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已經進去了,貴人著急,說有貴客前來,賀娘子就沒有等待娘子,芳娘,你橋上去臉色不大好,上車休息片刻?”
花湛芳搖頭,強忍著胸腔的疼痛吩咐:“樂叔,兩個時辰之後,我若與賀娘子還未出來,你就去報官。”
“娘子何處此言?教坊司的伶人自有官府記載入冊,就是達官貴人也不可輕易折毀,娘子儘可放心。”樂叔看了看花湛芳,問:“娘子來的急,妝箱忘記帶了,老奴這就回去給娘子送來,娘子快快進去吧。”
點頭,花湛芳繞過側門,從下人進出的小門進了廣陵王府,王府的規製比將軍府大了很多,此時沒有人引路,花湛芳憑著自己的判斷越走越深。
直到……聽見了珊榕郡主的聲音:“你的命是我爹保下來的,你必須為我找個人來,最好是完璧之身,莫晁,你記住了?”
花湛芳目光一凝,停了腳步,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珊榕郡主已不是完璧?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推測。繼續聽……
“郡主娘娘,末將辭了官職,定會保護娘娘平安,娘娘不願和廣陵王有什麼牽扯,屬下自會讓廣陵王顧不上此事。娘娘…”
莫晁沉默了片刻才說:“娘娘何必牽扯無辜?”
屏住呼吸,花湛芳想聽聽發生了什麼,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膀,灼熱的呼吸熨燙她的耳尖:“你在聽什麼?”
“聽”這個字,在司徒羿栩的舌尖轉了個圈出來,格外繾綣。
花湛芳反手捂住他的嘴,搖頭示意他彆說話,繼續聽珊榕郡主說話,絲毫沒注意司徒羿栩把什麼插進了她的發髻。
“我知曉你在教坊司有熟人,就是今日宴請到府裡來的這位,把她送到廣陵王床上,為我退婚拖延點時間。”
原來如此。
雙手扣在門上,花湛芳從未想過會有珊榕郡主這般女子。
算計無辜之人,隻為自己鋪路,這難道就是上位者的特權?
哼,花湛芳在心底冷哼,害人之人必然害己。
門突然被推開,司徒羿栩摟住花湛芳的腰,抱著她一閃身去了柱子後麵。
“郡主娘娘慎言,恕罪,末將不敢。”
默默點頭,花湛芳覺得這男人若能一直堅持不牽扯無辜之人,倒也沒有枉費賀娘子對他一片癡心。
莫晁出來的時候,臉色鐵青,隨他出來的還有珊榕郡主,郡主在他身後低聲威脅:“你若不同意,我一會就去告訴廣陵王,說你輕薄我,是你自己的前途性命重要還是一個叫教坊司的藝妓重要。”
清晰地看見莫晁的手握成拳,青筋凸顯,好一會,莫晁才說:“郡主,末將為人將軍曉得,公主要末將性命,隻管拿去,末將早些年就是該死的人,如今把命還給郡主,倒也是死得其所。”
這算是拒絕的明明白白,花湛芳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轉頭問:“殿下,你可知賀娘子在哪裡獻藝?”
“在大廳。”
司徒羿栩低頭,唇角擦過花湛芳的額頭,把她做的傷疤蹭起了邊:“你想去?”
伸手撥開司徒羿栩,從他的懷裡出來:“殿下,我雖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