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嘉輕聲哄著,炕上的二姐淡定喝茶似乎並不關心。
沈柔嘉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二姐,你不攔一下?”
那人又拿起書本看著,“攔她們做什麼,莽撞無能易怒奸滑,再好的道理講予她們也是白費口舌。”
沈淑嘉聽到姐姐的話臉紅低頭,沈嫻嘉則白了一眼往外走去。
“站住,你彆想走!”沈淑嘉抬手去攔忽而直直倒下。
炕上二姐終於扔下書本,“淑嘉!怎麼回事?...我怎麼也有些暈...”
話音才落她也跌倒在炕桌旁。
兩姐妹突然暈厥沈柔嘉慌亂的兩頭跑不知所措。
轟然一聲門口的屏風倒下沈嫻嘉居然也暈到上麵!
事出突然沈柔嘉嚇得頭暈目眩眼前一黑也徹底暈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沈柔嘉悠悠轉醒,眼神逐漸恢複清明看清眼前人:“伯爵爺?”
易瀟如釋重負點了點頭:“是我,感覺怎麼樣?”
他今日有事來找沈柔嘉,卻不想進門看見四人各型各式倒在屋裡,當即怒斥看管丫鬟大意。
又命人找來大夫醫治,好在及時救治並無大礙,但卻查不出她們暈倒緣故為何。
沈柔嘉正想回無事搖頭時心裡卻泛起陣陣惡心,隻得偏頭乾嘔幾下才壓住那股異樣。
漱口時才看見見屋裡還有父親、太太、幾個丫鬟。
太太穿一身鬆花綠杭綢牡丹紋對襟緙絲褙子,頭戴富貴紅翡鳳頭金步搖十分晃眼。
她慈愛關切的拉起沈柔嘉雙手哄著:“柔嘉怕是嚇到了,小手冰涼刺骨,母親給你暖暖,不怕啊~”
那副慈母的樣子卻驚得沈柔嘉不停往後縮著。
察覺到她的抵觸易瀟垂眸看向太太,那眼神壓迫冷傲逼的她放開手退至老爺身後。
沈老爺又瞪她一眼,隨即換了麵色溫柔的問起發生何事。
沈柔嘉仔細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怎麼了,三姐先暈過去,後來二姐五妹妹接連昏迷,我正想去扶她們眼前一黑也暈倒了,她們呢?”
身上被子忽然抖動扇出涼風,她轉頭才看到大炕上齊齊躺著姐妹四個。
挨著她的五妹妹好像要醒了,模糊中她大叫“娘!娘!娘,我沒跑出去也被迷藥迷倒了,早知道...”
太太撲過去捂著她的嘴尬笑:“這丫頭失了智渾說什麼呢,菊桃!端茶來!”
菊桃應聲拿了茶碗送到邊上,太太還未接過就有一雙白皙分明的手橫過奪了茶碗。
順著動作看去易瀟端著茶碗送到沈柔嘉嘴邊喂著,等水隻剩一口又從懷中拿出一塊墨黑帕子為她擦嘴,動作輕柔像是嗬護珍寶。
沈柔嘉被伺候的紅了臉抬手拂去帕子,哪想易瀟借勢握住她小臂緩緩湊過去。
這樣親熱的動作菊桃臊的背過身,太太則翻著白眼,隻有沈老爺裝作嚴肅咳嗽一聲,見那人動作依舊不停他也隻能撇過頭。
眼看那張臉越靠越近沈柔嘉心跳呼吸都亂了,偏她不敢伸手推開,索性閉上眼。
“是太太做的,需顯出我對你重視她才會受罰。”耳邊溫熱一句激的耳尖通紅她立馬睜開眼。
正對上易瀟離開的唇瓣,飽滿粉嫩唇角還揚著一抹笑。
前日裡姨娘和她說,易瀟家中世代從軍,易父立下赫赫戰功本應得爵位,但他遺憾傷了腿癱瘓在床便提議皇帝另選人繼承。
易家大伯和易瀟的異母弟弟對爵位虎視眈眈,在此境況下他順利繼承伯爵之位必然不是表麵看起來那般開朗單純,內裡定是城府極深心思縝密。
當時她沒有多想,如今看他這麼快就猜出凶手並想到計策沉著應對這才信他是個狠角。
不由擔憂起日後與他相處事宜,若是惹他不高興會怎麼處決她呢?
易瀟看她發呆神遊以為她還未明白暗暗捏了捏她的小臂,沈柔嘉吃痛回過神見對麵那人挑眉示意。
方才那句提點加上太太的異常反應,她就算再傻也明白過來。
立即積極配合,眼珠一轉她抬手扶額似又要暈厥:“哎呀,頭又疼了。”
易瀟適時冷臉接過話頭:“來人,叫徽州知府來查驗四姑娘起居飲食,彆是有心之人故意下毒害她性命。”
沈老爺不明就裡捏捏袖子急道:“依下官看就不勞煩知府大人了,太太,你叫人查查姑娘們今日吃食水飲有無問題,不可放過一絲細節!”
說到氣處他大拍桌子“若真查出有人下毒害柔嘉,立即將那凶手打死了扔出府!”
拍桌聲驚醒迷糊中的沈嫻嘉,一睜眼就聽到說要打死凶手的話她撲騰著爬起來。
“爹!彆打死我,我都是聽娘的話把藥扔爐子裡的,她說這麼做我就能嫁給伯爵了,嗚嗚嗚……”
她害怕被打死失聲哭起來眼淚鼻涕糊作一團。
沈老爺瞠目結舌呆望著女兒,“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