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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漪牙關緊咬。
“撕拉——”
一柄飛刀割破裙擺,秋水漪被垂在腳下的布料拌倒。
一抬眼,另一柄飛刀已至。
她抬手格擋在身前。
傷手總比真死了要好。
可等了片刻,意料之中的疼痛卻並未到來。
秋水漪睜眼。
麵前站著一道頎長身影。
他身量雖高,但其實看起來並不算壯碩。
可這樣一道身影,此刻仿佛一座高山屹立在她麵前,令人無比安穩。
沈遇朝將秋水漪從地上拉起,擰眉,“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清秀男人不耐回應,衝著屋簷之上的黑衣人揚了揚下巴,“喂,那邊那個,我們聯手如何?你要這小子的命,我割了這女人的腦袋。”
聽這話,證實了這是兩撥人。
秋水漪咬緊下唇,縮在沈遇朝身後,怯怯道:“王爺……”
沈遇朝護著她,沉聲問:“你與秋二姑娘究竟有何仇怨?”
“二姑娘?”清秀男人小聲嘀咕,“不是大姑娘麼?”
那簷上的黑衣人亦是有些驚訝,“這位小友,我並不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
“好吧。”
清秀男人失望地歎了口氣,驟然向沈遇朝襲去。
過了幾招,試探到對手深淺,清秀男人眸底閃過一道暗色,猛然抽身退開。
“切,沒勁。”
撇了嘴,清秀男人踮起腳尖躍上屋頂。
背對著眾人,他擺了擺手,“有緣再會。”
眨眼不見。
秋水漪盯著他的背影,眸色晦暗。
沈遇朝收勢,回到秋水漪身邊,拉住她手腕。
順著他的目光,就著月光,秋水漪見到站在屋簷上的男人彎眉笑了下。
歲月絲毫不曾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五官溫潤如玉,堪與月色爭輝。
神情溫柔地仿佛在看一個疼愛的小輩,話音更是輕柔似風。
“阿朝,你比小時候更厲害了。”
阿朝?
他們……是熟人?
秋水漪驚訝。
沈遇朝麵不改色,回之一笑,“多謝誇獎。”
男人一怔,繼而失笑,“你這孩子,何時變得這般不謙虛,柳叔教你的都給忘了?”
沈遇朝麵上笑意淡下,眸底仿佛蘊著一場風暴。
柳鬆清柔和笑著,“讓柳叔瞧瞧,皇帝這些年都教了你什麼。”
話音落下,屋簷上無端出現幾十道影子,落地無聲,恍若鬼魅。
“這些是我這些年親自調教的殺手,與之前那些蝦兵蟹將不同,阿朝,你可能應付?”
喉間發出一聲輕歎,沈遇朝道:“你好似忘了我的身份。”
“王爺。”
左溢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他身後,二十來個黑衣暗衛垂首聽命。
唇畔笑意一頓,柳鬆清似是不解,“阿朝,你如今怎變得如此貪生怕死?”
沈遇朝無奈一笑,“本王還有夙願為了,不得不保住這條命。”
“既然如此,那便各憑本事吧。”
柳鬆清歎道。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殺手們齊齊越出。
左溢一聲令下,暗衛們持刀迎上。
刀劍鏗鏘,空氣中很快彌漫起血腥味。
秋水漪側眼看沈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