔著一簾白紗笑道:“回家!”

少年將自己送進徐籬山懷裡,與他貼麵道:“帶奴一起嘛。”

“不敢,要被我爹打死。”徐籬山抬手,把不知從哪兒摘來的白芙蓉簪到少年耳邊,“這花襯你,有緣回見!”

他把人推開,湧入人群中。

路過一家店鋪,香氣撲鼻,徐籬山嗅著味道進去,摸出錢往櫃台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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