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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玦在前廳坐了一盞茶的功夫,院主人才姍姍來遲。
“世子久等。”徐籬山踏入廳中,歉然道,“實在是衣衫不潔,不敢見客。”
鬱玦不知道侯府才發生了什麼,但徐籬山眼睛泛紅,抄著一口令人愉悅的嗓音。“願賭服輸,”他點了點手邊的錦盒,“六公子,看看貨。”
徐籬山走過去,受寵若驚地說:“世子叫個人來就行,或者我去府上,哪敢勞煩世子跑一趟?”
“我親自送,才顯得誠心啊。”鬱玦坐在椅子上,仰頭看徐籬山打開錦盒,把墨玉看了,嘴上說著果然是好玉,可臉上卻沒多少歡喜,掩不住低落。
嘖,小可憐兒。
鬱玦抵了抵腮,說:“你要我的玉做什麼?”
“想拿去做點東西。”徐籬山撇眼對上鬱玦的目光,“世子應該不介意吧?”
“既然給你了,那就是你的東西,都隨你高興。”鬱玦用指尖敲一下茶蓋,“不過我這玉很金貴,尋常的匠人配不上它,你要做什麼,我可以給你介紹。”
“我想自己做,做得不好,我就砸了它。”徐籬山和鬱玦一起笑出聲,隨後他又說,“至於做什麼……我想做件小佩飾。”
鬱玦“哦”了一聲,隨口道:“自己戴嗎?”
徐籬山眨眼,“送人。”
鬱玦頓了頓,“六公子這是有心上人了?”
“我是俗人嘛。”徐籬山無奈地歎了口氣,“美人攝魂,我一見傾心。”
鬱玦奇道:“能讓六公子讚一句美人的,我倒也想見一見。”
“若有機會,世子會見到的。”徐籬山敲了敲錦盒,表示還得保密。
鬱玦也不強求,站起身很親近地拍一拍徐籬山的肩膀,“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
徐籬山歪了下頭,“世子都發話了,我一定不跟您客氣。”
鬱玦“嗯”了一聲,“你身上……好香。”
“香醃入味兒了吧。”徐籬山玩笑道,“世子若喜歡,拿錢來買。”
鬱玦說:“有那種隻賣給我的嗎?”
徐籬山好似聽不出他話中曖/昧,點頭說:“有啊,定製款,不過價錢很高就是了。”
“我好詹糖香,記得給我製。”鬱玦笑道:“走了。”
徐籬山把人送出去,又折回前廳。少頃,柳垂從外頭回來,說:“李氏和徐鬆均回去後就關起門來吵了一架。”
徐籬山翹起二郎腿,“她說我的丫頭媚主,結果自己身邊的丫頭已經和兒子勾搭上了,能不氣麼?”
“侯爺奪了她的掌家暫代權,就是敲打。”柳垂說,“侯爺還是幫著你的。”
“不然今兒我也不會選擇鬨這出。”徐籬山垂頭打量著盒中的墨玉,喃喃道,“可是尺寸是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