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忍,蜜璃,”主公緩聲,“義勇,無需緊張。鳴花小姐沒有惡意。”
青年的音容二十歲上下,青紫色的古怪瘢痕自額頭蔓延,隻有肌膚白皙的下頜與肩頸,還能勉強看出原本俊逸的樣貌。
“主公大人,屬下認為不能掉以輕心。”蝴蝶忍擋在主公夫妻身前,眼眸中毫無笑意,“這位鳴花小姐,畢竟是一隻‘鬼’呢。”
富岡義勇:“屬下懷疑,她身後之人也不是煉獄。”
咿唔!不愧是富岡大人!總能戳中最讓人為難的地方!
儘管沒有聽從主公的指令,甘露寺其實十分猶豫:她曾是炎柱·煉獄杏壽郎的繼子。
“屬下、屬下覺得……”櫻草發色的少女眼淚汪汪,“鳴花小姐身後的人,是煉獄先生沒錯……”
不愧是我的繼子!在我連話都說不出來時,看穿了事情的本質!
煉獄本想爽朗地誇獎一下那孩子,卻眼前一黑昏險些厥過去。
羽二重鳴花勉強撐起來的反派氣勢早已垮掉,隻能乾巴巴地挽尊:“既、既然這樣,我們就走了!下次有機會再——”
“走個屁!”被撂在門口的不死川怒吼,“給老子把命留下!”
去宅邸門口查看的的悲鳴嶼緊跟其後。
好快!果然不能小看鬼殺隊的柱!鳴花再次抬手,試圖把最棘手的家夥轉移。
“奇襲隻有第一次管用哦,”蝴蝶忍鬼魅般出現在她身側,“鳴·花·小·姐~”
和服少女心下一驚,果斷反手推開煉獄,同時凶狠曲肘、砸向蝴蝶忍胸口——
“忍!實彌!”產屋敷耀哉拔高聲音,“立刻停手!是命令!”
已經拔出短刀的嬌小女性強行收住攻擊,疾退數步,單膝跪下:“是。主公大人。”
不死川咬牙切齒地瞪著近在咫尺的鳴花,同樣跪下:“……是!主公大人。”
“鳴花小姐,抱歉,”產屋敷耀哉雙邊調停,“我無法責備他們對我的忠誠。作為和平相處的交換,我能否向在場的柱公布您的血鬼術?”
這倒沒什麼。鳴花抱住搖搖欲墜的煉獄:“你們還可以清查宅邸內的琵琶血紋。”
“謝謝你的理解。”主公握了握身旁妻子的手,“麻煩你了,天音。”
天音頷首,無聲地帶著女兒離開。
“接下來將要說的話,我希望庭院之外的人永遠不會知曉。”罕見的嚴厲讓產屋敷耀哉有些疲憊。
在場所有劍士整齊地跪下,連神誌模糊的煉獄也不例外。
青年強撐著殘存的意識如往日般單膝跪下,向產屋敷氏宣誓忠誠。資曆尚輕的炭治郎和伊之助跪在靠後的位置,年幼的孩子們低著頭,目光中充斥著敬仰和堅定。
……真的不一樣。鳴花忍不住替前東家心酸:本家的劍士,是發自內心向主公效忠的。
鬼舞辻無慘在戰國時代結束了狂浪的生活,開始著手組建十二鬼月;鳴花身
為看門大爺,被迫參與這一過程:比如帶年輕氣盛的孩子,打架打太凶了、出麵阻止之類的。
上弦隊伍固定,下弦反複更迭的數百年裡,鳴花組織了大大小小上百場會議;小秘書鳴女發現,開會的雙方之間沒有絲毫感情,甚至都沒有塑料。
工齡最長的黑死牟都曾在會議中打盹——可見無慘開會是真的無聊,以及真的沒有領袖魅力。
所以說,選擇離職跑路真是太正確了。鳴花慶幸。
“……鳴花小姐,對目前的安排,你有異議嗎?”主公微笑著點名。
習慣性發呆·小秘書·鳴花:“……?”抱、抱歉!
“不能任性走神哦,鳴花小姐。”蝴蝶忍有些不悅——儘管她一直都在溫柔地笑著,“作為信任的交換,在接下來一個月內,你將留在蝶屋接受觀察。
“順帶一提,煉獄先生的觀察期是半個月。”
鳴花下意識看向單膝跪在地上的煉獄杏壽郎。
煉獄安撫地笑了笑,啞著聲音開口:“主公大人,我希望,觀察期內,我也留在蝶屋。”
“哈?你倆湊一起跑掉怎麼辦?泄露宅邸的位置嗎?”不死川抗議,“主公大人!屬下認為不可!”
“她是我的妻子。”煉獄強忍著溢到喉口的血腥氣,一字一頓,“不死川,鳴花是我的妻子。”
短暫靜默後,眾人嘩然。
炭治郎了然:“原來鳴花小姐的未婚夫就是煉獄先生?”
悲鳴嶼落淚:“是沒有結果的怨侶啊……令人悲傷……”
“竟然結婚了?”甘露寺內心尖叫,“第二個結婚的竟然是煉獄先生?”嗚嗚嗚人家連戀人都沒有呢!
不死川震驚:“你瘋了?”不然怎麼會娶鬼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