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白氏和李氏是A型血。
她望向大家:“我要從你們身上抽一些血給大姑用。”
“抽我的!”喬鬆柏立即說。
喬明淵直接挽起了袖子:“怎麼抽?”
…
慕綰綰從幾個男人身上抽了200毫升的血,喬明淵
身體最好,他的血就抽得多了些,之後,大家就看見自己的血通過那奇怪的小管子,緩緩的流入了喬鬆月的身體裡。八百毫升的血,一直用了快一個時辰才完全輸入到喬鬆月的身體裡。
喬鬆月仍舊昏迷不醒,隻是慢慢的唇色不複方才那般可怖。
眾人看著慕綰綰:“救回來了嗎?”
“不知道。”慕綰綰疲憊的揉著眉心:“大姑受了很重的傷,得看她熬不熬得過去。”
一定熬得過去的!
喬明淵在心裡說。
他相信慕綰綰的醫術,也相信大姑拚死從白家逃回來,抱著慧慧逃回來,絕不會是為了死在娘家,她一定希望能保護慧慧的!
夜,已經很深。
喬明景一直沒走,他送來了喬鬆月後,就在下河村的村口等著,等了大半個時辰,才見到白家兩口子鬼鬼祟祟的出現。他們沒看見他,他躲在村口的大樹上,冷眼看著這兩口子盤桓了半天,似乎在確認喬鬆月沒有回到下河村,兩人嘀嘀咕咕的說著話,一句沒落下,都被喬明景聽了進去。
之後,兩人回去了上河村,喬明景從樹上跳下來,往喬家大院跑去。
進了門他就罵:“白家那兩口子真不是東西,他們竟然在商量著等找到了大姑,直接就將大姑埋了,免得引人懷疑!”
“這狗雜碎!”
“老東西!”
喬家男人義憤填膺,喬鬆柏直接去找扁擔:“老子去打死這兩個狗東西!”
“二伯,人都走了!”喬明景攔住了他們:“現在還是先救大姑要緊,大姑絕對不能讓白家人找到,不然就是一個死字。真惡毒,我要不是親耳聽見了,我都不敢相信。你們知道大姑是怎麼傷的嗎?是被白安陽拿釘了釘子的木板打的,就當著慧慧的麵打的!他們還說,找到了慧慧,就連慧慧一起埋了,還埋怨白安陽不會做事,應該先殺了慧慧的!”
“不急。”角落裡,喬明淵的聲音冰冷的傳來:“等大姑好起來,我會算這筆賬的。”
他,
要,
白,
安,
陽,
生,
不,
如,
死!
他的話聲音不大,不知道怎麼的,熱鬨的堂屋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許久,沒人再說話了,都轉頭去看炕上的喬鬆月。慧慧被白氏帶出去洗乾淨,羅氏拿了喬明琦的衣服給慧慧換上,小姑娘是穿了薄衣服出來的,凍得小臉發紫,洗了澡,穿了厚衣服,這會兒才緩過勁來。
她顯然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趴在白氏懷裡,眼睛都不眨的看著炕上的母親。
她很乖,不哭,不鬨。
可這種乖巧,讓人生出一股莫大的憐惜來,越發映襯得她父親是何等的殘暴和卑劣,還有她的阿爺和阿奶是怎樣的惡毒。
慧慧出生後一次都沒來過喬家,喬家的人她都不認得,她隻認得白氏,因此,自然而然的就粘著白氏,白氏又心疼又難
過,抱著慧慧就沒停下過掉眼淚。喬老爺子也少見的沉默,他沒抽旱煙,眼睛看著外麵的天,不知在想什麼。衛輕軒披了衣服出來,方才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裡,瞧著老農人的滄桑無奈,他不由想起了當年的事,十年前,他也這樣顧忌過,這樣無奈過,這樣悔恨過…
他拍了拍喬老爺子的肩膀,什麼都沒說,轉身回去了。
這時候不該給喬家添亂。
這一夜對喬家人來說是難熬的,喬鬆月生死不明的躺在那兒,誰都沒法安心睡去,一家人熬到天亮,羅氏去弄了早飯,大家匆匆吃了幾口就回來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