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君侯可曾聽聞,匹夫一怒!(2 / 2)

“那,這路可就遠了,而且這都還是在盛世時的狀況,現在可是亂世……”

張韓言儘於此,留下了很多遐想給他,劉先陷入深思。

過了不久,他說道:“君侯此言,未免有些虛無了,不疑在荊州長大,自有師長青睞教導,如何會泯然眾人呢?”

“天才者,奇異也,同儕之中也是林中秀木,豈能不遭風摧之?”張韓對答如流,“荊州本是蒯、黃、蔡、馬等族共營之地,多年來盤根錯節,劉景升以皇親之身

入荊州,能得到諸多家族支持,已是亂世無奈之局。”

“難道,你認為荊州還能長時間保持安寧嗎?”

“君侯這話何意?”劉先頗為詫異的看著他,這番話裡麵蘊藏的玄機不少,看如何去猜測。

可以有很多種意思。

要麼是張韓能夠長遠判斷出什麼,要麼就是他手中已有不少人暗中投奔的書信,或者是……張韓在透露曹操有取荊州之意。

“劉表年邁,一旦他無法理政之後,境內就會有諸多分權鼎立的派係,這孩子去荊州那種政局內,不是犧牲品麼?”

“唉……”劉先聽完此話,打消了幾乎所有猜測的念頭,張韓的這一句話便等同是撕開了隔在雙方之間的窗戶紙,把話敞開了說了。

“君侯此言,對荊州局勢看來是頗有見解。”

“沒什麼見解,我就是見這孩子天賦異稟,打算把他帶在身旁而已,先生以為如何?”

“這——”劉先心裡當然是不肯的,周不疑日後成就一定不會低,在荊州眾賢者的運作下,甚至能為治郡、治州的能臣,未來不可限量。

“君侯,這孩子未曾離開過我,恐怕是不能留在許都。”

“怎麼不能呢?”張韓笑容仿佛僵硬了一般,冷不丁的拿起酒觥,雙眸緊盯著酒麵,悠閒的道:“你身在我南臨山軍營重地,有竊取軍機的可能,為戰事所想,為我軍中將士性命安危考慮,我不可放你回去。”

“彆說是你的侄兒了,連你們一行人都不能離開南臨山,直至我兵馬操訓結束。”

張韓的話裡帶有冷意,讓劉先一驚,連忙立起身來,他帶來的仆從更是持刀護衛,連忙跑到其身旁。

此時,這位荊襄高士眼中已有怒意,摸到了桌案下的劍柄上,對張韓沉下臉來,緩慢的道:“君侯,你若真是如此,我劉始宗也費事貪生怕死之輩。”

“你我相距不過三步,難道我儒生不可為匹夫乎?匹夫一怒,血濺三步!”

典韋正在喝酒,聽到這話連眼皮都沒抬,噸噸噸的接著喝了幾大口,又自顧自的倒酒去了,好像這邊的劍拔**張與他關係也不大。

而此刻,庭院內進來了很多黑袍甲士,站在遠處將他們團團圍住。

無論怎樣,都不會讓劉先逃出去。

張韓笑道:“先生倒是有氣節,有脾性。”

“哼,”劉先心緒複雜,但他明白為使者,氣度斷不能丟,“君侯,我知你勇猛,但在下以此氣節,專為明誌耳,我荊州士子,絕不為威懾所屈。”

“唔……”張韓懶散的以手掌撐住了下巴,整個身子斜靠在案牘上,笑道:“好一個,寧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籬下活的鐵骨儒生。”

好誇!

劉先聽到這句話,感覺說的就是自己,說的便是荊州的儒生士子,好一句寧在雨中高歌死!

豪邁氣節,不屈於強權,何等的瀟灑恣意,這張伯常才情卻也可稱奇也。

話語辭藻不算華麗,但這豪情卻是滿溢無餘。

“君侯,可願試我手中劍是否鋒利否?”

我劍也未嘗不——張韓差點就快速喊出來了,不過他身旁並沒有劍,所以隻能點了點頭:“那試試就試試吧。”

話音剛落,張韓敏捷一動,拍在案牘上,以雷霆之勢彈起,撲向了劉先,身形急掠如風,一道黑影轉瞬間蓋住了劉先的視野。

“先生小心!”

兩旁宿衛還沒來得及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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